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希坐在宝座上,渴望着事情发展的更快一些,毕竟现在对面出来应战的,还只是一个不怎么值得让自己动手的小卒而已,真正的幕后主使还未现身。
“这种流言也值得来问朕?”顾南希明显有些急躁,这一急躁好似就显得欲盖弥彰,这一下,白柔心里便更加确认了几分。
四周众大臣们皆是惊讶,纷纷议论着如何解决此事。白柔在一旁又道,“此等小事确实不该过问陛下,只是这个流言现如今不仅在京城,甚至在其他城内都开始传起来。”
白柔表现的一脸不知所措,“这传播涉及到的人数众多,范围也广。臣现在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便是让陛下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样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你是说让朕证明自己是朕?”顾南希大怒,“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朕是何人,还需要证明一下?”
越是这样逃避,越能说明顾南希有问题。白柔心里这么想着,眼神偷瞄向侧后方的曹琴。
曹琴微微低着头,没有参与到众大臣的讨论中,趁着别人不在意的时候偷偷给白柔使了眼色。
“陛下息怒。”白柔毕恭毕敬的行礼,“这只是微臣想的一个办法而已,陛下若是不愿,还可想其他办法。”
“其他办法?”顾南希眯着眼,“众爱卿有什么办法吗?”
底下一瞬间又议论纷纷,像煮熟的粥一样冒泡,半天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
“穆丞相有什么法子吗?”顾南希突然打破了底下的嘈杂。
穆丞相脸色平静,好像早就料到了顾南希会叫她一般。
“臣以为,若传言只为百姓们茶饭后的闲谈,那倒无妨,过些时日流言自会不攻自破。”穆丞相娓娓道。
“不过....”穆丞相身子有往下低了低,面色一脸凝重,“若是此事被一些居心叵测的异姓王抓住作为把柄......”
若是让居心叵测的异姓王知道当今的陛下有这等传言,那定会一不做二不休杀了陛下为快。然后再将流言之事拿出说辞,到那时,即使传闻为假也变成真的了。
底下大臣们本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民间流言本就不可信,更何况像一些王公贵族们,平常人更是见都见不到,所传流言就更不可信了。
至于百姓们,谁会信这些,只是茶饭过后传着乐呵玩罢了。
可是穆丞相此言一出,倒是警醒了众人。百姓们信与不信,无非是这件事并不能影响他们。无论谁执政,自己的日子还是那样过。
可是异姓王不一样,做惯了一方的土皇帝难免不会想坐坐一国之主。
而这种传言,说轻了是无稽之谈。说重了,那就是皇室秘闻,那就是有关皇家血统纯正的大事。
顾南希眯着眼,心中早就看透了穆丞相所说,这不是暗戳戳的把事情往严重了说吗?
“其他人觉得呢?”顾南希还是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
此时一个年龄稍微年长的红朝官服重臣说:“微臣觉得穆丞相说的有理,夜墨国一直以来都着重防范异姓王,若是就因为一个空虚不可信的流言而让她们抓了把柄.....”
其他人亦纷纷附和,表示异姓王的事不可大意,应当妥善处理这件事。
顾南希揉了揉眉心,“那你们说,朕该当如何证明自己?”
这句话正中那些人心中所想,白柔身子往下鞠了鞠,轻言道:“外界传闻,纯正的皇室血统之人,一滴血便可染红安佑殿的白莲.......若是无其他法子,这个方法不妨试一试。”
“又是传言....”顾南希翻了个白眼,有些不屑与怨气,“白尚书对百姓的流言可真是了如指掌啊。”
白柔不再说话,乖乖地闭上了嘴。
顾南希揉了揉眉心,有些推脱道:“母皇父后并没有告诉朕这些,朕并不知这些传言是真是假。”
白柔紧忙说:“先皇先后都仙逝突然,陛下不知也是合乎情理。这个传言关乎皇室血脉的秘密,下官听闻传言后紧忙去查,这才查到了秦染......哦,陛下不知还是否记得秦染,她是一直跟在先皇身边的.....”
顾南希思索一阵,“朕倒是有点印象....”
低下百官们也纷纷回想起来。
白柔点点头,“这传言就是出自她口,下官才想着这传言应不会是假的。”
说着,一个中年妇人打扮的女子小步从大厅门口进来,身着一身粗布神色确实Jing炼的很。
妇人走至殿前,跪下重重磕了个头,“草民秦染拜见陛下!”
顾南希皱了皱眉,这朝堂什么时候是白柔说了算了,她想让谁进来就能让谁进来?
“起来说话吧。”顾南希闭上眼睛没再看他,满脸的烦躁,“你说说,那个传言可是出自你口?”
秦染颤颤巍巍站起来,一脸的不知所措“前几日是先帝的生辰,草民一时感怀,嘴快说了之前的种种,也没想到就这么传开了。”
顾南希叹口气,“那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