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风坐在榻上,抻着手指,一笔一笔跟我算着账。这笔账不是别的,正是我进宫这几天来所干的荒唐事。
我在一旁为他端茶递水,捶背敲腿,把他伺候得舒服极了,让他心里颇为受用,就连之前威严又冰冷的声音也带了几分慵懒绵长,低低沉沉。
让我心里也受用极了。
于是我更加卖力地伺候起来,还不忘在他面前邀功:“皇上,臣妾伺候得皇上可还满意?”
“满意,也不知叶美人何时学会这般伺候人的功夫了?”君临风靠在软枕上喝茶,怡然应道。他长腿一伸,留出空让我按揉他那双结实笔直的长腿。在我手指按揉到一些关键xue位时,他甚至还会轻哼出声,舒服地闭上眼,指腹摩擦着杯沿,似在回味着什么。
那不小心逸出的悠长绵软的谓叹,还带着淡淡的鼻音,很轻,软得像是没有力气,让人浑身酥了去。
就像一只发了春的猫,神态倨傲,姿势懒散,“喵”的一声,便软得骨头都化了。
若我是个冲动的人,此刻必然已欺身压了上去,吻上他线条冷毅的唇角,撕开他庄严的龙袍,狠狠侵犯他Jing壮的身子,把他欺负得更没力气,在我身下低声哭泣。
可惜我向来是个理智的人,我只是血气上涌呼吸急促了一下而已。
而已……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只敢望着君临风流口水。万一他要一个不高兴把我踹下去可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他,别赔了夫人又折兵。
毕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也只敢偷看他洗澡。
这事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但男人吧,身体往往会遵从自己的动物本能。等我的大脑重新接管了身体时,我正和君临风大眼瞪小眼。
那一刻真是有多尴尬就多尴尬,尤其我手还揽在君临风的腰上,能感受到他腰侧随着我摩挲的动作紧绷起的肌rou。
劲瘦有力,紧窄柔韧,摸起来手感真好。
这油不揩白不揩,我干脆又握紧了几分。
君临风身体僵了一瞬,倒是没把我直接从身上踹下去,但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抗拒。他神色别扭,用眼神催促我赶快下去,可除了焦急之外,我看到了他眼底不自觉流露的慌张。
可他是皇帝诶,他慌什么?该慌的不应该是我才对吗?
但我当时火急火燎地只顾揩油,哪里想得到那么多?我假装看不懂他的眼色,顺势栽进他怀里,靠在他肩头来回抚摸他宽厚的胸膛,望向他,眼波流转妩媚多情。
即使我并非女子,这姿势也足够暧昧撩人。
不出意外的,我直接被君临风猛地一把推了开去,屁股结结实实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哎呦喂,疼死我了,早知道,就在地上铺块厚毯子了。
可能因为我穿着女装,君临风对于突然把我推在地上的行为还感到一丝羞愧,他别开眼,轻咳一声,准备喝杯茶给自己压压惊。
他还未开口,我便先发制人:“皇上刚刚还夸臣妾服侍得舒服,不赏赐人家也就算了,怎么还突然把人家推地上了~?”
那声音娇嗲得呀,怕是添香楼的花魁来了都要自愧弗如。君临风那张平时总是板着的脸活活像被噎住的一样,红了又绿,绿了又红,一口茶水含在嘴里不知该咽还是不咽。
不过好在他见惯了大场面,我的这句话应该只是小意思,片刻后,他又恢复了镇静,不冷不热道:“那么叶美人想要朕赏些什么?”
“嗯~美人想要皇上晋美人位分,人家现在只是个美人,上面还有三婕妤六嫔三妃,一出去管这个叫姐姐,管那个也叫姐姐,委屈死我了。”
我扒住君临风大腿开始撒娇,君临风倒是淡定,任我百般摇晃仍在自顾自喝茶,端着瓷杯的手连晃也不曾晃。许久,被我闹够了才慢悠悠开口道:“好了好了,我答应你就是,你想当什么?”
“皇后!”我眼睛一亮,想也不想便答道。
君临风一口水喷到我脸上。
他似乎被呛到了,不停咳嗽,我赶紧殷勤地绕过去为他拍背。他咳嗽了好几下,才终于缓了过来。
小场面,小场面。
缓过来后,他十分淡定地将杯子放在梨木几上,并推得离我俩远远的,才语重心长地开了口:“北潇啊,下次别在朕喝水时开玩笑了,朕心脏不太好。”
我嗯嗯乖巧点头,又咕哝道:“可是我没有开玩笑呀,我就是想当皇后。”
这可是我进宫的重要目的之一,我可还没忘呢。
我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努力地扮演一只气呼呼的小仓鼠,惹得君临风抬起手来掐我两颊的嫩rou,结果摸到一手的胭脂水粉。
“你瘦了,脸上都没多少rou,一点都不似小时候可爱了。”君临风接过手帕嫌弃地擦了擦手,转而关心起我的近况,却避而不谈我们刚刚的问题。
可我却听出了他话中的敲打之意,他这是要我像小时候一样乖顺,莫要贪心妄想,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