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你走!”宴九歌惨白着脸,鉴定的拒绝。
他很清楚自己作为炉鼎的本身价值,否则这个男人何必把他抓回去呢?他也不会跪地求饶,从前他见过那些炉鼎跪地求饶,他们的悲惨和哀嚎换来的是更加不堪的对待。卖乖讨好委曲求全也逃不过被人采补的命运。
宴九歌再一次转身逃跑,但他还没来得及跑出多远,就看见远处出现一个白发男人的身影,他的身后拖着银白的长尾。
前后都是绝路,宴九歌顿时浑身冰凉,瞳孔激烈收缩。
他立刻调转方向,一道灵力凝结而成的笼子从天而降,将他笼罩其中 彻底斩断了他所有逃跑路线。
清冷如嫡仙的男人被灵笼囚禁的模样,正在刺激着野兽的神经。
黑发男人垂眸看着笼中之人,冰冷的竖瞳闪过一抹深沉的欲念,不合时宜的想起那惊心动魄的绮丽。
宴九歌绝望的看着一黑一白的身影逐渐向他靠近,那一瞬间,他被激发出一股狠绝的念头,聚起所剩不多的灵力,化为利刃,朝两个男人发起攻势。
他那点灵力实在不值一提,根本造不成任何伤痛与威胁,可是两个男人还是变了脸色。
晏九歌“扑通”跪倒在地,脸上有一抹得逞的笑意。
“你以为这样就解脱了?这可是你自找的!”白发男人冷冷说道,指尖一道灵光直接打入晏九歌身体里。
极端的剧痛卷席而来,晏九歌发出阵阵惨叫。
“啊啊啊啊啊——”
……
他费尽心思的出逃,最后还是被带回来山洞。
宴九歌躺在冰冷坚硬的地上,只能大口喘息,汗水淋漓的忍着剧痛,心中暗恨自己下手不够快,又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想不开。
当那两个男人向他靠近时,恐惧和强烈的耻辱涌上心头,他想一死解脱,修士炉鼎一旦失去了灵力,不一定会死,可是作为炉鼎的价值就大打折扣……他当时没有时间去想一个修士没了丹田会怎么样,是沦落到更悲惨的境地,泯然尘埃,还是沦为凡人,受红尘七苦,更没想过还会如此生死不能。
残留的灵力无法让他自保,却能自毁,比起毫无尊严沦为人畜的炉鼎而活,他更希望自己有尊严的死去。
他下手慢了一步,灵丹破碎,却又没有完全碎掉。
宴九歌此刻痛不欲生,而他因为自寻死路惹怒了那两个男人,他们封了宴九歌的灵力,禁止他自毁,同时也打定主意让他吃一番苦头,只把破碎的灵丹修复一半,确保宴九歌不会活活疼死,就将他丢在一边不闻不问。
灵丹只修复一半的宴九歌痛苦的在灵笼里打滚,狼狈不堪。
太痛了。
就算是钢筋铁骨也遭不住那不亚于骨rou生生撕离,合愈,再重复撕裂之痛
“疼……救……我……”他最终禁不住哀求那冷眼旁观的两人。
“求求你们,救我……”宴九歌惨白着脸,顶着额头细密的汗水,眼角流出泪水模糊了视线。
“还敢自毁吗?”黑衣男子冷冷质问。
“不……不……”宴九歌哭得太惨,完全没有半分清冷嫡仙的模样,再好看的皮相,哭成这样,还参杂着鼻涕,必然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痛的神志不清,浑身意识都在抵抗疼痛,根本没听清楚黑衣男人的话,只是下意识的点头摇头。
“还敢自毁吗?”黑衣男子又问。
宴九歌勉强听了个大概,他不顾疼痛的拉扯着男人的衣袍,口齿不清道,“不敢了……不敢了……求你……杀了我……”他现在只想一死了之,终结痛苦,却不知道这句话触了逆鳞。
手中握着的布料脱手离去,他又硬生生的熬着这一场痛苦,昏昏醒醒了几回。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不得解脱时,疼痛逐渐消散。
宴九歌气息微弱,被人粗暴的抓着头发昂起头来,白发男人居高临下道,“现在给你一个选择,做我们的炉鼎,还是愿意继续疼着?”
宴九歌从前是天之骄子,更是养尊处优,除了遭受些落魄后的讥讽和白眼,倒还没吃过真正的苦头。
他疼怕了,连连应允,答应做炉鼎。
就算他不答应,眼前的男人也会用尽手段逼他答应。
一道清洁术落下,宴九歌又变成了清冷不染尘埃的嫡仙,充沛的灵力源源不断的进入丹田,破碎的灵丹彻底被修复完毕。
黑衣男人丢过灵果给他,“吃下去。”
晏九歌刚从剧痛中解脱,力气还没缓过来,根本拿不起灵果,他也不想吃。
男人似乎看出他的疲倦和脱力,转身去了火堆旁边,不知道在捣鼓什么,不多时捧着一碗汤过来,“喝下去。”
晏九歌虚弱问道,“这是什么。”他不相信这个人会如此好心。
白发男人不耐烦的夺过药碗,粗暴的捏着晏九歌腮帮子,逼迫他喝下去。
晏九歌恐惧的躲闪,不愿意喝,最后被强行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