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子安正在七上八下得烫着毛肚,抽空往隔壁桌看了一眼回道:“他儿子啊!”
“他娶媳妇了?”
“他都三十多了,娶过媳妇有什么奇怪的。”
好奇心一旦被勾起就很难压下去,阮芯伸长脖子去找陈捕头的媳妇,结果看了一圈没有一个自己不认识的。
刚想站起身再找找就被伍子安一把拽回去,小声道:“别看了,都说陈捕头克妻,先后娶了三个媳妇,都去世了,他儿子也不是他亲生的,是他前年续弦带过来的。”
“啊!”阮芯一脸不可思议,作为一个唯物主义者来说,她完全不信有克妻这一说。
见阮芯还这么直勾勾地盯着陈捕头,伍子安拿手肘碰了碰她道:“你别这样看着人家,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憨。”
阮芯实在是不信,她看了看陈捕头旁边的江素,一个奇怪的念头冒了出来。
谢睚见阮芯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低头问她,“你不舒服?”
阮芯还陷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没有听到谢睚在和自己说话。
谢睚叹了口气,又问了一句。
“啊?”阮芯一脸茫然地看着谢睚,“啊?你说什么?”
这俩牛头不对马嘴,伍子安见状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谢睚越过阮芯问伍子安,“你和她说什么了?”
伍子安是少数几个不怕谢睚的,回怼一句,“你媳妇想知道你是不是克妻。”后面这两个字,他说得特别小声。
这下轮到谢睚懵了,他不由自主地看了一眼陈捕头,回头瞪了伍子安一眼。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夹了一片涮好的rou放在阮芯碗里轻声说道:“以后少和子安在一起,他会把你带坏的。”
阮芯这会儿才回神,不解地看向谢睚,“为什么?我觉得挺好的啊。”随后她又挨着伍子安小声说道:“江素那会儿说,别人都说她克夫,那你说他俩要是在一起,是不是就谁也克不着谁了?”
“你竟想撮合他们俩?”伍子安憋着嘴摇头,给阮芯竖起一个大拇指,“不愧是你,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啧,你懂什么,知根知底的,能内部解决再好不过了。”
两个人低头嘀嘀咕咕地只顾聊天,半天都没动筷子。
青夜往伍子安碗里放了一个丸子,然后敲敲桌子,伍子安立马回头看向他。
就见青夜皱着眉,凶巴巴地对伍子安说:“食不言!”
伍子安转眼就又变成了冷肃的样子,坐直哦了一声,开始乖乖吃饭。
阮芯朝着青夜做了个鬼脸,又被谢睚拽正了进行投喂。伍子安的本性阮芯也是最近才发觉的,这人面上看起来冷若冰霜一本正经,其实私下十分小孩子心性,不仅爱八卦,还特别调皮。不过他是真听青夜的话,青夜已经打断他俩好几次的聊天了。
现在没人和她一起八卦了,只能好好吃饭,但眼神还是会不自觉地往隔壁桌飘。
盛弘吃过晚饭把阮芯叫到房里,他不知道前段时间阮芯被绑架的事情,见她有阵子没来,以为她是一心忙着嗨吃城的诸多事宜抽不出空来。如今大功告成,心下对这个外孙女很是满意,就冲这一点就比她那娘强。
两人在桌前坐下,阮芯乖巧地给老爷子倒了一杯茶,甜甜地喊了一声外祖。盛弘今天心情很好,面上的表情比前几次看到他都要柔和许多。
“我听王爷说,阮山死了?”盛弘喝了一口茶,装作不在意地问了一句。
阮芯嗯了一声,隐去了自己被绑架的事情,只把阮山是怎么死的说了一遍。
“哼!活该,这个死法算是便宜他了。”
“谢睚帮我把他带回杨西村的后山埋了,虽说他确实不是个东西,但也不至于曝尸荒野。”
盛弘点点头,“你做得对,回去可以,但是让他离你娘远点。”
“知道的,他的葬身处和我娘隔着一个山头。”
阮山不仅没和阮芯她娘埋在一起,他埋的地方,方圆几里只有他一个人。
阮芯给盛弘添了茶,盛弘喝了一口,继续问道:“你和王爷的婚事,我不干涉了,王爷也和我聊过,既然他发誓以后绝不纳妾,也不准备回京生活,那在这谷城你就是独一份,我看还这方圆百里还没一个能比得过我外孙女的。”
阮芯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回道:“外祖父,您别这么夸我,我会当真的。”
“我这么大年纪又不会诓你,好就是好。”
盛弘差点忘了正事,于是又说道:”我今天是想找你商量个事,如今这王府也不需要我了,我准备去你那嗨吃城找个小院住下,没事了去你的酒楼帮帮忙,等我死了,你把我和你祖母还有你娘埋到一起,也算有个伴。”
阮芯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亲人,听不得这些,她啧了一声,有些埋怨地说道:“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想去哪住就去哪住,我给您在广场边找个小院子,那里热闹,等开了春我再找人在广场前面的空地挖个人工湖,您和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