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延龄话音落下,空气安静了两秒。彪哥从嘴角掏出牙签,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他上衣微微卷起,鼓出一截肥r0u不加遮掩。
“别想玩什么花样。”
“我们全副身家都在这儿,跑不了。”g脆破罐子破摔。
欣然领会赵的意思,跟她打配合。“舞台音响都在,经理也下班了,场子您说了算。”她悄默声挪到h鸣鸢脚背使劲踩他。
“没错!不满意再揍我们也不迟。”h加入劝说。
吹来一阵凉风,不知彪哥酒醒了几分。但他显然被说动,在一个夏天的晚上,和一支吃饭都成问题的乐队做下交易。
空荡荡的舞厅,连宇宙球灯也有些落寞。彪哥的破锣嗓回荡在每一个角落。他很尽兴,《一无所有》嚎了三遍。高岗全程皱着眉,赵延龄很同情他。
也许是服务够周到,彪哥临走前还让小弟递了两百元小费,被四人拿去夜市大搓一顿,尽管心有余悸。
“老赵真他大爷的有想象力。”来自欣然的事后总结。
等到后来有新的酒吧邀约,大家总有些畏手畏脚。当初那伙人是带了刀的。
“有个条子看场就好了。”h鸣鸢大言不惭。
“说到条子,我前阵倒是认识了一个。”
赵延龄回学校后借公用电话打给包程翰。
她攥着他上次给自己的纸条,捂住一只耳朵。饭点的宿舍大厅是最热闹的时候,喧嚷声回荡在绿墙裙和水磨石地上。
“下周六应该没问题。”对面答应很爽快,倒让延龄有些意外。
“我有空时捎给你。”料想刑警很忙,没让他过来取。
她常去的书店跟包程翰工作的分局在一条街上。周五下课后去看新到的书,顺便将票带给他。
本打算交传达室代递,同门卫聊天时竟撞见况杰,一身白se束口运动服,标志x的露耳短发,想认不出都难。
“赵同学!”况杰也很意外,但惊讶之余一个想法浮上来,然后脱口而出。
“是来找包队的吗?”
赵延龄怕的就是这种情形。话到嘴边总有yu盖弥彰的味道,尽管并非她本意。
“有几张乐队演出的门票想托包警官带给大家。”
听完缘由况杰兴趣浓厚,又多问了几嘴。“他出去办事一时半会回不来,我帮你给他吧。”否则她是乐见此二人同框画面的。
等包程翰回到局里,刚坐定一群人就围了上来。
“队长,你的信。”陈子鸣指着包程翰工位上静静躺着的一枚信,被人刻意摆在正中间,生怕他看不见。
况杰带头起哄拆信封,从不凑热闹的丁自立也挤过来。赵延龄不曾想到几张门票竟衍生出如此娱乐效果。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包程翰启开信。除门票外还0到一张卡片。他不动声se将票ch0u出,留卡片在信封里一道塞进公文包。
五张黑底红字纸币大小的门票在桌面摊开。标题“血腥之夜”仿造哥特t用鲜红颜se书写,两端配合恶魔之角,画面颇为耸动。
“你们谁去?”包程翰打量众人表情,有好奇、有迷惑、有锁眉。
况杰陈子鸣不消说,一人ch0u走一张。
“还剩一张。”
“除开队长,不是还有俩吗?”有人发问。
“郑明也去。”说话间包程翰收走两张。
最后一张被李思维拿下。
回家后包程翰从信封中拿出卡片。巴掌大小的鹅hsey纸卡片,四角镶有铃铛和彩带样式的立t花纹。居中四个大字“期待莅临”,右下方赵延龄署名,字t浑朴却不失超逸,独具风格。他仔细收好,放入ch0u屉。
danny’s酒吧周五正式营业,打着本市----------
她醒来时下半身黏糊糊。像是淌过雨季的热带雨林,终于陷入沼泽。
不敢动弹,恐怕下一秒沉没。于是望向天花板,细数上面纹路。
“延龄?”包程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感觉好点了吗?”
她缓缓扭过脖子30度,望向身边人。
“没那么痛了。”
“要去卫生间吗?”包程翰将她额前碎发捋顺。
“我起不来。”她静静由他拨弄头发。
“我抱你去。”
她有些勉强。
“让小安陪你?”包程翰看出她的犹豫。
延龄摇摇头,抬手伸向他。程翰顺势接住将她从床上捞起。
她搂着程翰的脖子靠在他怀里。这样无力的感受过去不曾t会。
卫生间内透气窗只留了一道小缝,空气有些凝滞。她坐在马桶上,血的味道涌进鼻子。
斜cha在水龙头上的拖把滴答滴答,时间仿佛走不到尽头。延龄撑住头,抵着胃里翻涌听这声音。
笨重的热流姗姗而至,于待发之际被捕获。延龄将小盆拿到眼前,竟想起来“血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