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睥睨着她,难道她就是府邸新进的瞎子丫头?这消息可是早上她从贺总
管那儿听来的。
她不怀好意地一笑,眼珠子轻转了圈,居心不良地朝反方向说:你往左手边
一直走,倘若听见金丝雀的叫声,那儿就是了。
那儿是隶宓楼,亦是贝勒爷的宠妾虞隶儿的寝居,此刻贝勒爷正在那儿和她
燕好,不准任何人进入,这瞎女如果没头没脑地闯进去,这后果可想而知。
谢谢大姊。
莫璃完全不知红姑那满是jian佞的表情,还非常诚恳地致谢,转身往左,沿着
鹅卵石小径直走。
不一会,她终于听到了阵阵细yin的婉啭鸟鸣,不禁喜上心头。
蓦地,她又闻见邻边似乎有人说话的声音,只好趋近向那人求助。
才靠近水岩壁,摸索到门,里头的说话声顿时隐去,换成了一股暧昧呻yin。
莫璃敛下步履,神情紧滞下,赫然不知该不该再前进?隶儿,你就爱养那金
丝雀吗?吵死了。突然那醇厚的嗓音又出现了,近距离下,莫璃认出那即是贝勒
爷的声音。
她欣慰地想,看来他就在这儿,这么说她没走错方向。
那金丝雀不就代表隶儿,是你养在金屋内的,就怕主人哪时候不要她了。隶
儿意有所指道。
她怎会不担忧?依辂凌俊逸挺拔的外表、磊落不拘的仪态,不知是多少姑娘
心中的最爱;最重要的是他手中掌管了禁军统帅的兵权,就连皇上也得忌他三分、
何况他又是皇太后众孙儿当中最得宠的,连储君都比不过他在皇太后心中的地位。
问题是他个性诡谲,常笑不见纹,让人猜不透心事。一年前纳她为妾后还是
照常游戏在花楼香坊,隶儿就担心他哪天腻了她,可就糟了。
还好的是,他虽性喜花丛但也单单纳她一人为妾,这表示在他心目中她还是
最重要的。
那就得瞧瞧你这只雀儿懂不懂勾魂慑魄的水媚功夫。辂凌宠意浓浓的低语深
具魔魅的气息,醉人的沉yin满是挑逗。
只要能留住爷的心,您要我怎么做,我便怎么做。她几乎被他的低语所融化,
整个人捱紧他怀中。
辂凌突然伸手进她如蚕翼般透明的衬内,一掌托住她的胸、粗鲁揉捏着,我
说隶儿,你最近似乎疏于保养了,这胸脯怎么变得有些松垮?。
站在门外的莫璃,没料到会听见这样的暧语昧言,脸一涨红,手陡然松脱,
竹篮中的瓷盘也应声而碎。
谁?辂凌推开隶儿,一跃而起,迅速将门以掌风推开。
莫璃那张含泪的容颜赫地呈现在小小方格外,两眼无神地直视着前方,正好
与辂凌Jing炯的双目相对。
我,她仍是一片茫然。
辂凌慵懒地靠着门扉,邪恶地拧起唇角,望着她张与玉枫相仿的容颜,某种
憎恨陡上心头。
依稀有印象,他曾经见过这女子,但这辈子除了玉枫那贱人外,他从未真正
将哪个女人放在心上,她当然也不配。
你是谁?隶儿的女婢?他不屑地叱问。
莫璃的心跳狂乱了!听他这话,好似忘了她,不过才三天……我可不认识她,
我的贴身丫环就红姑一个。隶儿轻摇圆tun,缓缓走向辂凌,将一双藕臂扣在他颈
上。
哦!他吻了下隶儿的手臂,斜睨莫璃那第微白的俏脸蛋,这里是, 隶宓楼, ,
你来这儿干嘛?。
什么?这里不是, 沐枫居, ……我是专为贝勒爷送点心的。莫璃惊骇蹲下捡
拾刚刚落手的竹篮,却被破碎瓷片划伤了手指,登时一阵刺痛,鲜血由指尖溢出。
辂凌与隶儿只是冷眼旁观,没有任何动作。
爷,她打算拿掉落地上的点心给您用耶!隶儿吃吃一笑。
辂凌望着她仓皇摸索的动作与无焦距的双眼,突然想起了她就是那天在王府
外吵着要工作,还不时出言向他挑衅的瞎女。
蓦然,一抹夹带兴味的笑意泛上他峻冷的五官。
我想起你了。他甩开隶儿,随之蹲下身,猛力抓住莫璃的下颚用力执起,你
来了?。
隶儿倚在一旁,持着一份看好戏的心情,她明白邪恶的贝勒爷又要整人了!
她自然不担心这瞎女会对她造成威胁,虽然这婢女长得绝尘肌俗、姿容纤丽,但
她相信辂凌再怎么没眼光、也不会喜欢上一个瞎子吧。
莫璃凝了神,绞着衣袖僵硬地说:多谢贝勒爷不计前嫌,愿意录用我,我…
…我这就去换盘点心。
抓到竹篮,她正打算逃离,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