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只能感动他自己,要在别人看来确实是可笑又可耻的。贺判雪好像忘了,或者说根本不在乎自己夺舍姜慧还要欺骗诱奸姜傲的事已经是造反天罡、罪大恶极,可他偏偏又想着拿抢来的身份去享受本该属于他人的真情,着实是臭不要脸。
贺判雪不知真心还是假意地哭了半宿,后半夜俩人才睡下。
姜傲因为被折腾得平白少了好几个小时的睡觉时间,第二天单是爬起来就费了很大的力气,从咖啡店开门营业开始,直到午休时间都在偷偷打哈欠。
咖啡店的老板程嫣然是个家庭条件颇为丰厚的年轻女孩,在音乐学院念书,喜欢玩摇滚乐,自己组了个乐队,还真搞出了点名堂。她没谈对象也没谈对象的意思,家里给她置办了这个店希望她能收收心,不过她也不常来。今天想起来了拉着几个朋友跑来坐了会,就看见颇为萎靡不振的姜傲。
“傲哥,昨晚上忙什么去了这么乏累,嘴都裂了?”程嫣然笑嘻嘻地拍了姜傲的背一下,她戴着亮晶晶的唇钉,夸张的耳环和项链叮当作响,头发比姜傲没长多少,一身叛逆摇滚的打扮和气氛舒缓又柔和的氛围格格不入。
“我弟昨晚上做梦哭醒了,没睡好。”姜傲说着没忍住又偏过头去捂嘴打了个哈欠,颇为不好意思地抹了一下快淌出来的生理性眼泪。
“噢——小狼崽子这次又开始咬人了,傲妈妈赶快去宿舍睡会吧,今天人也不多。”程嫣然还是笑眯眯的,颇为理解地点了点头,转身坐回了朋友们那一桌。
姜傲被她打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能无奈地回了个笑,上楼去睡了。
她朋友里有个留着蓬松爆炸头的女孩,对姜傲挺感兴趣,见她坐回来忙凑过来打听:“那个是谁?好高啊,长得也帅!”
程嫣然端起自己的咖啡喝了一口,虽然放了很多糖和奶,但她还是不喜欢这种味道,她皱了皱鼻子,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别想了,人家有对象。”
爆炸头女孩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闻言也只好遗憾地哎呀了一声,继续琢磨歌词去了。
程嫣然和朋友们说说笑笑,心里却还忍不住回想姜傲的事。
她知道姜傲家里什么情况,自然也知道他还单身,不过就他那个天天围着他弟转的的情况,怎么也不像能再分出时间给另外一个人的样子。但该说不说他长得确实英俊,那种挺拔又柔和的奇特气质特别抓人眼球,她就算来的次数不多也能看出来有些人是冲着他来的,不过他也确实迟钝,或者说是没那份心思。
只不过照他说的,他弟一直挺听话,可最近听他几次提起怎么就变了个样似的呢?而且他自己反倒没觉察出来似的,叫她感觉更奇怪了。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方才也只隐晦地问了一句。
程嫣然想起有一次瞥见姜傲后颈上的红痕,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测。指不定是男孩子长大了,对他做了点什么,而姜傲也接受了。她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是兄弟又怎么着,感情的事谁能控制?那俩人相依为命过了这么久,姜傲完全把自己奉献出去的模样,要说真没点什么她才更不信。
程嫣然叹了口气,希望姜傲别受什么委屈才好——虽然在她看来姜傲之前的日子就已经够委屈的了。
姜傲躺在员工宿舍的床上,明明很疲倦却没有马上睡着,心里不知为什么一直在回想程嫣然那个意味深长的长音和昨晚姜慧乱七八糟的话。
晚上他脑子不清楚也没太细想,现在回想起来却是十足的怪异。
姜慧之前也被噩梦吓醒过,却都是自己小声呜咽,偷偷摸摸往他怀里钻,从来没像这次一样直接把他摇醒,还急切地说了那么多奇怪的话。
他是不是……错过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一瞬间,姜慧最近的种种反常举动浮现在脑海里,像一盆凉水一样兜头浇了过来,叫他遍体生寒。
姜慧可能有危险。
姜傲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快步跑下楼,想要请假立刻回家看看,迎头撞见了正准备去洗手间的程嫣然。她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批了他的假,在他谢过临走之前还是没忍住嘱咐了一句“注意安全”。
至于注意什么她也没说,她也不知道,因为她所感受到的是模糊的不安。
姜傲跑回家中,到门口的时候却反而有些踌躇起来,他剧烈地喘着气,有点不太确定自己将要面对什么,但最终他还是用颤抖的手打开了家门。
姜慧正坐在客厅的地上写着什么,见他走进屋来,颇为惊喜地扔下手里的东西就要跑过来,被姜傲抬手制止住了。
两人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姜傲却觉得其间隔着一条幽深又危险的裂隙。
他看着姜慧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委屈与茫然,又看了一眼他状似随手扔下却正好掩住字迹的笔记本,仔仔细细地盯住他的脸,意图看出一些违和的端倪。
姜慧背着光,正午的阳光柔化了身体外侧的轮廓,却也让他的面容变得有些模糊。他歪了歪头,好像不明白为什么姜傲要拒绝他的拥抱似的,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