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小玩意,教官教训你还敢躲!”
森冉的嗓门真的好大,我被他吼的大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我看他挥着教鞭朝我走来,怕疼的本能快过我的思维,我不计后果地拔腿逃跑!
跑出两米后,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一个多么愚蠢的事!
我居然明目张胆地反抗我的教官!
显然,森冉和弗兰克也没料到我会想着逃跑,他俩的表情都在第一时间带上了不可置信的惊讶。
“教,教,教官,先生!你们听我解释!”我看着冷笑得狰狞的森冉向我逼近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我,我没想逃跑……”
比森冉更早到的是他的教鞭,炸在我身后,几乎要把我的眼泪疼出来。
我的身体再次背叛我,那一记教鞭显然是让我的身体吃了苦头,它居然指挥我加快步伐后退。森冉越逼越近,我越退越快,万分慌乱之下,我再次头脑发热,奔逃出去。
十一处对我们这些探员有个铁则,那就是“错误只许一次”。而我今天很显然再三触犯法规。
我跑的很快,森冉教官更不差,我们之间保持着一个微妙的距离,这个距离让我有了亡命天涯的刺激错觉,可惜,不管我怎么折腾我都跑不出十一处。我做了一个错误的判断,我认为我努力逃跑躲闪,在复杂的器械里跳跃跑酷是在尊重森冉教官和弗兰克想捉拿我归案的决心,我把自己架到了某个下不来台的高地——我被这两位体力和技巧都十分出众的教官围剿,逼到了障碍跑训练场上那个两米高的攀爬墙上。弗兰克和森冉前后夹击,我腹背受敌,难逃此劫。
“呜……先生们……”我弱弱地向他们请求原谅,我为什么不能变成一株野草在这长一辈子。
弗兰克对我简短命令:“小七,下来。”
“先生,可不可以……”
“不可以。”
弗兰克都没听完就粗暴打断我要说的,这让我丧气至极,我更不想离开这片高地。
我的行为可把森冉气坏了,他骂了两句抒发感情的脏话,暴脾气地就要爬上来抓我。
我自然是要躲的,我寻好机会,朝着森冉那个暂时失守的方向纵身一跃。两米高的台子对我来讲不算困境,我只需要简单的卸力翻滚就能迅速调整好。
但我忽视了弗兰克。
而且,我发现我在暗恋他的好长一段时间里都忽视了对他能力的调查,我没想到他的身手足以把我捉住并压制。
我被弗兰克控制在怀里,他不会对我特别粗鲁,但我知道,我现在已然走投无路。
“先生……求您仁慈一些……”我声音颤抖地宣布投降。
弗兰克还是那般疼爱我,好脾气地摸着我的脑袋对我笑。可我看出来了,我未婚夫的笑里带着会把我屁股打开花的预兆。
……
我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非常过分,全部训练结束后,森冉教官把我带去了惩罚室,十一处对于受训学员违规处罚事宜有着严格的审批,但是他说揍我不需艾伯特的批准。
可我不想要这样的特权。
惩罚室的装修布置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压抑,主体为淡蓝色,干净整洁,中间有一个可以骑跨的黑色皮椅子,靠墙的工具柜都是围绕着这个椅子为中心摆放。
这个环境让我总觉得有些莫名熟悉,但我肯定我并没有来过这。
惩罚是打屁股,阿贝兹医生被请来测定我能承受多少,弗兰克告诉我,进了这间屋子,屁股上挨的揍是没有数的,什么时候能出去全都要取决于悔过态度和屁股上的颜色。
弗兰克是我的主刑官,他督促我准备妥当之后,把我禁锢在椅子上。我的屁股被迫高高撅起,抬成最适合挨揍的角度。
三位先生都很满意我这个样子,阿贝兹医生交代弗兰克道:“顾十七很耐打,这个对比卡的倒数第三格的颜色他完全能承受住。”
我瞥见那个颜色,那般深红,我觉得这是在要我的命!我何时受过这样的责打!
弗兰克选择的工具是带孔榉木板子,我看他拿着这东西向我走来简直伤心得一塌糊涂。
他一如既往地从容温柔,给我涂了一些养护皮肤的软膏后,落下第一记板子。
“啪!”
我知道这比起他教育别人时肯定轻柔了许多,但这几乎压垮我的疼痛和肿胀还是顷刻间击垮了我的泪腺。我开始啜泣,本能地望着他,我想向他求饶,我在朦胧泪眼中努力辨认他的身影。
可我发现我似乎看到的不只是现在发生的事。
那是一些模模糊糊的记忆和感觉,冰冷的重合在弗兰克身上,真实到无情。我知道我一定在很久前就认识他了,但是,那时的他为何令我如此恐惧。
我没有头疼,我在不可控制地发抖,我害怕此刻的我,一切幸福和快乐都只是倒映在惨淡现实里,终会破灭的梦。
“小七。”
等我回过神,身边只有他一个人。
“森冉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