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如同洪水猛兽穷追不舍。
王叔咬了咬牙,打在钢制的车上响起的声响让他更为自责,没想到自己也没发现他们的埋伏:“少爷,坐稳了。”
车速瞬间飙到了惊人的一百九十码,风驰电掣的行驶在盘山公路,像是在与身后的死神赛跑。
封卷柏在车里被晃的七荤八素的,他拿起手机正想给他爸打个电话,车里却突然受到了一下巨大的撞击,强大的后座力把封卷柏整个人给掀倒了过来。他被摔得头昏脑胀,胃里翻江倒海,车整个撞在了山边的护栏上,侧翻了过去。
他最后的记忆就是被摔在一旁的手机,洒的到处都是的奶茶,还有王叔越来越模糊的呼喊和眼前红色的鲜血。
“老大,已经活捉......是。”
几个黑影远远的过来,像提溜宠物一样把他提起来......
冷,真的好冷。
明明现在已经五月了,怎么还会这么冷,像数九寒天的冰窖,他的身体像是整个被埋在了雪里。
“唰——”他被人抓住头发从水里拽出来,平日好看精致的脸现在狼狈不堪,冰凉的水珠顺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往下流,凌乱的发丝黏在脸上。当猛然间呼吸到久违的空气,他只顾着急促的喘息起来。
“哈哈哈哈哈,封祁盛,看看你儿子现在这样子......我做的跟你当年比起来也就是洒洒水了......”一个看着和封卷柏他爸差不多大的中年男人拿着手机给他录像,把封卷柏狼狈的样子尽收其中。
封卷柏的眼神冷的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盯着他看,其中的狠戾不言而喻。好像一头要吃人的野兽,看的让人心惊。
中年男人猛然回过神来,为自己被这毛头小子的眼神吓到而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耻辱,脸上那道可怖的疤痕更显得狰狞,他像是恼羞成怒般又把他的脑袋往水里按。
“咕噜噜”的水声淹没了所有的感官,唯有将要窒息的绝望紧紧把人包裹。
等到那人终于泄愤完以后,封卷柏被折磨的已经全身都没有力气。只能跌坐在肮脏的水泥地上,身上穿的是好久没换的校服,从白变得灰扑扑。
被绑住的手脚看得出他现在的处境,封卷柏被绑到这里已经有三天了,醒来以后他就在这个废弃的工厂里,到处都是积压的年久灰尘,王叔也不知生死。
旁边有将近十号人看着他,封卷柏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因为想要逃跑被打了不止一顿。那个刀疤脸男人非常谨慎小心,似乎对他爸积怨已久,满是要杀了他们家的恨,只是除了折磨自己并不杀他,封卷柏不知道这人究竟想要什么。
“喏,中午的饭。”旁边的人像是喂狗一样把一个破碗放在他面前。
封卷柏咬牙,这碗里的馒头早不知道是哪年哪月的,硬的可以当砖头使。
他以为这是上天给他的考验,一切都会很快过去,他马上就可以被他如同神明般的父亲有如神兵天降来解救自己,脱离险境。
等到出去之后,他一定要好好学散打,也一定要学枪。
可是,他发现他想的实在是太好了。
当他被绑在椅子上时,他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当看到自己的母亲走进来,后面还被那个刀疤脸男拿枪抵着头时,他感到诧异。当看到自己的母亲被男人按在身下猥亵强奸时,他感到一种将要把他整个人都击垮的深重绝望。
少年发出一声不似人的尖叫,挣扎的动作带着整个椅子都快要倒下,那声音里的愤恨好像隔着整个地狱在向他呐喊。
封卷柏的嘴里马上被塞进了一团破布,他只能发出“呜呜呜”的闷声。从视网膜里映出的是两团白花花在交缠着的肉体,女人的绝望神情和叫骂,男人淫邪的叫着自己母亲的乳名,一切都太过残忍。
他不敢闭眼,他怕自己忘记这个他想要手刃,把他整个人剁成肉泥喂狗的男人的脸。
泪,渐渐模糊了他的双眼。
封卷柏浑浑噩噩的,他感觉自己发了高烧,魂都像被抽空了。爸,快来救救你的儿子和妻子吧,你怎么还不来啊。
似是听到了他内心的呐喊,五月十八号,封卷柏被人塞到车里,车子往码头驶去。
冷而带有腥气的江风猎猎的刮在他们身上,四周满是拿着家伙的黑衣人,封卷柏被人拉到一根柱子旁,枪抵着他的后脑勺。
他环顾四周没看见自己的母亲。
封祁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昔日旧友,只觉得时间一晃而过,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站在远处的儿子神情焦急的看着他,好像要告诉自己什么事情,只是无奈于嘴里被布条塞住说不出话。
“阿诺......”封祁盛不无悲伤的叫着他的名字。
面前被称作是阿诺的刀疤脸男人像是被什么狠狠震了一下:“别叫我阿诺!自从二十年前你背叛我的时候,我们早就不是什么兄弟了!”
“二十年前,二十年前......”封祁盛喃喃道:“当年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