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徐粼,生活只剩下了无边无际的寂寥和荒芜,徐琛早已没有可以再失去的东西,麻木地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锋利无比的刀面,映着自己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
“哥……哥哥……”
“我……”
微弱的声音传入徐琛的耳朵,徐琛连忙将水果刀推远,去看怀里的alpha!
“徐粼?徐粼?!”徐琛双手捧着弟弟的脸,不断揉搓他后颈的腺体,杜松子酒味逐渐变浓,“徐粼!”
“哥哥……”徐粼微睁着双眼,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但是满室都是他喜欢的味道,多日不曾说话,逼迫声带艰涩地发出声音来,“我……痛……”
徐琛将人揽进怀里,死死抱住,一手摸着他的后脑勺,一边流泪:“不痛了不痛了,是哥哥不好,哥哥再也不让你痛了……”
徐粼再次清醒过来,惊动了AO研究院在院的所有教授,徐琛连忙在教授赶来前将弟弟的睡衣扣子扣好,一边小声哄着他多说几句话。
徐琛熟悉的那位教授带着护士上前抽取了一部分徐粼的腺ye,又抽取了三管血,兴奋地搓着手:“尽量让他保持清醒,我尽快去研究!”
其他教授也跟着那位教授赶去了实验室,只留下一名omega护士收拾医用工具箱,徐琛麻烦护士送一些宝宝吃的果泥——徐粼刚刚一直追问他那把水果刀是要做什么的,徐琛谎称是要做水果泥喂他吃。
护士走了之后,徐粼将脸埋进哥哥的肩窝:“不要骗我。”
徐琛面不改色:“没有骗你,做果泥给囡囡吃呢。”
徐粼小声“哼哼”,几促简短的呼吸打在徐琛肩窝处,令人有些发痒,徐琛将人脸扒拉出来,亲吻数下:“宝宝这次睡了好久,哥哥很担心。”
徐粼半睁着双眼:“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徐粼在第五天的时候,已经可以说完整地说长句子了,身体还有些发软,需要徐琛帮扶才可以起身,昏睡的时间也比上一次要短,差不多可以坚持五个小时,才进入一次一小时左右的昏睡。
部队的人和警方都来了,包括被他营救出来的卧底。
徐琛扶着弟弟坐起身,然后坐在他身边,倒了一杯温开水给他,让他喝完之后再和警方人员说明营救当天的所有细节。
徐粼要说的东西,徐琛不便在场听,可是他刚醒没几天还很黏人,于是徐琛和他说去厨房给他做饺子,徐粼才恋恋不舍地让人离开。
厨房里也有警务人员,递给徐琛一个军用耳罩,避免他听到机密消息,徐琛戴上之后,开始洗净手,准备做饺子馅儿。
过了两个多小时,徐琛的饺子已经包了整整两大盘,蒸锅里甚至已经蒸上了第一笼饺子,铸铁锅里也早已煮好了小米粥,徐琛戴着隔音耳罩,正在专心致志将车厘子的果核去掉,警务人员正入迷地看着眼前这个清瘦的男人,做这些琐碎的小事,此时外头有人过来敲门,说问话结束了。
警务人员才上前轻轻敲打岛台,用手比划外头结束了。
徐琛点头,洗干净手将耳罩还给对方,继续将剩余的车厘子处理完,才端着果盘出去。
徐粼挑着可以说的部分给哥哥说了那天的事,当时房间里有三个人,两个alpha和一个beta,他们正在逼迫卧底,还给卧底注射了一支类催发剂,徐粼躲在Yin影处闻到了这辈子无法忘记的两种信息素。
说到那个被他捏碎腺体的雇佣兵,徐粼鼻尖微动,他说这个雇佣兵的信息素味道很淡,是一种日常里不常见的味道,但是他记得很清楚,是一种带皮革制品的气味,另一个雇佣兵的信息素味道是非常刺鼻的味道,像氯水。
还有那个beta,说话的声音带着一种怪调子,听着就不像华夏国人,原来是东南亚混血。
徐琛安抚地摸摸徐粼的背脊:“那个氯水味儿的雇佣兵,怎么死的?”
徐粼喝完最后一口小米粥,将碗放到桌子上,想再盛一碗:“我第一枪就射中了他的腺体。”
“宝宝真厉害。”徐琛连忙拿过汤勺,帮他盛了小半碗小米粥。
“那个混血beta可能也是隐性基因,我看到他有一颗尖牙。”
“卧底在昏迷前,刺了beta一刀,刺中他小腿,我才能补上胸膛上那两枪。”
徐琛点头:“那只剩下皮条客了。”
徐粼吃了一颗车厘子,凑过去咬了徐琛的嘴唇一口,他的嘴上还有水果汁水:“他落网有一阵子了,刚刚秦队和我说的。”
徐琛的眼睛瞬间亮了,抓着弟弟的手:“那他离死不远了。”
徐粼小声“嗯”了一声,又凑过去亲吻哥哥的嘴唇,他已经缓过了那阵大仇得报的快意劲儿,现在只想和哥哥黏在一起,想要更多的降香木信息素。
一吻结束,徐琛分开二人距离,有些小喘,一手摸上徐粼吃饱的肚子:“粼小猪吃饱了吗?”
徐粼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新称呼,但是哥哥起的他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