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总是比别人嘴快一些,她和阮芯说道:“谁也没指婚,是她自己自作多情,三年前云殇哥哥回京祭祀,路上遇到她湖边游玩时差点掉入河里,随手救了她而已,她就哭着喊着非要嫁给云殇哥哥。”
“哦!原来是自作多情啊!”阮芯嗤笑道。
“你……你们!我怎么就自作多情了,我爹是当今丞相,我就算做不了玉王爷的正妃,侧妃也是配得上的,你一个乡下的野丫头,靠什么和我争?”
阮芯算是听出来了,说来说去就一个重点,她爹是当今丞相,这种仗爹欺人的纨绔她也没少见,果然都是一个蠢样。
不过论拼爹她的确是输了,至于能不能和谢睚在一块儿,那还真是她说了算。
赵宁樱看阮芯没有说话,一时之间又找回了自己的嚣张气焰,“怎么?没话说了吧!哼!”
“既然你做什么也要看你爹,那干脆让皇上指婚把你爹嫁给玉云殇吧。”阮芯这随口一句,把周围的几个伙计都逗笑了。
“你们都给我憋回去。”赵宁樱气得直跺脚。
她指着阮芯气急得说道:“你给我等着,咱们走着瞧。”
说罢,她就要出店门。
谁知还没转身便听门口传来一阵男人的声音:“你让谁走着瞧?”
阮芯笑了笑,这声音不是谢睚还能是谁?
谢睚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赵宁樱,径直朝阮芯走了过去。
他语气温柔地对阮芯说:“看上了什么?”
阮芯指着自己身后伙计托盘里的发簪说:“喏,就是这个,我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呢,这不刚刚结识了你未来的侧妃。”
赵宁樱被阮芯这一说,脸唰地一下红了。
谢睚不知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侧妃,经过甘棠那件事之后,他在男女关系上更是谨慎,都快不和女人说话了。
“你别冤枉我,我不是说了只娶你一人么?”谢睚故意提高了音量,是想说给屋子里的每一个人听。
阮芯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矫情,她转移了话题,拉着谢睚往里面走,因为她看上了最里面柜子上的那个镶着红宝石的纯金凤冠。
“你看这个。”她对谢睚说。
随后她又把三三拉了过来,“三三,你看,好看吗?”
三三哪见过这样的,单单门口那个小小的金耳环足以让她瞪大眼睛,更别说这么大一顶纯金的凤冠,她是想都不敢想。
这会儿听到甘棠在门口大喊:“小哥,这里。”
阮芯笑着对谢睚说:“看来买凤冠的人来了。”
狄朗跑到门口,扶着膝盖喘了半天才说话。
“王爷,你走那么快干嘛,我一转眼你就不见了,叫我好找。”
谢睚没理他,倒是甘棠着急地把他拉了过来,指着那顶凤冠说:“快,芯姐姐帮三三嫂子选的凤冠,小哥你快买了啊!”
老板娘一看今天要发财,赶忙上前介绍说:“哎呦,这个姑娘真是慧眼,这可是我们珍宝坊的镇店宝啊!”
阮芯提出要试戴一下,老板娘赶忙命人拿了下来。
阮芯拿在手里感受了一下重量,摇了摇头,“你的镇店之宝也没多重啊!”
老板娘面露尴尬,心想不是说这是个乡下丫头么,也不像啊。
“您瞧,我说错了,镇店之宝在里面锁着呢,但是这顶凤冠也就仅次于镇店之宝了,这可是纯金打造,上面的红宝石还是西洋运来的稀有之物。”
阮芯没想到崇洋媚外的风气古代也有,问道:“这个要多少银子?”
老板摆摆手,“姑娘,这个要一百二十两黄金。”
三三一听黄金二字,立马转身就要出去。还在门口站着的赵宁樱看到这架势,心里嘲讽:果然是没见过世面的。
谁知下一秒,狄朗便说:“那你就给我们好生包起来,别磕碰了。”
老板娘没想到狄朗价都不还,直接要了,高兴地赶紧吩咐伙计包起来。
阮芯瞪了狄朗一眼,心想这个二百五怎么不还价。
她挪步到狄朗跟前小声说:“你怎么不还价呢?”
狄朗一脸严肃道:“三三一辈子就嫁一次,这凤冠怎么还能还价,再说这黄金市价在那摆着,老板也不敢乱开价。”
阮芯想着狄朗说得也的确有些道理,既然是狄朗掏钱,那她就不要多加干涉了。
之后阮芯又给三三买了不少金银首饰,算账的时候她还是还了价,老板娘今天赚得是盆满钵满,高兴地给阮芯优惠了不少。
赵宁樱早在狄朗说要买凤冠的时候就被气走了。
甘棠站在门口张望,觉得今天吵得实在不痛快,还埋怨谢睚没有再多说几句。
“好男不和女斗,再说了我为何要多和她说那几句话?”
甘棠一直都说不过谢睚,吃瘪的她一路上都嘟着嘴,一直到阮芯哄她,晚上给她做蛋挞吃,她才消了气。
几人在街上走走停停,买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