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那偷袭林威的老头是一伙?”
萧澜皱眉:“理由呢?”
“他出现的时间和地点都与季灏几乎一致。”陆追道,“目的也一样,不管内心的想法是什么,至少说出来的,都是要我的命。”
“我先前以为,或许是陆前辈当年……”萧澜犹豫了一下,见陆追神情并无异样,才继续道,“当年前辈受姑姑胁迫,应当得罪了不少人,若说父债子还倒也能想通。可若连陆前辈也不认识这群人,那他们究竟要拿你的命做什么?”
“不知。”陆追摇头。
“算了,这事交给我吧。”萧澜扶着他躺好,“现在林威与阿六都回来了,解药我与前辈去找,你尽管好好在山上住着,还是先前那一句,无论如何也不准下山,知不知道?”
陆追道:“你凡事小心。”
萧澜点头,又问:“朝暮崖在山下应当埋伏有一些人,没有林威与你的吩咐,他们也不敢轻易行动,不如我去帮你暂时遣散?免得又出危险。”
“这是令牌。”陆追从床头摸出一个盒子,“是遣散还是做别的,你决定便是。”
萧澜道:“好。”
“还有我爹。”陆追看着他,“你知道要怎么应付,对吧?”
萧澜道:“嗯。”
陆追沉默了一会,道:“我觉得你这‘嗯’听着没什么底气。”
萧澜不得不解释:“为了不暴露我与你的关系,同时又要将季灏的来历说明,先前不得已隐瞒了些事情,或许前辈觉得我说话有些前后矛盾,不够诚恳。”
陆追目光幽幽。
萧澜道:“我将来自会向前辈解释此事,不会……”
“不会什么?”见他话说一半止住,陆追问。
萧澜道:“不会耽误你与我的亲事。”
……
积雪扑簌融化,在窗台上晕开小小的shi意,在心里也晕开一圈涟漪。
直到萧澜离开后,这涟漪还未静止,甚至还一波连着一波散开,直到将心底搅得七七八八,又乱又软。
“爹。”阿六敲门。
“进来吧。”陆追从遐想中挂满红绸的江南老街里回神,撑着身子坐起来。
阿六推门进来:“我听到那姓萧的走了?”
“嗯。”陆追靠在床头,“他回来也只是为了说事情,说完了,自然就走了。”
“那我呢?”阿六挪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那老头是打发我回来杀爹的,我还要做样子给他看吗?”
陆追道:“你莫非还要回去不成?”
“我自然不想回去,可林威过阵子咳口血,又昏迷不醒的。”阿六愁眉苦脸,“得早些拿到解药才成。”
“爹同萧澜都去了那福寿街的小院,你就先在山上待着吧。”陆追道,“若他们对付不了那老头,我们再想别的法子,也不迟。”
“也行。”阿六答应,心中依旧在想,分明就是一样的毒|药,为何自己就能没事。
莫非除了能Yin错阳差破阵,还能百毒不侵不成。
若真是这样,那谁嫁了自己,可真是占了一个硕大的便宜。
忍不住便很感慨。
“阿嚏!”山下,岳大刀一连打了十几个喷嚏。
“你没事吧?”陶玉儿问。
“不是风寒不是风寒。”岳大刀赶忙摆手,生怕会被拉回青苍山,阿六还没找到呢,解药也没找到。
这小丫头片子,倒是挺痴心。陶玉儿心里嗤了一声,带着她刚想换一条胡同,另一头却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像是出了事。
陆无名单手握紧剑柄,冷冷看着周围一干人。
他下山时依旧易容成了儿子的模样,也依旧刚一进城,便被冥月墓的人团团围了起来。
待陶玉儿与岳大刀匆匆过来时,众人已经战成一片,整条长街上空空荡荡,百姓早已四散无踪,甚至连江湖中人也不敢再看热闹——当初被萧澜抽得那一鞭子,直到现在还骨头缝疼,冥月墓可不好招惹。
岳大刀隐在巷道后,吃惊道:“为何会是陆公子?”
陶玉儿亦微微皱眉。
陆无名腾跃侧身,右手只凌空一扫,甚至连剑都未出鞘,围攻上来的一圈人便已纷纷惨叫着跌落在地。
陆追师承陆无名,父子二人剑法有九分相似,甚至连陶玉儿也未看出端倪,只是诧异为何陆追在一夜之间,看起来便已病痛全失,像是完全换了一副身体。
若说他先前是装的,自己可是亲手把过脉的,装得未免也太像了些。
陆无名踩过那些横七竖八躺在街上,正在哀哀呼痛之人,从一旁树上拿下斗笠,继续不紧不慢朝前走去。
陶玉儿心里越发疑惑,想要跟上,身旁岳大刀却突然眼一闭,直直昏了过去。
……
陶玉儿被吓了一跳:“喂!”
岳大刀双目紧闭,一动不动。
陶玉儿从怀中掏出清凉药,凑近她鼻翼,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