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立刻被一只强劲有力的胳膊拽住,可以听到手铐相叠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徐琛的心立刻纠紧了,对方似乎咬在了小臂的防护服上,防护服很厚实,但是徐琛依旧感觉尖牙似乎戳破了防护服,小臂隐隐有刺痛的感觉。
徐琛用另一只手将止咬器的扣子解开少许,把信息素阻隔贴整个撕掉,释放自己的安抚信息素,又将止咬器扣子扣回原处,这样可以防止被失控的alpha咬碎自己的腺体,又可以少量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徐粼,是哥哥,哥哥在这里。”
止咬器卡在腺体上,冰凉的触感刺激徐琛释放更多的安抚信息素,试探着伸手去摸弟弟的肩膀,他想知道徐粼身上有多少伤,连手铐都用上了,不知道他的手腕有没有被磨破皮……
对方察觉到徐琛的动作,瞬间离开徐琛的小臂往墙边假意瑟缩,徐琛看穿他的意图不让他躲开,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自己身下,他发现徐粼的腿一直没有什么动静,难道是断了?
这下他不敢将全身力气全都用在制压身下人上,一只手肘紧扣徐粼的喉部,另一只往下从衣兜里拿出那把快捷手电筒,灯光一亮,徐琛看到徐粼的双脚上有脚铐,两条腿都没有断,只是有几处很深的刀伤,看伤势像是处理过的,只是挣扎中把绷带弄开了,伤口处开始化脓,刚刚二人牵扯中,伤口再次崩开,少量的血ye沾在了徐琛的防护服上。
避开头部,将灯光往他身上照,胸膛处好几处刀伤,因着牵扯早已崩裂出血,腰腹处的绷带也浸满了血,触目惊心,徐琛的心都要痛死了,鼻腔满是酸涩,队医说徐粼和雇佣兵生死搏杀……以命相搏,身上没有子弹留下的伤口,那就是腺体!
徐琛快速离开徐粼的身体,肘部的力度一退,更多的威压朝着徐琛袭来,徐粼立时用手铐套在徐琛的脖子上,将人死死往自己身上拽,徐琛趁机伸手往徐粼腺体摸去,一手黏腻的触感,是腺ye,还是血?!
徐粼的尖牙已经刺穿徐琛薄薄的衣领,徐琛再也顾不得了,将自己的止咬器摘去,双手抬起徐粼的头,逼迫他露出颈侧,露出自己的尖牙狠狠往上咬去——我的alpha不听话,就要接受管教。
两种信息素在身体内兵戈相向,令身下的alpha瞬间陷入眩晕,然而徐粼的信息素等级很高,不屈服于比他等级低的信息素,身体还在奋力挣扎,想要挣脱身上人的制压,然而徐琛注入的信息素越来越多,腺体释放的安抚信息素也越来越浓烈,直至徐粼的信息素威压逐渐消退,身体也不再挣扎,趋于疲软……
原来标记自己的alpha是这种感觉。
徐琛收回牙齿,伸出舌头舔去颈侧的血珠,再小心地亲吻自己留下的牙印,连忙从徐粼身上下来,将人往自己身上抱,用手电筒去检查他腺体的伤口。
只听“叮咣”一声,手电筒掉落在地板上,徐琛的眼泪再也绷不住了,像脱线的珍珠直往下坠落。
一种熟悉的信息素窜入体内,跟随血ye流动,急速挤压自身的信息素,徐粼感觉自己堕入了一个神奇的时空。
破败的福利院大门,门两侧还贴着新年时院长写的春联,保安大叔一如既往在看旧报纸,副院长和厨房大婶儿在洗菜择菜,那几个年纪稍长的alpha正蹲在角落不知嘀咕些什么,没有装义眼的beta好奇地跟着副院长择菜,还有几个爱闹腾的beta绕着院里的桂花树玩捉迷藏……
徐粼站在一处,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一片茫然:那我呢,我在哪里。
“9102,这次有人愿意收养你了!手续都办下来了,以后你就能去上学了,一会儿就可以去收拾东西跟人家走啦!”
“到那边要乖乖听话……”
“去了别人家里,要讲卫生爱干净,不可以淘气。”
这是……院长的声音!
徐粼神色一凛,原来自己站在院长的办公室里,院长还在絮絮叨叨给自己说,有人愿意收养自己。
徐粼正想把院长手里的手续资料单撕掉,就被拽入另一个场景——
“一会儿有几个叔叔伯伯来,你把果盘端过去给他们吃,好不好?”
“听话的孩子,才能去上学。”
“叔叔伯伯自己都有孩子,抱你只是把你当自己的孩子啊!”
是那个人面兽心的坏人!徐粼捏紧拳头,身体不断颤抖,他听不进去那人后面说的东西,腺体生疼……
好痛……好痛啊!
不!放开我!放开我!
徐粼后颈的腺体是被利器硬生生戳了两个血窟窿,并不是被人咬穿的,腺体可是AO身上最脆弱的部位,除却尖牙标记,任何东西强硬刺穿都是剧痛无比,医院里做去除标记手术都得用不损害人体剂量的麻醉药,再用最Jing密的手术刀,才可以在腺体上动刀子,更何况在非麻醉情况下,戳开两个血窟窿。
腺体上开刀的痛,非常人能想象,徐琛只知道徐粼一定很害怕,就像当年徐琛给他清理身上伤口,只是用手扶着他的脖子,想看一眼他后颈的腺体,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