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敲门声响起。
接着是柳妈嘹亮的一句“红山茶今天不在”。但是,门后的不速之客似乎并不罢休。他用脚踹上了本就不牢的门,哐当的声音打断了红山茶的胡思乱想。
他还记得对方是怎样随意折磨他的身体,被当做奴隶一般的屈服感让他头皮发麻。
“婊子给我出来!”原来是上次的变态。
红山茶苦着一张脸,心里只觉得触了大霉头。可是摸了摸刚被洗劫的口袋,只好硬着脑袋迎上去,刚开了门就挤出一点虚伪的笑:“老板,别生气,别生气。”
回应他的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打的他发晕。接着便是门被粗暴关上,柳妈隔着门警告那个变态不准乱来,却到底不好做什么——ji子就是这样,看上去有来有往,实则半点不由人。
谁知道这一巴掌只不过是受难的前奏,对方抽了皮带就往他身上打去,红痕爬上任何视线可及之处。
红山茶气坏了,什么混蛋二话不说就上来打人:“你这个疯子!小心我报警!”
一声嗤笑后又是一阵疾风破开空气。
地转天旋间,变态跨在了他的腰上,像骑马一样,掰起他的脖子让他难以呼吸。
他刚想驱逐对方说今天不接待他,可转念想到自己空瘪的口袋,也就半推半就了。
“怎么,连你jian夫的儿子都不认识了?真是婊子无情啊。”他背对着恶魔,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是那言语里满满的唾弃是显而易见的——那个小孩还是和以前一样热衷于侮辱他,不,他说的也没错。
被打得头昏脑涨的男ji反应好一会才意识到这个变态居然是七年前那个“陈老板”的儿子,陈舒。
“是你……”他喃喃。
陈舒挑眉:“主人的名字也是母狗能叫的?”他一下把全身重量压在本就瘦弱的男ji身上,把男ji压得起不来身。
真是疯子。他想。
当年那个骄矜又恶毒的“少爷”长成了成熟的男人,不变的是Yin鸷顽劣的性子。
陈舒把红山茶如同性爱娃娃一样摆弄——就像男人不会珍惜他们几十块买来的劣质飞机杯。把玩具抽得红痕交错,甚至染上点点青紫才停下鞭打。把早就松垮的裤子往下扯,又几下撕碎了红山茶chaoshi劣质的脏衣服。
“不……不要……”上次陈舒并没有碰他,在他毫不知情的时候。如今摊了牌,似乎要用“曾经嫖客的孩子”的身份来好好羞辱一番。而这确实给快要奔三的娼ji以极大的背德感,上过无数床的他头次意识到自己原来就是男人胯下的玩物罢了,往日不过是被那些骗自己在床上更卖力而说的话迷昏了头,他这样的人伺候完老子,转头也能被儿子随意的鞭打摆弄。
陈舒手里不断在红山茶还算顺滑的皮肤上游走,时掐时按,又或者把他转过来用舌头在ru夹这样敏感的地方舔弄,嘴里还含糊不清的说着:“被我爸丢了的滋味怎么样?知道烂泥就该待在臭水沟了吧?听说你还指望他帮你,噗,真是笑死人了。”
已经成长的青年盯着过去自己恨毒了的婊子,Yin森如蝮蛇,用美艳年轻的皮囊和与之截然不同的尖牙刺破男ji的心,毫不留情掀开曾经的苟且:“你知道吗——我妈发现你的时候,他可是宁愿在朋友面前下跪发誓再也不找你这个浪荡的贱人也不来那个破地方看你一眼的哦?”
原来曾经自己眼里象征着无忧无虑、荣华富贵的那栋别墅不过是他们眼中的破屋罢了——
只有自己拿着身体去讨好他们,换一点他们眼中微不足道的小钱,在鸡群里炫耀自己的光辉,以为自己是蒙尘的仙鹤,殊不知自己只是个廉价又无知的宠物,随时都可以丢掉的流浪狗罢了。
甚至他是死是活,是健康是残疾,是绝望是麻木,也不会有人施舍一个怜悯的眼神:“看,那个婊子,被他的金主玩烂了的。”或许还会再挤眉弄眼,开着恶俗的玩笑:“说不定下面都被玩的又黑又松才丢了吧。”
他是腌臜处的灰尘,人人都踩上一脚,再指责他弄脏了他们的鞋子。
男ji的眼神空洞无光,他早就被钱色消磨了年轻人的灵气,取而代之的是婊子的无情和势利。他只觉得自己年轻时实在是无知过了头,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没有看透嫖客的冷酷,更没有听那个夜晚朝自己哭的孩子的话,辜负了最珍贵的东西。
*
“你要怎么办啊……”少年的嗓音不像他,因为常年的呻yin和叫床只剩粗哑,那样清透又纯净的音节里袒露着自己曾经不以为然的真情。
是啊,他要怎么办啊。
红山茶被赶出去的时候,脑中只余空白。原本清晰的,该是奢靡放纵的未来突然又变得云里雾里,只留他站在悬崖之边无用的彷徨着。
一时风头无两的山茶花被人摘下最娇艳的花瓣后,人们除了惋惜他不再那般珠光宝气,就是摘下余下的花瓣——也体验一番曾经那样风光的身体的滋味。
没有了恩客庇护,浮萍般的ji子不再受到虚假的尊敬。红山茶难以置信,明明先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