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烯眼神闪躲,看天看地就是不看绪言。
“你躲什么?”
“……没躲,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为什么?”
“…俩大男人凑这么近腻歪什么?你不嫌难受啊?”
绪言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得他一阵鸡皮疙瘩。
绪言:“男人?”
那声音压得极低,仿佛贴身带了个低音炮,3D立体般环绕播放,撩得人腿软。
陈烯没来由的紧张起来,喉结不自觉的滑了一下。
“你还是个处,哪来的男人?”
绪言离他更近了。
“什么叫处,会不会说话?”
陈烯抬手就想把他推出去,奈何酒喝多了,力气不大,不仅没把人推出去,自己还被掐了一把腰。
腰是他的敏感地带,被绪言不轻不重饶痒痒似的这么掐了一把,瞬间人就软了大半。
“我怀疑你一直不喝酒,看着我喝,是因为你酒量…不对,你根本就没有酒量,你就是个一杯倒,现在发酒疯呢?给老子撒手!!”
陈烯像条案板上的鱼,拼命挣扎,却跟没挣扎没什么区别,费力又没成效,自己折腾出一身汗,绪言却连气都不带喘一下。
终于,他累了。
放弃挣扎了。
“累了?”
绪言好笑的看着他。
“大哥,你到底要干啥?”陈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有话好好说,你是不是想要谋杀我?”
“敢问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把你弄死好继承你的蚂蚁花呗吗?”
说完绪言自己先笑了。
陈烯叹了口千回百转、婉转缠绵的气:“你不要仗着这个假期宿舍里没人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看在你是我兄弟的份上我让着你,你最好见好就收,不然谁继承谁的蚂蚁花呗可就不一定了。”
“哦…你倒提醒了我,这个假期宿舍就你跟我,其他人都不在。”
这次假期,是因为高三会考,高一高二不用上课,但是因为很多学生家离学校很远,所以可以选择留校。
因此,这次为期三天的假期,宿舍里只会有他们两个人。
“是啊,就你跟我,咱俩要是真打起来了,没人拉架,指不定谁继承谁的蚂蚁花呗呢!”
陈烯理不直气也壮,狠狠的将手抽回来。
“是吗?”
“当然!”
“那试试?”
“试试就试试!”
陈烯:……
??!
“不是,今天不行,”陈烯立马改口:“你喝多了,我不能乘人之危!”
绪言听后默默的打量了他几眼:“乘人之危?”
“没错,我不是那种人!”
“哦…那我又没说要打什么架。”
“?”
陈烯一头雾水:“那你在说什么?”
“你说呢?”绪言一边说着,一边将还放在陈烯腰间的手往下移:“一句话,敢不敢?”
陈烯死鸭子嘴硬:“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绪言听完后就收回了手,下巴微微抬起:“行,把衣服脱了。”
“你说什么?”
“我说,把、衣、服、脱、了,就现在。”
绪言一字一句、口齿清晰的对他说。
“什么打架要脱…”
话说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僵,顿时整个人都石化了一般。
绪言挑眉:“怎么,怕了?”
陈烯脸色没什么缓和:“我什么时候怕过?”
“那就把衣服脱了。”
陈烯艰难的咽了口口水,觉得别扭得很,但是自己说出去的话,又不好反悔。
“那你怎么不脱?”
绪言往后退了几步:“那我先脱?”
“你脱。”
绪言动作干净利落,拉链一滑,就将外套脱下来扔到床上,然后拉着衣摆往上一提,T恤也被脱了扔到床上。
在绪言的手伸向裤子之前,他开口了:“你还真脱啊?”
“不是你让我先脱的吗?”
陈烯:……
绪言站起身,倒是没继续脱了,反而是去了对面那张床。
“你在找什么?”
陈烯看着绪言的剪影在室友的床上翻翻找找,难免心生好奇。
“我记得任江有女朋友。”
“你说呢?宿舍里就我单身,哦,不对,现在加上你了。”
陈烯看他突然停下了动作,似乎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在偏暗的灯光中回过了头:“你怎么还没脱衣服,是要我帮你脱吗?”
绪言回头看着呆坐在地上的陈烯,将刚找到的护手霜扔到陈烯身后的床上,然后随手拿了瓶雪花打开,抬手就灌了一大口。
他在陈烯不解的目光中走到陈烯面前,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