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红绡帐暖时。
当圣人把身穿绯色嫁衣的帝尊亲手带进罗帐时,两人交握的掌心都是灼烫。
殷无极扣紧了他的手,在圣人猝然回头的那一刻,顺势把他往身上一带,便让高天明月坠入自己的怀中。
“圣人这么急色?”殷无极得寸进尺起来,他噙着笑意,一只手却勾着谢衍的衣带,略略低下头,去亲吻他凌乱的发丝。“……您放心,今夜还很长,弟子会好好伺候师尊,保证让您满意。”
谢衍抓住他的长发,十指纠缠,不知是要推拒还是拥抱。
可殷无极却抱住了他的腰,轻轻一带,便把他压在大红的喜被上,然后略略抬起腰身,伸手勾下了本撩起的红纱。
当帘幕坠下时,一切都影影绰绰,看不清晰,唯有烛影摇红。
“着急的是帝尊吧……”谢衍右手还抱着他的脖子,反复抚摸他后脑到颈侧,从流水一样的墨发摸到白皙紧绷的脖子,好似在捋一只皮毛漂亮的小兽,却将他的危险抛之脑后。
他淡淡地笑道:“我又不会跑了,帝尊怎么急的来啃我……”然后又伸手拂过他绯红的喜服,力度很轻,似乎是怕触碰到他身上未愈的伤痕,但谢衍偏又促狭,勾着他的下颌,笑着揉捏他:“别崖伤势如何?不会做到一半就不行了吧,要不为夫来疼疼你……唔,干什么?”
说罢,他又被徒弟低头咬在锁骨上,齿列还磨了磨,留下一个牙印。
“谁不行了?”殷无极气笑了。
今夜洞房,他本想温柔一点,却被谢云霁嘲讽不行,他才不管师尊是真的关心他身体,还是想以此为借口折腾他,总之,今天师尊说什么也不管用。
帝尊着红时是极美的,谢衍给他挑的礼服又过分华贵,说一句嫁衣也不为过,足以看出师父的霸道和恶趣味。而殷无极贵为北渊洲之主,竟也是半点反对也没有,就这么穿了。
殷别崖本就生的昳丽艳绝,魔功修到极致,更是天生魔魅,这种近乎侵略性的容华,与他身上那股孤绝的、疯狂的、热烈的气质一杂糅,让他俊美夺人更盛,比那实质的灼灼凤凰花还要更盛三分。
“圣人喜欢给本座套嫁衣?嗯?”殷无极的手已经落在他的衣带上,轻轻一勾,便让圣人的腰封散落,可见他脱师尊的衣服有多熟练。
而他却还似笑非笑着吻住他的耳垂,“您若是喜欢看,不如看个够……”
可披着嫁衣的帝尊实在是太漂亮了,只要他扬起眼眉,便有顾盼神飞的横波,垂下眼睫,便是令人心碎欲死的情愁。
他扬起脖颈送上一个吻,便能勾动情人的魂魄,何况他用唇舌亲开师尊唇齿的动作那么熟练,很快便让圣人身上的绯色喜服落下肩胛,滑到腰际,只余一件洁白的内衫蔽体。
圣人道体无暇,一弯锁骨好似能盛水,兴许是因为曾经一身病骨,这具身体的腰略显纤瘦,有些弱不胜衣的风流。
殷无极是知道这具身体有多敏感的,他的眼睛本就夹杂着狂乱,此时更是暗的彻底,绯唇却是近乎无害地勾起,若隐若现的勾。
“……帝尊绝色,吾甚爱之。”谢衍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危险,甚至还捏着他的下颌,反过来亲了一口他的薄唇,道:“味道甚好,等为夫疼你——”
谢衍伸手抚过他的躯体,似乎也想亲手把自己准备的嫁衣脱下来,好好享用一下自己养的大漂亮。
欺身而上的凶兽却沉沉地压下来,按住他的肩胛,咬住他的脖颈,膝盖近乎粗暴地一顶,手上用力,便把圣人那云锦织就的喜服撕了个大口子。
“好,我来伺候夫君呀。”他笑着亲了亲谢衍的眼睛,一手用力地掰开他的膝弯,暗色的眼睛一直融着笑,“我让您舒服。”
谢衍呼吸陡然一促,无他,是因为这小混蛋的手已经伸进他的衣摆底下了。
殷无极咬住谢衍的里衣,一点一点地从他的胸膛上扯开,让大半光洁如玉的皮肤暴露在红烛之下,覆上暧昧的光芒。而他很快又重新落下吻,不仅在他胸膛亲满痕迹,更是含住他的胸前两点,用舌尖反复蹂躏,直到把ru首嚼到绯红肿胀。
舌尖离开时,还勾出透明的细丝。
“唔……”谢衍哪怕早有准备,但一边被吃ru头,一边被亵弄还是太刺激。但他还是维持住了作为师父的风度,很快就抓住了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徒弟凌乱的墨发,训斥他,“别闹太过,差不多就进来。”
“怎么叫太过?”殷无极伸出舌,勾了一下他的胸前硬挺,感觉到身下躯体的轻颤,于是他的双颊带着浅浅的红,似是醉了,品味道,“师尊身上是香的,甜的,我恨不得把您的身体囫囵吞下去……”
“……”谢衍无奈地按住他的脑袋,揉了揉,只觉得他像一只乱啃的小狼,正在用新换的牙咬人。
并不凶悍,甚至没什么威胁性,只是让他浑身酥痒罢了。
帝尊强韧的腰线十分完美,谢衍在撸身上趴着的小狼时,甚至还爱不释手地摸了一下他被喜服束起的腰肢,那起伏的肌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