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义军攻入京城的第二日,山雨已来风倾楼,大郅王朝正处于即将改朝换代之际。
两个月前由阎老将军的长孙阎卿领导的义军兴起,不久便呈摧枯拉朽之势击败了腐朽的王朝军队。
在义军攻破京城北大门后,短短两日之间便占领了整个京城,直逼皇宫。
如今皇宫内四处都是带着财物逃亡下人们,可是宫外早已被义军包围,正处于动荡不安的关头。
昨晚太后和其亲信已经连夜突围逃出了京城,宫内昔日的歌舞平生都被如今的混乱不堪所取代,大家都各自逃命,只有皇帝陈祺还保持着平静。
陈祺端坐在大殿的龙椅上,神情淡漠,抬着一双凤眼俯视着这些乱象,任由贪心的宫人搬运着皇宫内的种种器物。
他深知自己和宫里的众人早已不可能离开了,只能等着义军攻入殿中将他们通通俘虏,与其做那些无谓的挣扎,还不如被俘得有尊严些,也不枉他做了这么多年名义上的皇帝。
很快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混合着宫女们的尖叫声传到陈祺的耳朵里。
陈祺抬眼望去看到一支装备Jing良的军队正登上大殿前的台阶向殿中走来,为首的是一个身披银色战甲的高大挺拔的青年。
走近些看才发现这名为首的将领的面庞仍有少许青涩,应是已过弱冠但还未而立的年轻人,但是眉宇间有一股英气,举手投足间也器宇轩昂,一看就知道并非凡人。
这应是阎老将军的长孙阎卿了,小小年纪就已经不同凡响,能够率领军队攻入皇城,而这皇帝之位定然也非他莫属。
可是阎卿此时却并没有即将成为皇帝的兴奋,他在急于找一个人,可是一想到那个人很可能已经逃出宫去了,他就不由得面色低沉带着一种于年龄不符的Yin翳前往大殿。
然而他远远就看见了那个高坐在龙椅上的身影,他的眼里突然射出一股喜悦的光,于是带着军队快步走向大殿。
等他踏入大殿后才发现殿内除了龙椅上的陈祺外空无一人,阎卿倍感蹊跷,于是赶紧叮嘱士兵们小心埋伏。
但当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陈祺时,并没有发现什么突然窜出的Jing兵,只有陈祺一个人靠在龙椅上闭着眼睛,像是在休息。
阎卿不顾将领们的劝阻,手握宝剑大着胆子靠近了龙椅,陈祺此时睁开了眼睛,两人对视,电光火石之间两人眼里都流露出了惊讶和诧异之色。
确认了眼前之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后,阎卿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快步走到陈祺面前,单手握住陈祺的脖子把他高高举起来,陈祺没有挣扎,只是因为窒息喉咙里发出一阵悲鸣……
将士们看到此情此景都兴奋了起来,高喊着:“杀了他!杀了他!”
可是阎卿并没有继续收紧手指,反而把陈祺甩到地上,冷冷地吩咐道:“把他给我押入地牢,片刻后我亲自审问。”
随后阎卿便端坐在龙椅上,在众将士们的欢呼声中成了王朝的新一任皇帝。
阎卿在应付完将领们的恭贺后,匆忙向地牢赶去,他一想到陈祺就在他手中任他拿捏,他就卸下了刚开始那副冰冷的伪装开怀大笑了起来。
阎卿终于走到了陈祺所在的牢房,一股难闻的气息传来,只见陈祺被绑在一个布满血污的人形桩子上,囚室的角落里甚至还有死老鼠。
阎卿皱了皱眉头,下令给陈祺换一个牢房,于是阎卿随手拿来一个皮质的项圈系在陈祺的脖子上,半拖半牵地带陈祺挑选牢房去了。
陈祺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阎卿的身影,眼眶有些发红。
终于阎卿勉强找到了一个远离其他牢房的比较宽敞的单人囚室,看到比较整洁的环境阎卿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待会要干一件堪称“美妙”的事,可不能因为这个影响心情。
于是阎卿解开陈祺的项圈,将陈祺的手固定在牢房中间那副冰冷的手铐上,抻着铁链把他吊起来。
在这期间陈祺什么话也没有说,神情麻木的任由他动作,在阎卿确定陈祺已经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时,这才对身旁的护卫挥了挥手说道:
“你们几个先出去,把守在地牢门口,没有我的旨意任何人也不许进来。”
在确定护卫都离开后,阎卿快步走到陈祺面前,无声凝视着陈祺的脸,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变了很多,比过去更……诱人了。
“为什么不杀了我。”陈祺抬起头与阎卿对视,不知为什么他本来空洞无神的双目中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
阎卿才不管陈祺这股情绪为何,他只知道当他再次听见陈祺那清冷的声线时,他的下腹有一股邪火抑制不住地往上烧,他想马上对陈祺做点什么。
他向来敢想敢做,于是他用手狎昵地抚摸着陈祺曲线优美的下巴,嘴唇贴近陈祺的耳朵暧昧地轻声说道:“杀了你?那不就太便宜你了吗?我可是要代替天下的百姓好好惩罚一下昏君。”
陈祺打了个冷颤,面上终于带上了一丝愠色,再次开口说道:“要杀要剐随你便,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