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铃响,教室里三五成群的学生将桌子拼在一起,拿出妈妈准备的各色Jing美便当。
仟志告别同伴,背上包准备离开,被浅草月季甜甜的声音叫住了:“又去饭堂吗?仟酱,我给你带了便当哦。”
“仟酱,居然仟酱,你们也太亲密了!小月季,快让我看看你给尾鸟准备了什么爱心便当!”
隔壁桌的男生立马大呼小叫,捧着饭盒凑到女生桌上,被凶巴巴的大姐大一掌扇开:“笨蛋,瞎起什么哄啊,叫得是尾鸟不是你!”
扎着高马尾,外表和声音一样可爱的女孩红着脸辩解:“因为仟酱说很想念妈妈做的炸猪排和玉子烧……而且天天去饭堂,难得也跟我们一起吃嘛……”
浅草月季是班里最漂亮的女孩之一,因为性格温柔可爱,又很懂得照顾人,所以很受男生青睐。
这学期仟志和她走得很近,两人住在一个街区,每天放学都一起回家,在夕阳下悠悠漫步,晚风吹起女孩漆黑水亮的长发,带起一阵清香扫过他脸颊,原本二十分钟的路程,每天都要走上半个小时。
“女孩子小小的一只,笑起来还很可爱,我果然还是喜欢女孩啊,聂雄叔。”
聂雄盘腿坐在房间中央的矮案前,案上放着一本摊开的书和一杯茶,风尘仆仆的少年背着书包、一手拎着大量购物袋,他打开门就这样说道。
进屋把袋子和书包放下拉上门,仟志坐到聂雄对面很渴似的拿起凉掉的茶一饮而尽,随意擦了把嘴。聂雄把书合上放在身旁的席子上,起身拿出茶具给他沏茶。
聂雄单手动作有点慢,而且显得更加繁琐,二十分钟后清甜带着绿意的茶香才被热水激发出来,仟志看着聂雄那只执着茶具,因为不用干粗活而十分白净修长的手,就想起那女孩的手来,感叹道:“而且她的手真软啊,又细又白,好像没有骨头。”
聂雄只静静聆听,连一个表情一个眼神的回应都不给。他已经尝够了仟志的暴虐,对他毫不在意的践踏重伤。
这一个星期他都过得糟透了,伤口发炎高烧不止,从昨天晚上才开始转好,今天能起来做点事了,结果仟志又来了。
现在他只希望自己别说话、别做错事,尽量避免伤上加伤。
刚放下茶壶,手就被仟志抓住了,聂雄心里一下发紧,被拉扯过去又捏又揉,仟志老大不满地说:“她不像你,骨头硬邦邦的,全身都硬邦邦。相较而言,还是女生的身体更有美感。”
“对了,她叫浅草月季,我手机里有相片,想看看她长什么样吗?”
从裤兜里拿出手机,跪行了两步到聂雄身边紧挨着坐下,脸上是想要克制又急于炫耀的小表情。他这样少年气,让聂雄不由放松下来,连心都柔软了几分,不由地凑过去。
而且仟志手上的大屏智能手机也令他很好奇。
聂雄知道手机的功能与十几年前已经不可同日而语,现在的年轻人不看书、不看电视、不用随身听甚至不用电脑了,一部小小的手机就具备以上所述的所有功能。
在被监禁在这座老宅的十多年里,他一直被禁止使用手机电脑这些现代智能工具,日常娱乐就是看书、看电视、运动、做些有趣的木匠活或者发呆。
后来尾鸟创会趁假期带他去旅行,这可是一桩大美事,在外面时聂雄就丝毫不介意尾鸟创过分旺盛的性欲了。不过现在那男人走了,他又被困在这宅院里哪都去不了。
而且在仟志的授意下,他仍旧被禁止使用智能设备,甚至家丁和仆人也不能在工作时间使用,目的是要彻底阻断他与外界联系的可能。
对此聂雄无甚感觉,他早就习惯了。
滑动屏幕,一张张照片翻阅过去,超高的清晰度让聂雄心中十分震惊。仟志期待地说:“怎么样,长得漂亮吧,你看,她笑起来有酒窝,眼睛还很亮。”
聂雄点头,声音低沉磁性、格外温柔,微笑说:“确实漂亮,人如其名,而且一看就性格很好。”
仟志听了颇为得意,兴奋地给他介绍着关于这女生的事迹。聂雄可以伸手小心地在他的手机屏幕上点滑翻动,体验满惊奇的。
又被他情窦初开的荡漾所感染,心中又喜悦又欣慰,不由笑着感叹:“也是啊,阿志也到交女朋友的年纪了啊。”
他只随口一说,但老父亲般祥和的语气和表情却莫名又招来仟志不快,猝不及防就被一个重重的巴掌打翻在地。打得聂雄鼻腔酸麻,脸上火辣辣的痛,所有喜悦都瞬间消散,笑意僵在嘴角,慢慢扯平后回归带有防卫性的冷淡。
仟志变脸极快,已经愤怒到面目狰狞,起身将腿脚往他身上招呼,大肆嘲讽:“贱人,你以为你谁,你以为自己能代替我父亲?别忘了他是怎么死的,而你只是尾鸟家养的一条狗,母狗,贱狗!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话!”
聂雄护着伤手垂下眼,露出后背任他打骂。
仟志这周心情极好,根本没有动粗的意图,踹了几脚后就压制住怒气呼呼大喘。觉得这男人行为低贱、作孽太多,这男人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