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清,正坐在一架敞篷马车上。
说是马车或许不太恰当,这里并没有马匹的影子,只能听到不远处传来“哒哒”的马蹄声。
如果有人路过,大约会觉得这个情景非常诡异。不仅仅是有马无马的问题,而是居然会有人一身Jing致礼服,顶着难耐的chaoshi与毒瘴,在暗无天日的原始森林中绕圈儿。说真的,这副假面的蕾丝有点过于繁琐。不过横竖这里也没有其他傻子,即使我穿成南瓜也无所谓。
某片影子“呼啦呼啦”地扑扇过来,在我的脑海里留下“快到了”三个字。它讨要了一块饼干,大快朵颐后便趴在我的腿上午觉。
这是一只漆黑的信封,几天前它也是这样一头撞上了我的窗户,把时间地址等等等等一股脑灌进来,间杂着某种Yin恻恻的笑声。接着它便催促我去准备着准备那,一个不满意就跑到大街上胡闹,整座城市都被它搞得鸡飞狗跳。
不过虽然它烦人、神经、好吃懒做,不过倒是从来没有说过假话,我能瞧见树干的缝隙间透出一抹阳光。
大约傍晚六时左右,经过无数道“门”,我们终于抵达了这条曲折小路的尽头。
我用手在眉上搭起凉棚,眼前是一座古怪的纯黑教堂,被三面高耸入云的峭壁环抱,散发着不详的气息。
它的构造一言难尽,充满.....冲突与不对称的美感,就好像……猛犸象的头颅被倒插在田鼠身上,头上还长满了丑陋的疱疹。我敢说,如果外头哪位将去的老牧师看到这幅场景,他准能回光返照,一个人提着十字架单挑一条街呢!
这种风格在哪儿都是反叛的代表,指不定今晚又能吓哭多少熬夜的小孩。残忍、血腥的行事作风,蜂群式严丝合缝的组织结构,与充满野心的邪神——这都是对坏人的刻板成见!
它并不像故事里讲的那样庄严肃穆,反倒是有望在“这片大陆上最快活的地方”榜单上夺得魁首。桌上摆满了丰盛的美食,无论是被拍上一整层糖霜的白蛋糕,还是色泽如宝石般的醇香红酒,客人们都可以随意取用。身着唱诗班制服的少年托着银碟,灵巧地在熙攘的人群中穿梭——祂向来擅长享受生活,以及除了正经事以外的任何事。
“清先生,好久不见,请问您是否需要帮助?”一只小鸟迎了上来,浅金的发丝在落日下格外耀眼,他拥有引人倾倒的双眼,虹膜像是盛夏里最蓝的那一朵矢车菊。
以赛亚,我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他是被选中的神子、这支唱诗班的领队,也是在此之前唯一受准进入教堂后间,唯一见过我的孩子。
我每次被祂拉过来,都会给他带点外边的礼物。神子从小生活在这个封闭的地方,看到什么都感到新奇,他对我的到来总是充满期待,希望这一次也没有令他失望。
虽然平心而论,被祂选中不是什么好事,不过至少这套衣裙确实适合他。纯洁无瑕的白纱轻薄而柔软,衬得那一双蓝眼睛越发鲜亮,少年纤细、却依旧rou感的曲线在宽大的裙袍下若隐若现,令人莫名想到性感一词。
他似乎注意到了一旁翻飞的信封,眼神中透露出讶异的情绪,大约是猜到了这孽障的来处。
我微笑着朝他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钟声响过八下,人们齐齐停下手中的动作,注视着场地中央的鲜红幕布。
这一天被取名为圣餐日,而这是今日的主菜。
幕布被少年们柔软的双手扯住,它带着沉重的气息缓缓升起,露出一只银黑细框的鸟笼,立在半高的同色大理石台上。鸟笼的做工能令最好的雕金匠赞叹,只不过没有装着贵族老爷们最爱的名贵雀儿,而是又一位容貌Jing致的金发少年。
他几乎没有身着片缕,石台被注入的魔力推动着缓慢旋转,毫无巨细地展示少年的躯体。而我将魔力注入双眼与大脑,方便更好地遵守约定——欣赏这副场景。
他似乎叫作约书亚,与被选中的那位是双生子,只不过是象征不幸的那一面——他生来便背负着世人的罪。用来捆绑恶魔的黑荆棘缠绕着他,狠狠刺入他四肢的皮rou,令他不得不做出忏悔的模样。
Yin森的青黑切割开天空,也困住了本应腾飞的鸟雀。尽管这孩子已经足够娇小,仍然不得不竭力向后弯折腰身,将双ru与tun部抵向冷冰冰的铁杆,以求得一片呼吸的空间。
这动作使得两瓣tunrou被细微拉开,隐约露出将要被使用的xue口,柔嫩的rou红鲜艳得可称扎眼。
少年翘起tun部展露花蕊,这样yIn荡的姿态,在台下客人看来大约是发出邀请的信号,细碎的赞叹与议论不断传入我的耳中。
似乎遵循着某种墨守成规的准则,并没有谁前来指引,就见到远处有人起身往台上去。
到场客人的品种格外繁杂,这只应该是一位猫科半兽先生——换句话说,这是一只半狮人。他的体型壮硕得好像一座小山,以现在的我似乎只能够到他的胸口,约书亚在他的衬托下如同一只真正的金丝雀。
石台缓缓停下,吱呀声响像是神圣的钟声。半狮人的心中充满神圣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