“你总算是醒了。”钟洛婷捏着毛巾,轻擦起曲歌近冒汗的额头,“你一直说梦话,喊着我名字,是梦到了我什么?”
曲歌近大脑一片浆糊,眼神缥缈地盯着钟洛婷。
是钟洛婷,不是霍扉婷。
“你怎么进来的?”曲歌近从床上坐起来,扭身看见自己上衣不见了,光着半身,左手臂的伤口换了一副新的绷带。
搭着被子的下半身还穿着裤子,能感觉到内裤shi漉漉的,像尿在了上面。
一想到梦里的画面,曲歌近就知道这很可能不是尿失禁,而是梦遗。
他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连小肚子都盖住了。
“上次我介绍给你合作的麦总,他又介绍他的表弟,想向你了解下关于你那边的项目,我去公司找你,听说了你停职一个月的事,就过来想看看你的情况,敲不开门,我就让物业联系开锁的工人,把门锁打开了,看到你发起高烧,满口胡言乱语说梦话,手臂上不知道上哪儿搞的伤口,一直渗血,我就找来家庭医生,给你处理了伤口,打了退烧针。”
“谢谢。”曲歌近倚在床头,低着头玩起手指,不去看钟洛婷。
看他又是受伤,又是被公司停职,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钟洛婷可怜他,问道:“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没事,小问题。”曲歌近趴着身子去拿放在床边的手机。
钟洛婷问道:“是不是孙家那头死肥猪,又上门来找你麻烦了?”
钟洛婷所认识的曲歌近,是不会主动惹事招祸端,就是祸事主动找上了门,曲歌近都会能躲多远就躲多远,钟洛婷能想到的就是上次撞见孙浩然和孙浩静上门来打曲歌近,这次曲歌近胳膊挨了一刀,没准就是孙浩然来报复了。
打开剩余电量不多的手机,曲歌近没有看到期待中的来电和短信。
“不是。”曲歌近否认了钟洛婷的猜测。
就孙浩然这熊样,还伤不到他。
“我在路上见到两名抢匪抢了一个阿姨的金耳环,我帮着去追抢匪,被抢匪伤了一刀,没什么大碍,我rou厚,没伤到我的骨头。”
钟洛婷放下热毛巾,略带担心地说道:“这太危险了,虽然是做好事,但危险性蛮大的,下次遇到这种事, 最多帮忙叫个警察就行了,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
“是,婷……”曲歌近本是想叫婷婷的,临到嘴改口说道,“你说的对,没有下次了,我不会再犯这样的傻了。 ”
=
均子回了老家一趟后,带回一个老乡小兄弟在家住宿,两人之间,笼罩着一种暧昧的氛围。
吃个水果,都要共用一个牙签叉水果吃,晚上睡觉,老乡小兄弟都是睡在均子的房间里。
霍扉婷瞅着,两人不像是简单的朋友关系,看来,均子又找到了真爱。
霍扉婷坐在饭厅喝着水,偷摸打量坐在沙发上看着DVD的两人,均子突然问道:“你脖子的淤红好些了吗?我给你的化淤青软膏,你擦了吗?”
“擦了。”霍扉婷特地捞起袖子展示给均子看,“还挺见效。”
不仅脖子,连宁博打她后留下的淤青都散得差不多了。
叮咚一声,手机进来了一条短信。
发件人是宁博,短信内容为:今晚七点,来青忧山的别墅陪我。
霍扉婷看了短信,抬头正想让均子开车送自己去青忧山别墅,就看均子和他的小老乡聊得正亲密,她不好打搅,叫走均子,留那小老乡兄弟一个人。
霍扉婷默默回了房间化妆换衣服,再出来,提着宁博前不久才给买的某大牌包包,容光焕发地出现在均子视线里。
见霍扉婷打扮的这么漂亮是要出门,均子问她去哪儿。
快要迟到的霍扉婷来不及说,关上门就跑了。
均子追出去,恨铁不成钢,大声质问道:“你是不是又要去找他了?”
“晚上我会迟些回来,你和你那小老乡兄弟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有顾及和担心啊。”霍扉婷答非所问,踩着一双高跟鞋,叮叮当当地跑下了楼梯。
霍扉婷连拦几辆出租车都是满载,好不容易有一辆出租车停下来,副驾驶却坐有一名男乘客。
出租车司机问霍扉婷是去哪儿,得知她是到青忧山,出租车司机说道:“正好了,你和这名乘客去的地方是同方向,不介意的话,你们可以一起拼车,我把他送到后,再接着送你。”
司机又问坐副驾驶的乘客是否介意,那名男乘客表示不介意,并说道:“能和这么漂亮的姑娘坐一辆车,是我荣幸。”
可霍扉婷介意。
她虽然书读的不多,认的字不多,但也是会看新闻看报的人。
这出租车司机强jian杀人的案件在近两年频发,没线索没破案的,多了去了。
尤其这车上还有两名男性,她害怕。
不是害怕死,是害怕被强jian。
拒绝了拼车的建议,霍扉婷站在路口,等了二十来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