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那个少年的声音像远处阁楼上飘渺的风,恍惚而不真切。
须臾之间陈祺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虚空之中,四周白茫茫尽是虚无之相,只有那一声声呼唤还萦绕在他的耳际。
陈祺顺着那少年的声音不断摸索前行着,那声音由远及近,终于一个少年身影出现在了虚空的尽头。
那个少年有着挺拔的身形,宽厚的胸膛,俊朗的五官带着明显的青涩气息,在他看到陈祺的时候对他宛然一笑,那温暖的感觉顿时席卷了陈祺的四肢百髓。
“殿下,我好想你。”那个少年微笑着说道,他的笑容仿佛具有魔力,让陈祺浑身都像浸润在暖盈盈的光里一样。
那个少年向陈祺走去张开双臂像是要抱住他,可就在他们即将相触的时候,那个少年化作了星星点点的光芒,飘向了远方。
只有他的最后一句话依然清晰:“殿下,我爱你。”
陈祺轻轻闭上了眼睛,慢慢对着眼前的虚空做出了一个拥抱的动作,他柔声说道:“我也爱你,小卿。”虽然这只是一个梦。
阎卿抱着陈祺躺在牢房角落的稻草堆上睡了一晚,准确的说是睡了半晚,因为他们昨晚几乎做到了鸡鸣。
还是阎卿先醒了过来,他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的好觉了,他睁眼时先看见了躺在自己怀里陈祺的发顶,恍惚间竟不知道今是何夕。
上次陈祺睡在自己怀里好像还是十二年前,儿时陈祺神情安详恬淡,会用手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而此时陈祺却赤身裸体,眉头紧皱,身体也蜷缩着,好像极其痛苦。
阎卿看着这样的陈祺有些出神,心里竟生出一股别样的酸涩,这么多年过去了,改变的不止是陈祺,自己何尝不是从一个和曦如阳的少年变成了一个铁血冷酷的将领。
阎卿起身查看陈祺的伤势,终于从两人身上的血污中察觉出事情不对劲,他本以为陈祺花xue流的血是处子之血,可是那血几乎将两人的下身糊了一片,就连两人昨晚歇息的那堆稻草上都布满了血迹。
这出血量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常现象啊!而且他昨晚在陈祺甬道中抽插时,确实感受到陈祺xue内不断地流出粘腻的ye体,他当时本以为是yInye,可现在一想那分明是血!陈祺伤口撕裂流出的血!
一想到这件事,他不免对陈祺产生了一些愧疚,他昨晚被欲念冲昏了头脑,干得太猛几乎不顾一切,只顾自己的舒爽,丝毫没有在乎陈祺的情况。
当然他不肯承认的是,那都是因为他刚刚与陈祺久别重逢,一时间过于激动只想着尽快与陈祺结合,陈祺在他心中的位置一直都很特殊。
于是阎卿捡起昨晚被自己扯落在地上的衣物,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小罐脂膏,一罐是润滑用的,一罐是伤药。
其实上陈祺这件事,他已经蓄谋已久了,他当时不知道陈祺是双性人,所以特地准备了润滑用的脂膏,准备用了开扩陈祺的后xue,没想到陈祺直接给了他一个“意外惊喜”。
至于为什么准备伤药,阎卿早就想到自己和陈祺的第一次一定充满血腥和暴力,他这么多年一直都想着见到陈祺该如何蹂躏他,一想到陈祺他就和不知餍足的欲兽一样,只想着贯穿陈祺。
就连正值少年的他在军营里饥渴难耐时,也是想着陈祺的脸自慰,更别说真的看到陈祺了,他不知道自己会干出多么癫狂的事来。
而一切正好在阎卿的意料之中,他们的初夜确实被血色和暴虐弥漫,其实清醒下来以后他或多或少是有些后悔的。
但是阎卿始终放不下面子告诉陈祺自己的悔意,只能趁陈祺睡着的时候,悄悄表达一下自己对陈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于是阎卿打开那罐伤药,仔细涂抹陈祺的伤处,从布满勒痕的手腕,到满是齿印的胸口,还有尽是青紫掐痕的大腿。
可他只是在伤处涂了药,并不清理陈祺身上的血污和Jing斑,其实他并不想让陈祺发现自己处理过他的伤口,这样就显得自己很在乎他。
阎卿先给陈祺身体外部上好了药,他不敢先涂陈祺的花xue,因为那里伤得实在太重了,他稍微看一眼良心会开始不安。
阎卿终于鼓足了勇气,轻轻分开那两片几乎变了形的rou唇,由于地牢里过于昏暗他看不清陈祺Yin道的伤势,只是感觉到自己刚才的动作丝毫又扯裂了陈祺本就伤痕累累的xue口,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开始往外流。
这凄惨的场景简直触目惊心,阎卿虽说要折磨陈祺,但这确实有些过头了,而且他还……想让陈祺给他生个孩子。
幸好阎卿儿时学过一些医术,他更加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一个手指慢慢探入陈祺的花xue,摸索着伤口的位置。
期间阎卿还不小心克掉了陈祺伤口上结血痂,陈祺疼得内里一阵痉挛,眉头也紧锁了起来,双手紧紧抓住身下的稻草。
等阎卿的手拔出时,他的指缝里已经粘上了血丝,阎卿看到陈祺的惨状心里一抽一抽的疼,不过好在他已经摸清了陈祺的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