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研究过蛇毒吗?”西尔维亚问道,“亚瑟叔叔的情况你怎么看?”
“很遗憾我没有,但说真的,任何人看一眼当时的状况都会觉得这蛇十分危险。”诺曼轻轻地皱了皱眉,像是在隐藏什么心思,“不过霍德尔研究过,有一年暑假他来了法国几天,找的全是关于蛇毒的书。”
西尔维亚心中一喜。
“但你们不用担心,韦斯莱先生会痊愈的。”诺曼承诺道。
“你有没有见过珀西来过?”西尔维亚最在乎的其实是这个。她注意到弗雷德插着兜的手臂肌rou一紧,看样子双手已经攥成拳头了。
“他啊!”诺曼像是看了一出好戏一样无声地大笑了起来,“他现在可是福吉身边的大红人啊!真是太厉害了!”
“你的讽刺让我很不舒服,诺曼。”弗雷德难以察觉地啧了一声。
“没有,他没来。”这回轮到诺曼啧了一声,“我在得知亚瑟·韦斯莱先生出事的时候就留意过珀西。说实话,你有这样的哥哥真悲哀,弗雷德。”
“你在幸灾乐祸?”
“你在开玩笑?”诺曼不可思议地看向弗雷德,“哥们,说实话,这种情况我见多了。要不要我给你数一数这里有多少病人入院数十年了都没有家人过来看一眼?”
“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圣芒戈。”西尔维亚闷闷地开口了,“这里全是悲伤、疼痛、生老病死……这是个救死扶伤的地方,但就是……压抑至极。”
巫师不比麻瓜,一点点小病不会到圣芒戈,要不是情形实在严重才不会踏进这里。西尔维亚从小就感受到了这窒息的气氛,还有浓烈的魔药的气味。
西尔维亚拜托诺曼多照顾亚瑟先生之后就与他道了别,和弗雷德沿着干净得离谱的楼道往上走。
“这就是为什么你讨厌圣芒戈?”弗雷德轻声问道。
“我讨厌面对死亡和伤害。”西尔维亚摇了摇头,“这是我最怯懦的一面,弗雷德,我见不得一点点的……生离死别。”
“谁又可以呢?”弗雷德的话语总是那么简单又那么明快。
女孩停下脚步时看了看一边的牌子,他们来到了五楼,魔咒伤害科。
“这里,有永久魔咒伤害病房。”西尔维亚把声音放得很轻,拉着弗雷德的手慢慢走过去,“第一次影响我直接住院的魔力暴动,就是在这里。”
“你是说,在圣芒戈里魔力暴动了?”
“你说我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一直暴动一直麻烦魔法部?小时候在家里暴动总有小天狼星可以想办法解决。后来的失控最多也就影响到街坊。”西尔维亚轻声说,“当时,朵拉一年级刚结束,学了很多咒语,暑假展示她的成果时不小心误伤了我,我直接从客厅飞到了餐厅。当时我的脑袋磕到了桌角直冒血,止都止不住。”西尔维亚说着和弗雷德慢慢往前走,“来了圣芒戈治疗结束之后,我和朵拉趁着妈妈去缴费就到处跑着玩……”
他们被一个房间里的动静吸引停下了脚步,因为看到了熟悉的朋友们。
“我当时看到了那些被魔咒伤害而可能一辈子就这样的……”西尔维亚看到房间里的铁三角和金妮,“那种压抑的情绪一下子爆发,我就魔力暴动了,就在这条走廊上。”
她当时看到的和现在正注视着的,是一样的。铁三角和金妮面前的是纳威和他的nainai,还有——隆巴顿夫妇。
她还记得那一年,她仅仅只是在病房外听到有治疗师称呼了一句隆巴顿先生,她就彻底破防了。
“其实就是那一次麻烦魔法部大动干戈了。”西尔维亚的鼻子一酸,“当时太突然了,不仅伤害到了一些治疗师,还有朵拉。在住院观察的时候,我又连续暴动了好几次,迟迟不见好……”
其实那些因为穿越而带来的暴动并不强。西尔维亚能和原本孱弱的灵魂有某种感应,除了某些时候的情绪不稳,她们绝大多数时间都是和谐共处的。后来想想,那些折腾或许是西尔在帮助自己适应这具拥有强大魔力的身体。
或许吧,西尔维亚也是猜的。
“纳威?”弗雷德也注意到了房间里的人。
“西尔维亚?弗雷德?”纳威显然不希望此刻遇到更多的熟人,“你们怎么也……”
隆巴顿老夫人厉声道:“所以你没跟朋友说过你父母的事吗,纳威?”
西尔维亚抬头注意到了弗雷德的神情,他看到了隆巴顿夫妇好像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这不是什么羞耻的事!”老夫人生气地说,“你应该感到自豪,纳威,自豪!他们牺牲了健康和理智,不是为了让惟一的儿子以他们为耻的!”
“我没觉得羞耻。”纳威微弱的声音似乎没人听见。
“你表现的方式很奇怪!”老夫人看向年轻的孩子们说,“我儿子和儿媳被神秘人的手下折磨疯了。”
西尔维亚看到了隆巴顿老夫人眼里的骄傲。
“他们是傲罗,在魔法界很受尊敬。”老夫人继续说,“天分很高,他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