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在520有一件约定成俗的事情,就是互相满足对方的一个愿望。
去年的他说:希望收到一封我手写的信。
我听到的时候不由一怔,心跳都漏掉半拍。
他走的路线太温柔,使我原本“反攻一天”的愿望骤然说不出口。
今年我提出意见,写在纸上同时翻开,防止双方因为先后顺序不好意思开口的事件出现。当然,主要是我不好意思。
今年万无一失,为了这一天,我甚至提前一个星期就开始期待。
不出所料,他在翻开我小纸条的时候脸上有片刻地凝滞,但转而勾起唇角抬眼问我:“你确定?”
我憋着笑疯狂点头:“你不可以玩赖皮!”
“你想怎么反攻我?”他似乎并没有不答应,甚至还开始询问我的意见。
“比如……”我顿了顿,不自觉地往柜子上的项圈瞥了一眼。阿弥陀佛,居然已经自动脑补出他白皙脖颈上圈一条黑色皮质项圈,罪过罪过。
是被他的轻笑打断思绪的。
他抬手卷起一小撮我的发尾慢悠悠地在指尖缠绕:“胆子不小啊!”
压迫感瞬间点醒我:“对了!过了今天,你……你你也不许报复我!”
“纸条上可没有这个附加条件。”
我被噎住,大意失荆州。
“像你这么温柔的人不会这么小气吧。”我高帽子先给他戴上。
“你可以试试看。”他揶揄地盯我一眼,明显不吃这套。
漫长的安静之后,我决定先看看他今年的愿望。
“可以冲我摇尾巴吗?”我卷开纸条轻念,话音刚落脸就红了,彷徨抬眼去看他表情,“什…什么?字面意思吗……”
“你说呢?”
我考虑了一下之后的安排,只带一个尾巴似乎是不需要耽误太久:“那……那行吧…”
“这么勉强啊?”他笑了。
“只带尾巴哦!”我不太好意思地搅弄他胸口卫衣上的吊绳,语气坚定跟他约法三章,“不许做别的!”
“小兔子,小猫咪,小狐狸和铃铛,喜欢哪一个?”
他不紧不慢地拎起一条蓬松柔软的毛绒大尾巴在我眼前晃了晃,白灰相间,毛尖微微泛着银光。
难怪最近收了这么多个快递,我咽了咽口水,看末端起码三厘米的金属肛塞忍不住后悔答应他:“太大了,进不去的!”
“都有小号,不会让你受伤的。”他做事一向很周全。
“那…那就你手上那条吧…”
其实也不是害怕受伤,我只是觉得有点羞耻。随手指了指他捏着的尾巴,撇过眼不敢细看床铺上整齐摆放着的其他几条。
他揪住我颈窝的帽子把我整个人拉回去,手中尾巴上的毛擦过皮肤,痒酥酥地激起鸡皮疙瘩:“你先看看喜欢哪条。”
我没法只得仔细扫过形态各异的其他几条。
有一条扎了黑色丝带的铃铛格外显眼,末尾不是绒毛而是镂空银色的雕花铃,大铃铛下再缀着一个小铃铛,就像行星在夜空中留下的浅轨,特别又高级。
“喜欢这个?”
目光逗留得久了,他一眼看出来。
我幻想了一下戴上后寸步不离的铃铛声,脚趾都蜷缩起来。毅然决然的移开视线,决定首先排除它:“不喜欢!还是戴你手上那条吧……”
“撒谎的坏小狗!”
他懒懒地撑着头,放下尾巴打量我。
我动作一顿,有些心虚:“虽然我确实觉得铃铛很特别,但是你手里那条也很好看。”
我说:“尾巴嘛,就是要戴毛绒绒的…”
他笑了笑,算是认同了我的话。
“自己去洗干净等我。”
说是等他,结果我坐在马桶上的时候他就拿着尾巴和润滑ye进来了。哗啦啦的清洗水声中,他把东西放在洗漱台面过来摁下tun洗的暂停键。我莫名其妙地扬起脸看他,居高临下地对视,突然磕巴起来:“还…还没干净……”
他不说话,就那样望着我,眼睛黑不见底。
周遭的环境突然变得虚幻,我动了动嘴唇,改了口:“主人……唔…”
印象中他上身倾压下来,鼻尖相碰,嘴唇贴上嘴唇,我甚至来不及闭眼,没说完的话就被堵住了。危险的氛围令我走神,直到他牙齿咬上唇瓣儿。
“嘶!”
“亲亲也走神?”
他并没有离开太远,说话间气息滚烫磨蹭在耳后,嗅到他身上还有我留下地味道。云朵一簇簇地从东飘荡到西,从南飘荡到北,我在云朵里呼吸。
“我们……今天要出去拍照的。”
我承认这一刻不仅仅是提醒他,更多的是提醒自己。屋子里的一日三餐到床笫之欢尽然浪漫yIn靡让人沉醉,但乌云溶解月光,桥梁人山人海在起风的时候低头交换碎片和梦也是回忆。
“这么担心我的自制力?”他好像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