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刚知道。”
也是刚知道这个守护灵,长得如此像你。
比起其他人的震惊,最先反应过来还在决斗状态的人是薛可萦。
像不像自己一会再说,几乎是瞬间凝聚起煞气的斯莱特林捏着冷杉木狠狠往上撸了撸魔法袍的袖子:不把对面两个揍趴下我就不是四年级的首席。
妈的,她什么时候被逼到这样的境地过。
在绝对强大的攻击面前,普通的防御算个屁。
年雪坐在地上抖了抖,很想站起来可是不行,先前的太多消耗和召唤呼神护卫已经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你轻一点,小姑娘无可奈何的去瞧身侧的金发女巫:“别把阿醺和师姐吓着。”
回答她的只有远远的一声不耐烦又别扭地,我知道啦。
末了看着自家师姐一改暴击惯例开始折磨流的年雪很好心的补上一句,薛可萦,白醺的弱点是梅遇。
“...你的弱点,是呼神护卫。可白醺的弱点,是梅遇整个人。”
她早就发现了,只要是朝着梅遇去的魔法,都会使得白醺手里原本要施法的咒语发生改变。
白醺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拦在梅遇身前。
所有的法术都朝着梅遇呼啸而去。
年雪偏头,瞳孔里借着银蓝色的荧光折射出那边脸色大变的,一个闪现就扑在梅遇身前和薛可萦举着魔杖硬碰硬的格兰芬多。
“不是输给呼神护卫...阿醺,你输给的是你的感情。”
谁看到谁的灵魂,谁敞开谁的大门。
你说谁更认真。
薛可萦顾及到趴在地板上乐滋滋观战的年雪还是速战速决了。
...她主要是怕这小不点坐在地上,着凉。
魔杖被小心的抛进口袋里,薛可萦小跑着过来‘捡起’身后还在小海豹鼓掌的一只银蓝色奶包。走啊,斯莱特林把小东西扔到背上:这下有的是时间...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你的守护神。
搂着她脖颈的年雪吸吸鼻子,熟悉的沉水香从薛可萦的发尖涌进喉咙里,再一路沉淀着进入心扉。你好香哦,试图扯开话题的小姑娘绞尽脑汁地嘿嘿干笑两声,随即迎来自家师姐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屁股上:少来转移注意力,为什么那条人鱼长得那么像我,说。
拉文克劳的小孩吃痛:我怎么会知道。
她趴在金发女巫的背上摸摸手底下的顺滑长发,若有所思的开始嘀嘀咕咕。“...我记得,书上写过,在发动这种极强的守护神咒之时,巫师需要具有快乐的回忆,”年雪的目光从丝缎上落下来,径直跳跃到漂亮女巫的侧颜,略带眷恋地伸出食指蹭了蹭她的脸。
“...而我的回忆,都是与你。”
眼前飞速掠过的画面年雪实在太过熟悉,闭着眼循着气息,都能反复忆起很多很多细节;不论是在决斗俱乐部里自己被金发的美丽女巫撂倒多少次,抑或是跟在薛可萦后边抱着书听着许多高年级的课;甚至是被迫插在斯莱特林队列里抢馅饼吃,年雪都能感觉到一种奇妙的幸福感。快乐的事?是所有和薛可萦有关的事。
是因为你。
也只是你。
我不懂情,也不会爱,可我有你。
我想这就是我的守护灵几乎与你相似的根本原因。
“———因为,你就是我的守护神明。”
因为想保护你,守护这份仅存的快乐。
年雪的守护神明,由此而生。
薛可萦没说话,只是更用力的把背上的小孩子抱紧了点。
“...你知道,我的守护灵是谁吗?”
我怎么会知道,年雪摇头。薛可萦把她放到拉文克劳的寝室床上,径直坐在了小姑娘身边。
看着,她说。
“...Expecto Patronum。”
蓝绿色的微光星星点点的从冷衫木枝上亮起,如同丝带那般缠绕着升腾着汇聚成一条闪烁银河。最顶端的光球不断幻化,年雪惊讶地在头顶仿佛瞧见了和自己守护灵一般地人形身影。
精灵形状的守护神笑着,手里书页轻轻翻动的时刻,年雪似乎闻到了铺面而来的满树温柔。她是不是很好看,身边似乎忍耐着极大哀伤的斯莱特林问:“我的母亲...是不是很好看?”
小姑娘一惊,回头望她。
确实是和薛可萦几分相似的棱角,面容模糊却温润美丽,看得出来如果有清晰的轮廓应当是上时代的美人。可是她已经去世了,后仰着躺下朝帷幕顶部伸出双手要去抓些什么的女巫晃了晃,终究是只捕捉到了一抹残留的空气。“...为了保护我。”
第一次召唤出呼神护卫的时候,薛可萦是颤抖的。
别人的守护神灵都是动物或者其他熟悉的魔法生物,可当薛可萦看着日思夜想的母亲形象出现时候,掩住脸把自己封进有求必应屋狠狠哭了三天。哭到不想再哭了的时候,就下定决心,永永远远再也不用这个名为守护的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