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揽住云染衣的肩膀,右手钳着她的腰身,整个人都覆在她身上。
“师妹,我……我能不能亲亲你?”许卿昭体温高得吓人,烫得她一缩再缩。
不是喝了醒酒汤,怎么还黏着她死都不肯放开?
“师兄,你喝醉了。放开好不好?”云染衣不排斥他的亲热,哄着他放手。
“师妹,我好难受,你能不能帮我……帮我……”许卿昭含糊不清,眼前就是她发红的耳尖,像是纯白的玉中缠着的红血绳,shi润的舌头轻轻勾起云染衣的耳垂,又重重咬了上去。
“师兄!”云染衣浑身一激灵,后知后觉着探出男人的危险,便要避开他的怀抱。
可他好不容易抓住一块浮木,溺水之人岂能轻易放过?
云染衣头一次亲身感受到,男人力量大得吓人,恨不得要把她揉进他的骨血里。
“师妹,求求你,抱抱我!我真的……好热,你身上好……好凉,也好……好香。”许卿昭像个困顿的小兽,抱紧这个唯一能给予他安全感的身体。
“那杯鹿血酒是不是有问题?”她想起月前姜温玉骗她喝下的那杯梅子饮,师兄向来沉稳,断不会酒后失德,如此便就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可不止姜琢的鹿血酒,还有姜温玉的醒酒丸,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察觉到她的失神,他有些不快,顺着耳郭一路吻住云染衣的脖颈,不停蹭弄。而右手也不安分地揉弄她的腰肢,迟疑着不敢拉开她的腰封,只因他尚存的理智,害怕云染衣会生气。
云染衣受不住他的亲近,身体有些发颤,正要沉沦。转眼看见他盯着慕钰笙的模样,咬咬牙挣脱起来。
沉浸其中的许卿昭身体顿时僵起来,不自觉地收了手,放她远离自己。
喘着气的他倚靠在床边,透出无边的颓败与难受:“对……对不起。”
“师兄中药了,醒来后你会后悔的。况且我已有相公,不能对不起他。”云染衣偏过头,不敢直视他。
她爱他,却不能违背她对另一个人的承诺,即便她并不心折于那个人。
“可与你成婚的人是我,不是长着这张脸的慕钰笙!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不肯多看我几眼呢?”许卿昭没来由的火气更旺,更多的是无边的委屈。
“对不起,师兄。”云染衣依旧不愿回头看他。“你不会是爱上他了吧!可他是个凡夫俗子,凡人生命何其短暂,他能陪你几年!”他只怕他心底的预想是对的,“百年后,他就会是一抔尘土,而你年年岁岁,终能成道,却也要身染红尘吗?”
他了解她,拿师兄妹感情说事根本毫无作用,她此生行万事也只为修成正果,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动容。
“我命中有情劫,避无可避,注定爱上凡人。”云染衣无可奈何。
“那我呢?是因为我不比那个凡人好,所以你宁愿弃我这个真正与你成婚的人,也要接收那个男人?”他眼眶红红,双眼噙着点点泪光。他也曾以为他们会一辈子都在一起,可命运总是捉弄他,一次次将她从他身边拉走,只扔给他一个难以企及的背影。
无情道,皇宫的亲缘,现在连一个认识不久的男人也能尽数夺取她所有的目光,他许卿昭从来不曾是云染衣的首选,抑或是,她不在乎他。
“我欠他的,不能丢下他不管。”她还是摇头。“好,明白了。在我离开之前,我只有一个条件,我们之间有诸多误会,把它说清好吗?”他一边忍耐着催情的折磨,眼尾殷红到糜烂。云染衣顿了顿,终于看向他。
“当年为何不来赴约?”就在她接过无情道功法的那晚,他于后山竹林中等了她一夜。
许卿昭在山下打过数月的散工,买了烛火烟花,就是为了向她表明心意。
那时候他虽然欣喜,内心却更焦灼,比如师妹会不会不喜欢自己这身深蓝色的新衣服,又或者是烟火买得并不太多,师妹会嫌弃自己从小师弟们那里学来的花言巧语。
还是会不喜欢自己呢?
尽管做好了最糟的心理准备,他好不容易扬起完美的笑容,想到这里,便一次又一次地垮下去。
他等啊等,等了好久,他从来都没想到黑夜是那么漫长且折磨。她明明答应他,一定会去见他,最终一夜苦等,换来的却是一人空守。
最后还是他去竹舍找其他人打探,才知道她昨夜从掌门那里回来后,便径直回了寝屋,旁人提醒云染衣去赴约,她也全然不顾。
她分明是有意放他鸽子的!
“那你呢?你为何总要远离我,唯恐避之不及?”云染衣没有答他,却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云染衣违约后,那段时日门派联谊,屡开早会。
许卿昭独身站在队前,她忍不住多次偷瞄他,他的目光竟没有一次落在她身上。她自知此事着实不妥,正要硬着头皮寻他,想好好道个歉。
没想到早会刚散,许卿昭便大步一跨,循着偏门离开了。快到她根本追不上他的脚程。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