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和低语在沈玉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如果赵学文已死,那他还在这里做什么乖狗?
神智在怒火中回笼,天子的欺骗如一把尖刀,几乎要将他的心都剜出来。血淋淋,现实且残忍。
哄骗着他摆出如此下贱的姿势,喂了他后庭烈性的yIn药,就只为把他变成不会思考、只会求欢的畜牲,然后拴在脚边肆意践踏凌辱……
这还是那个他爱的隐竹吗?这又是他最初追求的生活吗?
那人上一刻郑重许诺,下一刻翻脸无情。
天子之诺也可以当个屁放。
那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让自己卑微到这个地步啊……
没错,昔日种种,皆存私心。
背叛,伤害,都是带了试探和侥幸的。
那么多次的宽恕,甚至以生死相逼,他都是带着赌徒的心态,去拼一场场不能确定的局。
不是没想过放弃,云画三月,他已渐渐摸索出了自己想要过的日子。可当故人假装漫不经心地跟他说着酸话时,那份桃源之心立刻就淡了。
毕竟,那人是他迄今为止,唯一的念想。
但现在,他要拿自己怎么办呢?他又能拿天子,怎么办呢?
尿意在思索中被忘了个干净。
沈玉最终,没有失禁。
渴,饿,酸痛,苏麻……最后都化为疲倦,让这个少年默默闭起眼,回忆着自己这不算太长的一生,品尝着这个世界赐予他的所有痛苦。
痛苦,可以摧折人性。
痛苦,亦可以使人清醒。
第二日,梁仕下了早朝就赶到藏云殿。
再不给沈玉吃饭,怕是要出人命。
御膳一道道送进来,梁仕给沈玉解了口枷,然后站在笼边,想瞧瞧沈玉会先被香味俘获,还是依然沉沦于情chao。
“陛……下……狗狗……知错……求……求您……Cao我……”
正如梁仕所预期的那样,沈玉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求他临幸。
计划达成,天子却全无笑意。
他先把横着的铁棍抽走,然后打开笼门,小心翼翼地将沈玉僵直的身体拖出来,横抱着走到桌边,让人侧靠着自己放在膝上搂住。
屁股坐到实处,玉势被往里一抵,激得沈玉呻yin出声。他手上还戴着指枷,便将整个手掌扒在桌面上,扭着腰tun,想以此来消解幽谷里的饥渴。
“听话!莫动!”梁仕早就被蹭硬了,但怕沈玉脱力,还是打算先把狗喂饱再说。
他夹了清淡的菜一口一口喂给膝上之人。
沈玉是真的挺乖,听到命令后立刻消停,菜一来就张嘴接了。没一会儿,几小盘绿色蔬菜就见了底。
然后梁仕又端起小米粥,舀起一小勺吹了吹,尝了尝温度后才“啊”一声,示意沈玉张口。
沈玉的确是饿得狠了,粥碗不多时也空了。
最后,梁仕给沈玉喂了点水想让他漱口,谁知喂多少,沈玉便吞多少,眼见着他肚子鼓胀起来,天子颇为无奈,用几乎是宠溺的语气问:“想尿吗?”
沈玉眨着无辜的眼睛,呆愣愣地点点头,“想。”
这嗓音如破锣一样,梁仕微微皱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只抱着沈玉到床边坐着,拿出先前给他洗润用的铜盆放在地上,又开了贞Cao锁,拔出签子,“尿吧。”
被久久锁住的roujing萎靡不振,恹恹地垂在腿根。
这角度,尿ye怕是射不准。
沈玉不知疼似的,用指枷的竹片去拂那脆弱敏感处,不出所料地“嘶”了一下,又抬头用水盈盈的眸子向天子求助。
知道依赖人了。
梁仕傻呵呵一笑,像个吃了糖的小孩一样被满足了。
他挨着沈玉坐下,帮他解了指枷,拍了拍他的头,而后竟亲自伸手帮他扶起小东西,再次诱惑道:“乖,尿吧。”
黄色的ye体断断续续打在铜盆里,沈玉在梁仕的注视下,脸上浮起两团可疑的红云。
解决完这些个“小事”,天子就要来办“大事”了。
沈玉被猝然压倒,玉势和缅铃都被拿了出来,很快他股下的床单便shi了一滩。
梁仕正欲提起“长枪”上阵,只听得极微弱又魅惑的一声“别……”。
居然敢拒绝?
梁仕脸色还没开始沉,沈玉便小声嘟囔,软软弱弱地求着:“铐子……铐子难受……磨得难受……”
听清了沈玉在说什么,梁仕方颜色稍霁。
偶尔的撒娇,可以原谅。
不过他的子珏,对解了这副镣铐,倒是出奇得执着。
钥匙在青无手上,梁仕这会儿不想被中途打扰。
想起沈玉之前干的“好事”,他终于从头上的髻里拔出金簪递过去,“乖狗,还记得铐子怎么撬吗?”
天子尚沉浸于施恩的良好感觉中,那方被称作“狗”的人,却在接了簪子后的电石火光之间,毫不犹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