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不动了,梁仕觉察出了点什么,整好自己的裤子,走到沈玉视线范围内,打趣道:“莫非沈侍郎以为进了这里,还能守着身子全身而退?”
心上人贵为天子,衣冠楚楚。
自己沦为阶下囚,赤身裸体。
沈玉不作声。
“恐怕朕不动你,你的下场会更惨。你以为那些长年守在这里的狱卒们,是怎么解决那档子事的?”
“我……没有委屈……只是……不习惯……”沈玉从梁仕的话里听出了安慰,怕对方误会自己不情愿,支支吾吾回了。
梁仕被逗笑了,“不习惯?朕予你欢愉,你不习惯,好啊……”他想到沈玉做的那些个脏事儿,沉了嗓音,怒气翻涌,“那朕,便予你疼痛!不知——十指连心的痛,沈侍郎可曾尝过?”
沈玉一震。
说实话,这种痛,他尝过。
那年二皇子派人刺杀太子,沈玉躲在门后听到了密谈,却不小心被二皇子发现。
二皇子多疑,又听说过他与梁仕有过一段情,便将他拖到狭窄漆黑的地牢里,用针刑来试他的忠心。
怕黑怕疼的毛病就是那时落下的。身在心上人的对立阵营,被头头折磨到哭天抢地,不但没有资格祈求心上人来相救,还要担忧心上人的安全,实在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天地之间,他就像个独行的旅人,茕茕孑立,有羁绊,却不敢伸手去握,只能忍着痛期待最后的结果,能是他可以接受的样子。
那现在,是他能接受的样子吗?
他不知道。
没得到回应,梁仕从墙上拿了锁链钥匙,“叮叮当当”解了吊着沈玉的镣铐。沈玉脱力摔到,膝盖和手肘又猛磕到地上,明显地肿了起来,鞭刑造成的伤口被这么一蹭,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
这么一折腾,沈玉胯间的小东西又吐出了点nai白色的汁ye——梁仕草他的时候,他早就射了,情动的雏儿哪里忍得住。
沈玉低头摸了摸马眼,用拇指刮掉顶端那一滴浊ye,安抚似的按了按gui头。
梁仕注意到他的动作,想起了什么,从墙上拿了一个贞Cao锁,“当”一下扔给沈玉,“自己动手,把你那不中用的玩意儿管好。”
“中用的……”沈玉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梁仕没听清,提了声音问。
沈玉当他是生气了,把头埋下去,不敢再答。
“还不动手!”
“啊?哦……”沈玉看着地上那一小团Jing铁打造的东西,反应过来。
他伸手拾起锁,一扭钥匙,打开根部圆环,自下而上套住Yinjing,又“咔嚓”一声把圆环插上,拔出钥匙放于掌心,高举着呈给梁仕。
梁仕收起钥匙,放怀里贴身收着,看着沈玉身下那团粉嫩的rou柱蜷缩在镂空的笼子里,气消了些,但账还是要继续算的。
梁仕取来一个盒子放在沈玉旁边。
“打开。”
沈玉偷偷看了一眼梁仕,又将视线移到盒子上,忐忑地慢吞吞地开了盖子。
里面是十根银针,小指长度,闪着寒芒。沈玉不禁瑟缩了一下。
“怕了?”梁仕很满意沈玉的反应,却也不打算放过他,“怕了就说出赵学文的下落,朕可免你一只手受刑。”
五根针么,也够疼的了,沈玉有点怕承受不住。
随即他突然反应过来,追问道:“这么说,青大人抓的人不是学文?”
“你倒机灵。这个时候了,不如担心担心自己的下场。”
“我的下场,隐竹不是都替我想好了?”沈玉胆子大了些,用俏皮的语气回着,一半试探,一半真心。
“嗯,是想好了……”梁仕怎会听不出沈玉的试探,可他想着这个人往日的混账表现,偏不想挑明自己的打算,只让对方的心吊着,怕着。
毕竟悬在头上的剑,总比已经砍下的剑,更叫人恐惧。
沈玉眨着委屈的眼半天没等到后半句,明白了梁仕的意思,便转移话题:“那青大人抓的是谁?”
“你的兄长,沈轩。”
沈轩,沈府嫡长子,沈父投入了全部的爱在沈轩身上,从没正眼看过沈玉,只在为了家族利益时,以沈玉母亲的性命相要挟,迫使他做了二皇子的伴读。又怕他存有二心,逼他做了些不可挽回的事。
是他啊,没事了。沈玉松了口气。
母亲已经病逝,沈府没什么人值得他挂念了。
看沈玉没什么反应,梁仕又有了说辞:“听说沈轩待你不好,也对,像你这样无情无义的人,便是待你好的都可以果断背叛,遑论待你不好的呢。”
这是在说沈玉背叛了他。
沈玉没有反驳,尽管听到这话,他心口如被人揪起般痛了一瞬。
忠,孝,爱,以他当时的能力,做不到兼顾。他选择了背弃忠与爱,现在也就没什么用来反驳的理由。
对于太子,他不忠;对于梁仕,他到底还是亏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