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滦终于想起自己的目的,他怕被叶文轩看出自己的心甘情愿,象征性的挥舞着手臂:“叶文轩,你混蛋!”
他的声音与其说是叫骂,不如说是勾引。
勾的叶文轩挺起鸡巴,不停的隔着裤子撞击他的下体。
“叶文轩,你放开我!”
叶文轩一言不发,如同一位自寒冬而来的孤狼,刚遇见第一个鲜美可口的猎物,不顾一切的将林滦的双腿掰开。
成熟的蜜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当气氛从剑拔弩张渐渐变质,林滦的身上便红透了。
他撇开脸,在叶文轩看不见的角度里,痴痴地看着他的容颜,嗅着他的气味。
就要得偿所愿的瞬间,恐慌和忐忑却要将他淹没。
他太了解叶文轩,也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玩弄和混乱,残忍和冷漠。
可玩弄以后,他还能入叶文轩的眼了吗?
一次的性交,体现他的男人尊严以后,他还会对自己在意了吗?
林滦不确定了,他不敢赌。
他见过对叶文轩一心一意的女孩子在上床之后被抛弃,见过被叶文轩征服以后的女孩子逐渐淡出叶文轩的视线,见过她们对叶文轩苦苦哀求的挽留或者欲拒还迎的引诱。
最后呢?最后都因为叶文轩的一句“索然无味”,淹没在大海里,没有一丝波澜。
林滦不想做海水,他的计划不允许他在这时候就和叶文轩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所以,他猛地扬起上半身,狠狠咬在叶文轩的脖子上。
叶文轩一时不查,被他得了手,吃痛的松开了双手。
林滦连滚带爬的起了身,打开储物间的门,就向外跑去。
这时候的天空已经黑了,路灯下却站着一个穿着校服的身影。
他的影子被路灯拉的很长,他背着书包,一手打着石膏,另一只手夹着香烟。
烟雾缭绕间,他和月色融为一体。
是赵陶然!
赵陶然看见林滦衣裳不整的跑出来的时候,一把将手里的烟扔在地上,满眼的心疼和不可置信。
林滦的大半胸膛露在外面,雪白的脸上有一个清晰的巴掌印,一边脸肿的要看不见眼睛,另一边却苍白的如同的纸张。
林滦的嘴唇那么红,像深秋的果实,像盛开的夏花,最像他胸前的两颗娇艳欲滴。
赵陶然几乎不敢把视线向下望去,赶忙脱下外套,披在林滦的身上。
林滦一个踉跄,倒在了他的怀里。
叶文轩扯着领口从林滦身后走了出来,他的衣服也乱七八糟的。
两人的状态,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赵陶然抱着林滦,咬牙切齿的看向叶文轩:“这就是你说的要和他谈谈?”
“呵呵,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吧!”
“叶文轩!是你说以后不会再欺负林滦,我才答应你不去找他的!你现在TMD是在干什么?!”
“怎么?心疼了?”叶文轩一步步走了过来。
赵陶然抱着发抖的林滦,受伤的那只胳膊越发酸痛,几乎要抱不住林滦的身体。
叶文轩看出他的勉强,微微冷笑起来,又是那副目中无人的表情。
林滦消耗了太多体力和思绪,这时候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他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林滦以为自己不会再感觉痛苦了。
他明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啊。
被厌恶,被憎恨,被凌辱。
可当他真的睡着时,那种无边无际的孤独和绝望就会铺天盖地的涌来。
他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这么爱一个人;
他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这么恨一个人。
他陷在当局者迷的迷局里,如找不到方向的无头苍蝇,一次次的将自己的头撞向墙壁,只为了得到一个不被遗忘的结局。
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组建了新的家庭。
他像一个皮球一样被亲戚们踢来踢去。
有时候,饥饿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黑暗和冷漠。
他习惯吃完饭去洗碗,习惯睡在床边上,习惯在翻身的时候掉落在地上,又赶紧起来,习惯没有新衣服穿。
直到,他遇到了叶文轩。
林滦当时在二叔家寄住。
现在想来,二叔算是所有亲戚里对他最好的了。
起码他不会打他。
可也只到这里为止了。
二叔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的孩子。
二叔总是对自己的孩子拥有更多的耐心和关爱。
林滦学会了察言观色和不争不抢。
叶文轩就是二叔邻居家的小孩。
林滦第一次见到叶文轩的时候六岁。
叶文轩和一群孩子奔跑在路上。
林滦永远记得那个下午,Yin雨的天气,却让人心里都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