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是谁么?”薛婵道。
丁全咽了下口水,摇了摇头,绝望地想:草,她难道不是老娘那个姓刘的家丁吗?
然而薛婵并未为她解惑,只是悠然望着窗外,道:“你的手下人办事很不严谨呐,在我的地盘上,还敢让车上那个小..sao货露了面。”
惊吓之中,丁全并未注意到薛婵说话时那个细微的停顿,只是颤声道:“英雄,咱们有话好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啊!”
“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五两银子,把那小sao货卖给我,如何?”虽然浑话说得有点别扭,但是薛婵的眼神很加分,她盯着丁全的时候好似一匹狼在盯着猎物,教丁全浑身冒冷汗。
这、这算是什么事?她就是为五两银子得了个男人,当时据那个薛什么的说她夫郎长得极美,可她还没来得及见上一面呢,难道这就要拱手让人了不成?
见丁全沉默不语,薛婵瞬间拉了脸。
“不同意?”她提声,十分不满地扬起刀来。
“别别别!!!别!!”丁全疯狂摇头,“带走吧带走吧!!”
薛婵满意点头,这样最好了。
于是她将五两银子放到丁全面前,而后道:“他的卖身契,你总得给我。”
“没、没有卖身契!就有一张契约,在在在我身上呢!”丁全扭着身子示意薛婵来取。
薛婵伸手进去摸了摸,果然摸到一张单子,打开一看确是她与原身签订的那张无疑。
不过戏还是要做足的。
“什么东西?别人睡过的货色你也要!?”
丁全汗颜,连忙澄清道:“没有,是处子,还是处子!不信英雄一会儿可自行查看!”
薛婵扫她一眼,做出一个将信将疑的表情,慢条斯理地将单子收进了自己怀里。
眼下,单子已经到手,五两银子也还给丁全了,只是她现在这么出去,既不好带人走,外面的家丁那么多,终究是个麻烦。
她与丁全的体型相去甚远,也无法冒充。
薛婵抿唇,垂眸看了丁全一眼,一把将人挟持起来,然后道:“把外面的人叫进来,先把那个房里的小sao货放走。”
丁全咽了下口水,然后大声道:“都、都进来!”
门外守着的那两个听见声音后推门而入,瞧见屋里的光景大喝一声,道:“你是什么人!快放开我家主子!”
薛婵并不说话,只拿剑锋往丁全颈侧逼近几分,丁全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快!快去把隔壁的人放了!然后让这位英雄离开!”
“主子!这......”
“快去啊!!”丁全气得大叫。
那两人相视一眼,一人率先出去放人。
裴砚宁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上已经穿好了嫁衣,他不知道是谁给他换的衣服,只是觉得自己手上疼得厉害,定睛一瞧才发现是叫人给捆在了床上。
所幸他的双腿是自由的,裴砚宁目光一沉,然后仰身用双脚勾住绸结多出来的那点缎子往下拉。
这个姿势颇为费劲,且他还不知道就算解开了绳子要怎么逃出去,可裴砚宁就是觉得,他不能这样坐以待毙。
一点点,一点点,那个红绸打成的结慢慢变得越来越松,好不容易要见一点眉目,再用力往下一勾便能打开了,“砰”地一声大门打开,吓得裴砚宁差点闪了腰。
他惊慌地连忙坐好,从清河村到此,他一直被蒙着眼睛,不知这些人给他下了什么药,动也动弹不得,猛不丁进来个女人,裴砚宁还以为她就是丁全,吓得连连往后缩。
“告诉你,出了府赶紧跑,你最好别叫老娘再抓回来!”
那人竟然在解他的绳子,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一会儿,裴砚宁双手终于得到自由,唯余手腕酸疼。
他不可置信地愣神了一眨眼的时间,然后毫不迟疑拔腿便跑。
在丁府的院子里,他看见了好些人,穿着和刚刚那个女人一样的衣服,似乎是.......府里的下人,如此说来,刚刚那个放他走的女人便不是丁全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院子里的女人都冷冰冰地盯着裴砚宁,裴砚宁一颗心跳得七上八下,这不跑他就是傻!
于是再顾不上其他,他逃也似的飞奔出了丁府。
“主子,人已经放走了。”片刻后,丁全派出去的人又回来禀赋。
“英雄、英雄!”丁全连连拱手,“这总该放了我!”
薛婵冷笑一声,“你这府中家丁重重,我怎么放了你?告诉你,乖乖跟着我走,其他人不准跟过来,若是叫我发现,立马让你人头落地!”
丁全闻言更绝望了,“都听见了吗!!都别跟过来!”
就这样,薛婵挟持着丁全出了府,一步一步退到了外面,而那些家丁也只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看,并不敢随意跟上。
在退到一片空地上,靠近薛婵放马的山丘那边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