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舌头很清甜,是泉水能解我的渴。
Yin馗离动情地深吻,想要把他揉进骨血般,一个药珠子忽然滑进喉咙,又苦又涩,是止渴的鸩酒,像他的眼泪。
Yin馗离慢慢松开嘴唇,他双眼深深注视着洛午舟泛泪的双目,心下已是一片了然。
毒素很快攻入五脏,火一般在胸膛里灼烧。Yin馗离很快站不住,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血从喉咙里往外流。
“午舟。”Yin馗离的喉咙也快被灼烧掉,他努力抬起头,他快看不清楚洛午舟的样子了。
“你为什么……要哭呢……”
Yin馗离的声音弱下去,他的喉咙涌出一大口血,眼神灰下去,彻底没有了生息。
洛午舟大口喘着气,他痛得如刀绞,却不知是临产的肚子,还是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羊水在地面上越积越多,他努力托着沉重的肚子,却踩中了羊水,一下子摔在地上。高高的巨肚猛地被压扁,灭顶的疼痛让洛午舟喊都喊不出声音。他的胞宫剧烈地收缩,胎儿不断地撞击着宫口,却没有丝毫下移。
“呃——呃啊……”洛午舟挣扎着转过身子,他手脚还铐着沉重的铁索,肚皮在身上高耸,他伸手几乎够不到腹尖,宫缩一波又一波如chao水席卷,他的双腿无力地蹬踢,肚子毫无章法地用力。
这是他第一次怀胎,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分娩。他双手抵住肚皮用力向下推,可是除了几乎让他昏厥的疼痛外,再无作用。
他腹中的胎儿已经早就超出普通的规模,每日灌进肚中的催生汤药就像慢性的毒,现在每一个胎儿几乎重达二十斤,胎头又大又硬,甚至大过骨盆能容纳的范围,以洛午舟这样的细腰窄胯,又怎么可能自然娩出。
洛午舟倒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胞宫都被撕裂开了,他大口大口喘着气,汗水打shi头发,一缕一缕贴在颈上,他的肚子坚硬得像石头,肚腹中翻动起骇人的凹凸,每次收紧都疼得洛午舟连呼吸都滞住了。
“呃……呃啊……”洛午舟疼得意识都模糊了,他索性跪在地上,慢慢趴下身子,想用身体的重量将胎儿挤压出去。
刚一趴下去,洛午舟就疼的浑身一颤,他几乎惨叫一声,肚子被压扁了,大股大股的羊水从小xue溢出来,却不见胎头半分。巨大的胎儿根本没有入盆,生产难如登天,洛午舟绝望地抬起头,面前却只有Yin馗离冰冷的身体。
忽然从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洛午舟抬头,竟然是安公公,安公公的前面走着一个男子,身材高大,神情严肃,披铠戴甲,大步流星。
这大约就是那位大将军了。
“安、安公公……呃——呃啊……我已经……做完了……唔——”洛午舟嘴里溢出破碎的呻yin,他无力地仰着脖子,好像天鹅垂死。
“老奴看见了。洛公子,多谢。”安公公立在一旁,只躬身道谢,并不打算上前帮忙。
洛午舟惨然,扯出一个狼狈的笑:“是,是啊……自古刺杀皇帝……哪有人,呃、全身而退……”
“公子聪慧,怕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安公公道。
大将军冷冷站在Yin馗离的尸体旁,Yin馗离眉目安详,唇边染血,好像只是睡着一番。大将军俯身,想要把尸体拖走,洛午舟侧头看着,泪水不知为何又往下淌。
大将军看了一眼洛午舟的样子,和安公公贴耳交谈了几句,转身走到洛午舟身旁,居高临下看着他。
“洛公子。”
大将军的声音很厚,语气平静如一滩死水。
“安公公告诉我,说你体内胎儿是生不出的。我替你断开骨盆,若是你能活,出了宫便永远离开京城,若是不能活,安公公会将你安葬。”
洛午舟看着这个高大的身影,只默然闭上眼睛。
大将军踩在洛午舟的下腹,刚一触碰上肚皮洛午舟就止不住痛yin,大将军毫不留情用力一踩,洛午舟的骨头猛地爆出一声脆响,钻心的疼痛任谁都根本忍受不住。
“呃啊——”洛午舟惨叫一声,他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可是骨盆尚未彻底断开,将军又是重重一踩,骨头铮然碎裂开,洛午舟呼吸一滞,连惨叫都发不出,浑身一抖咳出一口血。
大将军斜睨一眼,拖着Yin馗离的尸身,大步向外走入黑暗。安公公还留在这里,为了等着看洛午舟是生是死。
骨盆开了,现在已经能够通过胎儿的头径,洛午舟咳着血,他感到胎儿抵住宫口,在慢慢向下移,他跟着宫缩一阵阵用力,长期被囚禁在冷宫的身体苍白瘦弱,他几乎竭尽全力才能让肚子里的胎儿慢慢往下挤。
“呃……哈啊……”洛午舟脖颈上青筋暴起,他高耸的巨肚终于还开始下垂,他努力推挤着自己的肚子,甚至用手腕上的铁铐一下又一下锤着自己的肚皮,胎儿巨大的头慢慢撑开宫口,几乎把他整个人从中间撕裂,他下腹凸起一个可怕的弧度,皮肤被撑得透明,断裂的骨碴子往外支着,快要把他皮肤顶破了。
洛午舟张开嘴呼吸,像搁浅的鱼,他的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