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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8:00,闹铃响的时候,窗外潇潇的下着雨。
下雨天很适合睡觉的。
我应该一整天躺在被窝里,而不是和该死的罗七待在一起。
我忽然很想反悔。
“小一少爷,罗先生到了。”芬姐猜我应该差不多醒了,敲敲门告诉我。
“好……”我闭上眼睛钻进被子里,“我马上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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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我掀开被子,姿态不算雅观地探出半个身子去够小圆桌上的衣服。
在我费尽心思拿到那件橘色毛衣,开始慢吞吞地解睡衣扣子时,房门开了。
有人走进来。
我一听脚步声就知道不是芬姐。
“谁准你进来的?”我眼皮都懒得掀一下,“滚出去。”
我把脱下的睡衣扔在枕头上,仔细研究毛衣正反面。
男性alpha目光像冰凉的蛇一样在我赤裸的后背上幽游来去,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啊,Cao,烦死了。不听话的狗东西……
我翻了个白眼,快速地把毛衣穿上后低头整理衣领,伸手指沙发,“去,裤子给我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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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主人命令的狗终于有了动作。
我从床头柜上拿起充满电的手机,打开游戏APP每日登录。秋日的睡意在我脑袋里盘桓不下,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隔着朦胧的泪眼看到男人单膝跪在床边地板上。
“少爷。”他垂着头叫我。
我没回应,扭身拿起四叔的枕头垫在背后,捧着手机打了今天第一把消消乐。
我的运气还不错,昨天刷了半个小时都没过的关卡今天一把就过了。
心情愉悦地将手机熄屏,我抬眼看床下不守规矩的狗。
“你干什么?刚才不是看的很起劲吗?”我咧咧嘴,懒洋洋地抬起左腿,一脚踹在alpha胸口上,“嗯?现在低着头干嘛?”
狗今天穿的还是那么无聊:白色衬衫、黑色西装。不过,介于他现在低眉顺眼的跪着,所以……勉强多了一点趣味。
男人饱满的胸肌踩起来还挺贴脚心的,不愧是四叔手下掌管武装部多年的得力干将,武力值高,身材也很好。
不过,用了很大的力气都没能把他踹倒,我就有点不高兴了。
一个坏念头从脑海中一闪而过,我兴奋起来,坏笑着地舔了舔唇边尖尖的虎牙,回忆着alpharu头所在的位置,然后时轻时重地欺负那处敏感。
“唔!”alpha的身体一僵,喉间溢出闷哼。
我被他的反应逗得发颤——
“噫~罗先生,你好浪啊~”
“欸?这么快就硬了?难道……”我眯起眼睛压低了声音,又抬起右脚,足尖不轻不重地揉压着他胯下那一团突兀的隆起,揶揄道,“在叔叔的卧室里偷他的情人,这种把戏让你觉得特别刺激吗?”
alpha更硬了。
然而我歪了歪脑袋,蓦地停止了动作。
“少爷!”罗七终于不做哑巴了。
他急急伸手捉住我的脚踝,抬起头迷乱地望着我,眼底泛着隐忍的红。
“少爷……”
“嘘——”我不想听他讲话,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罗七安静下来。
我懒懒的撑着床单,用仍然自由的赤足去勾罗七的下巴。
“我昨晚实在是太累了~今天你自己玩,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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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oshi的微风从窗户缝隙里吹进来,将窗纱拂起一角。
下雨天,天空昏昏沉沉的,适合做一些隐秘不足为外人道的坏事。
“我想看罗先生自己玩。玩得好,下次我去你家找你啊。”
“……是。”
欲望勃发的恶狼硬是压抑着冲动扮演狗的乖顺。他低下头敛去眼底的红,吻我的膝盖,然后小心翼翼地用那双粗粝的手抚摸我,褪下我的内裤。
他解开裤链,用那团柔软的浅灰色布料包裹住弹跳而出的狰狞性器,就这样跪在我面前,看着我的眼睛自渎。
仿佛他真的在干我。
alpha克制地低yin着,漆黑眼底倒映着我似笑非笑的脸,痴狂的情态看起来可怖又可悲。
他像急于寻求安抚的家犬一样枕着我的双腿,额前的短发刺着我裸露的肌肤,把我透着青蓝血管的大腿压出一小片红痕。
“少爷”、“少爷”,他不停地、热切地重复着,好像只要这样反复祈求,妄念就能成真。
他的“少爷”没有办法原谅他了。
怎么可能成真呢?
“少爷”已经从这个世界上……“啪!”消失了。
我才不乐意提醒他呢。
他活该啊。
在这场荒诞戏里,我越安静,他越疯魔。
他越疯魔,我越……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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