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一轮弦月,黑色海面深远辽阔。
海岸山庄如同一座华美的幽灵巨船,孤独地悬浮在黑甜迷境中。
整个世界仿佛只有他们二人。
玫瑰花瓣洒满整个大厅与楼道,延伸至卧室内的,却不止有花瓣。
小鹿望着那些奇怪的东西还来不及去想,转脸就看到床头放着一根露骨的、夸张到可怕的按摩棒。
他的神色闪过一丝愕然,而下一刻,贺昀之已将他推倒在床。
或许他该欢欣于他此刻不同以往的热情,他们之间的相处惯常是平淡而冷静的,贺昀之失控的情欲让他觉得危险,却又悸动。
他们激烈地亲吻着,直白而赤裸地彼此爱抚,他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强烈到几乎击穿心脏的占有欲,以及那背后暗沉的……爱欲。
这性爱会很可怕。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清醒,随着他粗暴的侵入,心头浮出了一丝恐惧。
贺昀之吮咬着他的皮肤,下身勃发的欲望顶蹭着他的入口。
小鹿急促呼吸着,绕在他脊背的手指不由自主屈起。
随着他的动作,他整个人都僵了一下,喘息染上痛苦的颤音。
“呃!——嗯啊!轻、轻点……先生……”那低哑的说话声隐忍着,尤带着懵懂情意。小鹿攀着他的颈项,胡乱吻在他的耳畔,急促地喘息:“慢一点……好疼……我、我都给你……先生。我是你的……都是你的……我们慢一点,好不好……我——”
话未说完,贺昀之却猛地拉开他,一把钳住了他的下颚。
小鹿瞪大了双眼,未及反应,口中便被塞入了一个什么东西。
房间里那些多出来的奇怪东西,无需他再去想,贺昀之可以直接用行动告诉他用处。
他的双手被死死按在头顶,随后又被用床头细绳缚住。
小鹿眼中惧意更甚。他挣脱不得,那口塞撑得他上颚发酸,又吐不出来,急喘中唾ye顺着嘴角流下,整个人狼狈至极。
贺昀之唇角勾了勾,只轻声道:“这就是你的安排?……那我如你所愿。”
不是!不是!
他说不出话来,拼命摇着头,眼中浮出氤氲血丝。下一刻,贺昀之握住他腰,狠狠插了进去!
疼痛从下体蔓延,他瞳孔紧缩,喉间短促的呜咽瞬息凝滞。
“唔——”
那近乎于折磨的反复鞭挞,让他渐渐发出沉闷浓重的鼻息,身体如同受伤的蚌壳,止不住地蜷缩,却又被强行撑开。
那通红眼眶渐渐蓄满了泪水,贺昀之的目光直望进他眼底。
他们对视着。
贺昀之的目光晦涩不明,他语调低柔,双唇抵上他耳垂,“如果再去见他,我就不要你了。”
我就不要你了。
不要你了。
心跳声敲击着耳膜,在急促呼吸几近缺氧的状态下,这句话像重锤砸在心口,小鹿忽的就疯狂挣扎起来,泪水如同开闸一般顺着眼角流淌。
贺昀之微微一怔,而后将他整个人翻了个身。
雪白脊背在挣动中起伏,他的手掌摩挲过他的肌理,小鹿浑身肌rou僵直。
贺兰玉,贺兰玉。
那眼角的泪让他心尖一抽。可如同着了魔,仿佛只有此时此刻水ru交融身体相契他才能靠近他的灵魂,这个人才是真正属于他的。
挣扎渐渐停歇,取而代之的是不停的颤抖与呜咽。
直到贺昀之掰过他肩头再次亲吻他的双唇,尝到满口腥咸血腥味。
红色粘腻的ye体顺着嘴角流下,不知何时那口塞已被他自己抠了出来,舌尖上不断渗着血ye,双手依旧被缚住了手腕挣不脱,细长指节却已被咬得鲜血淋漓。
…………
翌日,医院。
单人病房中,小鹿紧闭着双眼,始终沉睡。
静脉点滴缓缓注入微微发青的血管,他的额角渗出高烧的汗,仿佛被困于睡不醒的噩梦中。
贺昀之陪在他的身边,坐在一旁沙发里静静看着他。
门口忽的响了一下,随后探进一个脑袋。
“表哥。”来人二十出头的模样,一头栗色小卷,长相相当标致,说道:“我送病号餐来了。”
贺昀之起身走去,低声道:“他还没醒。”
“哦!”年轻人说道,试图挤进门。
贺昀之接过他的餐盒,又把他挡在门外,“出去说。”
辛辰嘴上同意着,却伸长了脖子八卦地望着病床上的人,问道:“你们玩SM啦?”
“……”贺昀之关上门,与他站在医院走廊上。
特需病房的缘故,来往的人并不很多。
“表哥,你这样的戏耍愚弄他,就不怕他以后想起来,要跟你恩怨情仇一笔笔地算总账?”辛辰说道:“虽然因为之前那些事,我也不是很喜欢他……但你也知道他以前,差不多是个没有人欲的高岭之花了,你要报复,就堂堂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