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认识伊甸的大家,更不会认识星野。从来就不是所谓的女神的她,一旦足球再也不存在于世界上,那么她更没理由顶着这个头衔出现在大家面前了。不过幸子告诉他,即使她已经没有理由再留下,她还是会定期和伙伴们联络,当然,她更不可能把星野给忘了——只要大家依然有传递讯息给她,她便绝不会平白无故的接收,必定会返还对等的好意回去。
一旦接受所有朝着自己来的举动有可能是纯粹的善意,幸子便感到恐惧。当对方不再做出同样的行为时,至少曾经还以等价行为的她不会再处于无所适从的被动接受,是自己主动的也选择了终止。
幸子那番日后的规划让星野听了,他本就迷濛的眼变得更加浑沌。他忽地从被窝伸出手,在快要碰到幸子的长发之前停住,酝酿了片刻以后这才开口,「留下来吧,幸子。大家都在这里,会一直在这里。等到所有事情都结束了以后,你就再也不会受伤了。」与幸子对望,星野的语气近似哀求,「我们的回忆都在这里,所以别走。」
那隻就要触碰到自己的手停在半途,幸子看他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虽然觉得这么做很狡猾,不过还是得把话说清楚。至少,在这个决定上她无法让步。她告诉星野,亚风炉曾经是她站在日本土地上的勇气,知晓真相以后她再也无法安稳的待在这里,反噬而来的恐惧比过往都还要深,使得她经常坐立难安——也许病情不断加重就是因为这样也说不定,趁着这个机会到英国去一个人好好休养可能更好。对她来说日本是无法抹灭的痛,她并不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的说法,因为曾经疼痛过的记忆并不会随之消失,在时间的冲刷下只有越来越多的遗憾沉淀在生命的长河里,在混沌里挣扎的感受将长久的影响她,直到意识消散的那一刻这样的折磨才得以宣告终结。
肉体上的损伤或许能够復原,看不见的心灵却无从治起,她必须用一生来治癒自己被掏空的心。
听了幸子的回答,星野沉默了许久。但是他并没有胡闹,也没有讨价还价,他只是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伸出手,「......我常在想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决定,想得都快疯了还是没有答案。」大概是睡意使然,他不一会儿便缓缓将手给垂下,「我......希望你能够幸福......」向下的目光很快的略过室内唯一处在光亮里的那张脸,星野无力的手垂到了被子上。他闭上了眼睛,「......希望大家都能幸福。这样的话,不管什么决定做错了,也没有关係的吧,再也不用去想那些东西了。」
双眼圆睁,幸子愣了一会儿,随后拧起了眉头,眼里映着一旁小灯的亮光,她轻轻的捧起星野的手,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将他的手给放进去后再盖好。
「请不要把话说得像是遗言一样。」
「哈哈,要是我要死了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来看我,那我做人是有多失败啊。」
方才任由幸子摆弄他的手,星野的眼睛没有再睁开。他只是浅浅的微笑着,「不过......倒也还不错。」
「我并不想看到那样的景象......无论是人数的问题还是那一天的到来。」
「大家不至于这么狼心狗肺吧。但是人总是会死的,不接受不行呢。」
「我只是希望那一天不要来得太快。」
「假设我真的死了,你会难过吗?」
低下头来,幸子只是把指头给收紧,「......那会是光想像就难以接受的事。」
一瞬间笑容顿失,而后星野无奈的闷笑了一声以后开口道,「看来你很排斥见到这种场面啊,那我可得努力活着了,不然你肯定会一直露出不幸福的表情。」
「......这样我会无法给出等价的回应,请你以自身着想为前提好好照顾自己吧。」
「我偏不要。」
「希......!」
「呵呵......」
在星野像平常那样间聊起来后,他开始与幸子一来一回的拌嘴,直到他禁不住困而逐渐陷入沉睡以后,幸子这才悄悄的关上灯并带着茶具离开房间。
房门外,推了推眼镜的少年面无表情的出现在走廊上,并像是等候多时那般缓缓朝着幸子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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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精神状况不太稳定以后
幸子就没那么皮了
不过有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捉弄别人就是了
虽然星野是蛮爽的啦(x)
幸子的感觉就是被亚风炉背叛而自己只能单方面接受这种结果
如果说自己也有付出多一点的话则是站在跟对方对等的位子上
不过再怎么说其实也都是她的自我催眠而已
不然她完全无法想像事情为甚么会变成这样
以及亚风炉居然会对她做出「那样的事」
虽然小时候语言方面英日两头烧
不过现在的幸子英文已经很流利了
要决定在英国定下来的处境已经没有当时要在日本定下来那时那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