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为毕设的缘故,我忙忙碌碌,少数跟他见面也是讨论答辩要领以及修改论文,甚至于他比我的指导老师要求得更加严格。
我一面忙着论文修改降重,一面还得应付实习报告,着实对他的意见越来越敷衍。
前两天答辩结束,我终于喘了口气。
昨天找他吃了个午餐,我把一改再改的论文给他看了一眼,他没有像以往表现出严重的不满意情绪,只是用他的话说:像是外国人刚学中文写出来的东西。
“我导师都没有你要求高!”我委屈地要命,明明只想听到他一句认可的。
这已经是绞尽脑汁的成果了,导师对于我的完成程度都是比较满意的。
“我只是觉得,你可以完成得更好。”他哪怕听出了我的不开心,说话也没有留情面,“准备的时候老想着后面还有很多时间,你就一拖再拖。这是学习态度的问题。”
至少结果不错,管我是赶工还是慢工磨细活呢!我内心不满,撇撇嘴没回话。
他也没有哄我的打算,语调平平:“我下午有课,你是在家还是去学校?”
“还有个单位上的PPT没改完,我就在家吧。”
“那我把菜给你分出来,晚上你放微波炉热一下就行。”
他敛目把配菜夹进耐高温的保鲜盒里,细致地动作线条就像他人一样慢条斯理又井然有序,心底那点儿不满烟消云散,我暗叹一声,跟他果然生不起气啊……
他觉察到我在发呆,抬手就是一个脑瓜崩:“听到没?记得吃晚饭!”
“听到啦!”我抱起笔记本往楼上跑,“你快走吧,我要改ppt去了!”
说是工作,结果越看越烦躁,我忍不住分心到小姐妹的群聊中嘻嘻哈哈,干脆就退了文件顺便追起综艺。
看着看着窝在被窝里睡着了,一觉睡醒看窗外昏暗月色大有种莫名的空寂感。
我摁亮床头的小灯,搭在身上毛绒绒的薄被早已被蹬到了角落,似乎做了一个不知所谓的梦,我也任由自己恍惚了一会儿。
那种本决定小憩到五点却一觉睡到七点多的懊恼,好像在昏暗又灿烂的房间里变得有些充足又有些虚无,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我不再沉浸在梦醒的恍惚中,打开电脑开始赶工。
微信里有些七七八八的消息,领导总是在工作快完工时又补充一条要求,我烦躁地回了个OK。
九点半他下了最后一节课:朋友请吃饭,你要不要一起,我来楼下接你。
我看着凌乱的的草稿纸和没完成的任务叹了一口气,腾出手敲键盘:下午睡着了,我加班呢。
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出他语气的无奈:还没做完?
我心里默算了一下:估计还需要三个小时……
他:你下午一点也没做?
我索性搁了笔抱怨:是因为总是让我临时加东西。
他把正在输入的内容删去,又重新敲打,我上了个洗手间回来发现错过了他的语音通话,他便留了一条语音。
第六感立感不妙,我盯住语音条的小红点皱起眉头,提着小心脏点开——
“拖延成性外加推卸责任,你还挺会给自己找理由的!”
“干嘛突然这么凶…”
“我不想听你那些理由,我回来之后你没写完就跪着写!”
或许是隔着手机,他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耳边,冷得我迟钝一天的神经都清醒了些。知道他因为我最近忙碌很多事情没跟我计较,我赶紧熄了手机。
人不被逼一把永远不知道潜力有多大,因为他的一句骂我瞬间思若chao涌,赶在他回来之前总算完了功。
也是挺贱的……
他回来检查过后还算满意:“所以你就是欠骂。”
我摸摸心口,起身活动了下坐僵的身子:“别骂了别骂了,明天指不定我还得被领导骂,那也太惨了吧!”
他现在已经不轻易被我逗笑了,扯过我狠捏脸:“再贫?吃晚饭了没有?”
……
“呵,好了伤疤忘了痛!”他从我的表情分辨出结果,语气轻飘飘地传进我耳朵里,十分不妙。
我深感最近的水逆,颇有种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的架势:“我真不是故意不吃的……睡醒就忘记了……”
“我走之前是不是提醒过你?”
肚子这才发出咕噜咕噜的警报声,我低头抠手指:“我现在吃吧。”
“现在吃?可以啊!”
他去厨房给我煮了碗面条,绿油油的油麦菜旁卧了一个金黄的溏心蛋。如果忽略不计他整个人透露出的别惹我,那似乎还是挺可口的。
我刚想拉开餐桌的大理石椅,他端着面条示意我:“去茶几那,跪着吃!”
“主人……别…”
他命令一出,我居然自觉改口主人。
平时不是没有跪过,可是跪着吃东西实在是第一次。
“你记不住胃疼,那我只能用些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