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散了,陆诏年对陆闻恺说:“回去吧。”
“不开心了?”
“不是,太晚了,外边冷。”
陆闻恺把毯子裹在陆诏年身上,看陆诏年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微微叹息:“好吧。”
收起背包,返回车旁,陆诏年说陆闻恺没驾照,怕被查到,换她开车。
他没跟她争,“是不是因为那些话?”
“我知道你开玩笑的,我又不是开不起玩笑。”
“你怎么知道我开玩笑?”
陆诏年懒得理他,踩油门将车驶出。
陆诏年开快车,回程只用了四五十分钟。在客厅分别之际,陆闻恺照旧道了晚安,陆诏年点点头,却是想着,凌晨了,这觉也不用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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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下雨,孟柔想赖床,和陆诏年撒娇,取消去玉龙雪山看甘海子的计划。
“随便,你问埃德闻呢。”陆诏年说。
“你去问呀,不过,他应该听你的吧,四舍五入就当问过了。”
“哦,那中午退房再出发去大理?”
孟柔察觉出不对劲,从床上爬起来,逮住陆诏年胳膊,拷问:“你昨晚出去了?我有感觉的哦。你们发生了什么,快说!”
“没什么。”
“卿卿我我,擦将走火。”孟柔挤眉弄眼。
陆诏年皱了皱脸,“你觉得像么。”
孟柔打量陆诏年丧气的脸,“所以是,你被拒之门外?”
陆诏年抬眼看房梁,“我不跟你说了。”
“总不会是你拒绝了他?你们吵架了?”
“没有,就是他——”
叩门声想起,孟柔应:“门没锁。”
陆闻恺推开房门,笑着说,“morning,收拾一下,去吃早餐?”
孟柔立即响应,“等等哦。”
“你不是要赖床?”陆诏年吊着嗓子讽刺。
孟柔一个眼神杀过来,“大小姐,我现在就是你的爱情bodyguard,不尊重我,尊重一下你自己好吗?”
陆诏年呼出一口气,鼓腮。
酒店本来规模小,餐厅只零星几个人,用平常的音调说话都很清静。
当陆诏年道出娄惜朝在大理等他们的事情,孟柔惊呼了一声,几道视线齐刷刷看过来。
孟柔压下声量:“你答应了?我搞不懂你。”
陆诏年冷静地说:“再怎么样,还是要当面把话说清楚比较好。”
“可是埃德闻要去昆明啊。”
“我们周一之前到昆明就可以了,”陆诏年顿了下,看向陆闻恺,“或者,你和我们分开,从丽江过去也很方便了。”
陆闻恺牵起唇角:“想赶我走了?”
孟柔忙说:“没有,绝对不是。反正也要从大?????理经过,到时候停留一会儿就好了吧。”
“不用考虑我。”陆闻恺依然浅笑,“不耽误你们,我坐车走。”
陆诏年没说话。
孟柔左右为难,索性撂筷子。陆诏年几口吃完餐盘里的,对陆闻恺说“我去看看”她,快步回房间。
孟柔蹲在地上收拾行李,听到陆诏年的声音,冷笑,“甩脸色谁不会,别人都说不要跟情侣一起旅行,我算是明白了……”
“我和他,不算什么。”陆诏年轻声说。
孟柔蹿起来,“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明明就清楚,你喜欢的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还要管别人?”
陆诏年很难描述梦魇带给人的感觉,几乎是摧毁性的。她简略为三个字:“你不懂。”
“对!我不懂,”孟柔冷脸,“可你以为我看着你这个样子,就不难受吗?我不想你好吗?我最大程度照顾你的感受了,不知道你今天发哪门子疯。”
“你以前对娄惜朝不是这个态度。”
孟柔皱了皱眉,深吸一口气:“你想说明什么?我想把你塞给某个男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一个正常人,应该有爱恨情仇,可是你呢,只知道你的人生目标,是有多伟大?有什么乐趣啊!我不懂,明明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还要犹豫。短暂一生,说穿了又有几个人不经历失败呢,因为担忧结局而不去开始,太傻了。你宁愿承认你是傻瓜吗?”
陆诏年想了好一会儿,说:“我不想辜负梦里的人,还有那个自己。”
“陆诏年,你最好祈祷这是最后一次。我不想再看你这幅样子了。”
孟柔去退房,发现陆闻恺已经埋单了,酒店派车送他去了机场。
孟柔无语:“看吧,他连东西都全扔在这。”
本来都是他临时买的,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
陆诏年没说话,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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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小时,驱车至大理。丽江的乌云一路跟过来,天气Yin沉。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