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京市的初秋多雨,云岭雀本以为是入秋了天黑得早,却不想是黑云压境,入夜竟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院子里种有湘妃竹,雨打翠竹的声音十分好听,云岭雀就披了件外衣下楼走近去听。
竹排外,一辆黑色的军牌车还停在原处。
云岭雀招来那位名唤小覃的领头女佣,问:“将军还没走?”
小覃愣了一会儿,心道你不是被送来服侍将军的么,那将军为什么要走?面上却恭敬答道:“是呢,将军这会儿应该还在书房。”
云岭雀无语地想,既不接受他的引诱,又不离开,这位将军的心思未免太难猜。他接着试探道:“我以为将军平常不住这里。”
小覃说:“将军平时确实不住这里,平时多住老宅,有警卫员,比较安全。”
云岭雀挑了挑秀气好看的眉,心里已经开始打小算盘。
老宅安全,那这里什么不安全?最让他感到不安全的,不就是有我这个随时随地就想勾引他的?
入夜,别墅里静悄悄的,只开着散发微光的灯带,方便主人家起夜。
云岭雀住的房间离书房不算近,他悄悄摸近书房门口,贴近听响。
月光透过做旧复古的雕花玻璃映在云岭雀身上,他就穿了件方便穿脱的纯白小背心,没穿束胸,一条短到大腿根儿的运动短裤,没穿内裤。露出修长的四肢,一双长腿在月光下白得晃人眼。鞋也不穿,踩在光滑的木地板上,纯欲得仿佛在进行某种邀请。
脚步声渐渐逼近门口,云岭雀往旁边没有灯光和月光的拐角处一躲,融入黑暗。
男人走出书房,往他的房间走去,关上了门。
云岭雀又踮起脚尖走过去,附身贴近。
里边的水声渐渐停了,云岭雀又等了十分钟。三、二、一、他在心里默默倒数,紧接着视死如归一闭眼,毫不犹豫推门而入。
床上的男人胸膛均匀起伏,像是陷入了睡眠。
云岭雀躺上他的床,轻轻叫他一声:“将军?”
没有回音。云岭雀慢慢向他靠近,胸脯率先贴上了男人的手臂,软软的两团不算大,但在侧躺的情况下有了一条窄窄的沟,云岭雀越靠越近,直至男人肌rou线条完美的手臂紧紧卡在他的两胸之间。
云岭雀伸出手,探向男人的两腿间,他轻轻覆上,感受到了手掌下男人的阳具不小的尺寸,以及微微勃起的趋势。
他隔着睡裤和内裤两层薄薄的布料,抓起那根已经有些许热度的粗长阳物,开始轻轻撸动,与此同时,开始用胸蹭男人的手臂,上下频率逐渐趋向一致,有规律地开始动。
不过十几下,手中的那根东西已经越变越大,温度逐渐变得灼热,云岭雀咽了咽口水,放开它,胸脯也离开男人的手臂。
云岭雀坐起来,低头开始解自己的裤带,刚拉开细长的带子——
一只肤色较深的大手突然按上他的细白手指,云岭雀一惊,还没来得及抬头,傍晚刚在餐厅肖想过的声音贴在耳边的感觉,这会儿就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那声音紧贴他的耳骨,嘶哑道:“够了。”
云岭雀抬头,睁大的杏眼里的几丝慌乱一点不落地收入男人的眼底,男人狠狠压制的情欲也通过对视被云岭雀窥见。
他们一个跪坐在床上抬着头,一个抓着另一个的手低头看他,一个的唇还在另一个的耳边,距离近得仿佛要接吻,却比接吻更添了几分暧昧。
云岭雀微微笑开,软玉般的身子前倾,也贴上男人的耳边,往他耳中轻轻吐了口气,情人呢喃般问道:“将军都硬成那样了,不难受吗?”
男人却依旧如下午那般不说话,盯着他漂亮的眼睛看。这双眼睛形状饱满,又时时刻刻明亮如星,像永远盛着水光,shi漉漉的,像草原上奔跑的鹿的眼睛。
云岭雀笑了一声,猛地侧头亲了男人一下,正好亲在男人下颌线与耳垂的连接处,随即像偷腥的小猫儿一般又轻轻笑了一声,向男人发出致命的邀请:“我用身体帮将军解决,好不好呀?”
男人克制不住般粗喘了一声,云岭雀眼中闪过得意,仿佛胜券在握,维持着这个姿势,开始解他的睡衣扣子。
男人看着他解了两枚,却突然抓住他的肩膀,把他带离自己。
云岭雀亲昵笑道:“又怎么了?”
男人死死盯着他的眼睛,说:“够了,不好。”
云岭雀笑着的嘴角微微僵硬,半放不放,难以置信问道:“你说什么?”
男人又重复一遍:“不好。”
我用身体帮你解决好不好呀?不好。
云岭雀的笑容消失,无法理解地问道:“为什么?”
男人定定看他一会儿,仿佛在强忍什么,然后轻蔑地笑了一声,打量了一下云岭雀的身材,从微微隆起的胸部到修长的小腿,微微一挑眉:“我不跟发育期都没结束的小屁孩儿做,不爽。”
云岭雀被他取笑这一句,脖子红了一片,红到耳根,眼看就要蔓延上俏脸,他恶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