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多,床头一盏防爆小灯忽闪忽灭,怀里的人再次挣扎起来,徐琛立马醒来,睁开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避开伤处将人搂紧。
沙哑的声音轻轻喊着怀里的alpha:“囡囡,是哥哥……”
这样的情况在这一个星期里时常发生,徐粼一直没有醒来,好在徐琛稍稍安抚片刻,怀里的人就能逐渐缓和威压,教授和医生都能进入屋子给徐粼更换药物。
徐琛和公司直接请了一个月的假期,也给队长说了徐粼的情况,队长和嫂子也替他忧心不已,徐琛麻烦队长去家里拿一些自己的日常衣物来,队长进不来部队,只得托还在役的老战友去看望两徐兄弟,并将徐琛需要的东西一并带去。
徐琛每天需要挂四大营养ye,才能支撑自己释放这么多的信息素,他去卫生间或者洗漱,床上的alpha就会不安,瑟缩着身体往徐琛的外套躲,于是徐琛想到了“筑巢”。
此时徐粼的病床上铺满了徐琛穿过的衣服,被子和床单都换成了家里用的那些,就像易感期中有配偶的alpha,若是配偶不在身边陪同度过易感期,就会有“筑巢”的习惯。
徐琛轻轻抚摸徐粼腰腹处的绷带,现在已经不渗血了,轻笑一声,凑到徐粼耳边问:“你是不是随便让哥哥摸的粼小猪?”
又一个星期过去,徐粼身上伤口浅的地方都已愈合,alpha强大的基因在此刻显露出来,伤口结痂之后,痂掉了,只留下了浅浅的rou粉色的疤痕,疤痕也有逐渐消退的现象,教授说在每日大量安抚信息素下,徐粼的腺体正在加速愈合,但是先前一次性释放了过量的信息素,以及腺体再次遭受与幼时相同的经历,这才导致徐粼一直不愿意醒来。
若是腺体也不愿再释放一丝活跃的信息素,就会让身体直接进入休眠状态,不活跃的腺体,会逐渐耗干身体所有营养,直至萎缩,那就是alpha人生的尽头。
徐琛抱紧怀里的alpha,他决不能,也不信,他的alpha会抛下自己,独自前往那狗屁人生尽头!
一个月过去了,徐粼的腺体每日散发的信息素味道在逐渐变少,徐琛心急如焚却没有任何办法,现在他们已经从军区转移回首都AO研究院,徐粼的信息素等级极高,可以说是变异信息素里的佼佼者,之前那位教授根据徐粼标记了自己的配偶,并自主进行了二次变异的现象,正在写相关报告,军区派人来请教授,他也跟着去了,但是面对徐粼和他的同学一样,腺体逐渐放弃生机,他也束手无策。
现在住在AO研究院分配给教授用的一套一居室,教授把整间房子让给兄弟二人住,自己回家住去了。
徐粼陷入昏迷的第三十五天,身上的刀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并且全都愈合的很完美,右肩最深的那处也只有一块浅粉色的疤,徐琛每天都会用手机拍下那条粉色的疤,看着它一点点消退,期待着消退那天,弟弟就能醒来。
第四十天,右肩粉色的疤只剩下大拇指指甲盖大小,人却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
亲自尝到希望一次又一次落空,徐琛不想再等了。
今天是小雪,是徐粼昏迷的第四十五天,也是徐琛的生日。
徐琛将门窗紧锁,脱去身上的衣服,放在徐粼的床边,然后走进浴室洗澡,很快他就出来了,身上只裹了一块浴巾,胸膛上还淌着水珠,转身去厨房端出一盘时令水果,上面放了一把水果刀,一步一步走向徐粼躺着的床。
他在洗澡前给弟弟擦洗过了,每天都要擦洗身体,还要翻身按摩,不然会长褥疮。徐粼入伍后主动去推了个寸头,前几年易感期的时候,徐琛陪着他过,偶尔摸他的后脑勺时,会觉得寸头有些扎手,现在一个半月过去,刘海长了。
军营生涯让徐粼原本健康的小麦色深上一层,在屋子里睡了一个多月,逐渐退回未入伍前的状态,像一块口感和芳香度刚好的丝滑牛nai巧克力。
徐琛将盘子放在桌子上,跨上床,将埋在自己衣服里昏睡的alpha半扶起来,从身后抱上去,调整好他的姿势,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徐粼每天要挂好几瓶科研院研发的新型营养剂,体型只瘦了一小圈,反倒徐琛瘦了不少,可是他没有让自己陷入颓废,每天依旧保持整洁,下巴要刮胡须,简单的锻炼也没有停下,身型虽然消瘦,Jing神却没有被击溃。
徐琛亲昵地捏捏徐粼的胳膊,温温柔柔的和徐粼说话,捏完大臂捏小臂,鼻梁贴在徐粼侧脸上,这些天腺体上的杜松子酒味道越来越淡,淡到只有贴近腺体才能闻到少许酒香。
“我的alpha真能睡,像只听话的猪猪崽儿。”
“小猪小猪软乎乎,遇到困难呼噜噜。”徐粼摸着弟弟手掌里的薄茧,捏捏上头每一根漂亮的手指,“入伍前让你答应我的事,你只做到了前半句话,后半句没有做到,是不是要接受哥哥的管教?”
“不说话,就当你答应了。”
劲瘦的手指缓慢解开徐粼身上的睡衣扣子,将衣领往下拉开少许,徐琛用手指搓热那块散发酒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