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教主又冻在这儿,又是谁掌权的?
计泯仇一时半会儿也想不通,若是那天山邪教没有人带头,怎么会放出雪狐令牌的传言?引得众人为着东西争得头破血流?还不是天山邪教想看看江湖人士是怎么自相残杀的,它也好在一旁渔翁得利?
那冰墙上还刻着几个字,苍劲有力,是用剑锋划上去的,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计泯仇看了看字,又看了看被冻着的人,弯了弯唇角,笑道,难道这两人有什么关系不成?莫非是教主死了,袭陌就活不成了?
他戏谑地说出来,有几分轻佻的意味儿,看似轻松,却像是在嘲讽自己似的,听得徐风很不舒服,而他只是皱了皱眉头,也不说出口。
这里定然还有出口。
计泯仇转过头来,眼中闪过一丝Jing光。
何以见得?徐风开口问道。
人若是死了就该埋了,费这么多周折,保存得栩栩如生,肯定是在等什么人。从别后,忆相逢,既然要等相逢,那总不能断了自己的出路?
人死不能复生。徐风沉默道。
对普通人而言,人死不能复生。不过,也许这事情用在袭陌身上,就不同了
徐风惊诧的望向他,不可置信,为何?
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你我能了解的。计泯仇耸了耸肩。
两人沉默良久,在这静悄悄的冰洞就更加瘆人了几分,寒气愈发重了,冷的人脸都木了,疲惫了一天,什么吃食也无,寻常人早就不支倒地,那有心思分析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计泯仇觉得脸颊有些烫,看向四周,皆是晶莹透亮的,美极了。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那纸上画着一只狐狸。
这是?
地图。
计泯仇搓了搓手,道。
只是那歪歪扭扭的线条,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名堂,计泯仇有些泄气了。
徐风联想起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白虎食人,白虎所对是为凶门,如是按照奇门遁甲,那蛇窟,有惊无险,怕是惊门
计泯仇听到点子上,道,只是这阵法时时变化,莫约是
是什么?
计泯仇只觉得被蛇咬了的那伤愈发疼了起来,身体冷得很,却觉得浑身发烫,徐风见他又要倒地,只得伸手过去扶住,计泯仇便顺势软软倒在他怀里,徐风无意之间碰到了伤腿,疼得直冒冷汗,却咬牙不吭声。计泯仇消瘦得很,此刻病怏怏的,反倒显出几分可怜来。
他轻轻闭着眼睛,睫毛偏长,眼角微挑,微微敞开的衣领子,显出秀气Jing致的锁骨,浑身在水中浸泡过,又透着一股子冷气。徐风回想起那晚上,心中又热又暖,泛起怜惜之意,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住了他的眼睛。
计泯仇倏地睁开了眼睛,笑道,你偷亲我。
徐风木地收了手,极不自然地将脸转向别处,没、没有。
计泯仇弯了弯唇角,笑:别不承认,你一定计泯仇偏过头去在他耳朵边吹一口气,轻道,很喜欢我。
徐风听到此处,虽说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心里却翻江倒海,主上,您又何必
计泯仇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似的看了他几眼,猛地吻上了他的唇,徐风闪躲不及被吻个正着,却觉得计泯仇舌头探了进来,在口中胡乱搅动一番,最后在他唇上一咬,咬出血迹来。
徐风怔愣地看着他,过了半响,又低下头去,道,我不喜欢你。
计泯仇不动了,又听他道,主上何必在属下|身上下这些功夫,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
计泯仇听不下去了,叫他住口,你别说了。
我
计泯仇冷笑两声,道,你以为我多喜欢你?只是当做消遣罢了,免得你找到了妹妹,得到了解药,就眼睛都不眨地杀了我!
徐风见着他,眼里泛上了些泪光,却又一脸浑不在意。他摸了摸挂在腰间的青铜面具,若有所思的望向远处。
计泯仇吼完,才觉得筋疲力尽,靠着墙壁躺下,才觉得手脚发麻。
在地下。
徐风听到他说,声音很小,听不清楚。
迟疑的望向他,什么?
计泯仇不知道是睡过去了,还是晕过去了,反正没有再回一个字。
徐风盯着地下,出了神,却见着那冰中冻着一尾红鱼,若是有鱼?死水是没有鱼的,只能证明,这底下有暗河。
莫非,这底下是河流?
徐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往那冻着的人的方向走,看见那石壁上潦草的几个字,隐隐觉出不对,离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徐风持着剑刷刷刷地将那几个字凿破,冰面一落下来,便出现了一条通道。
徐风凛神,看了计泯仇,坐过去把他扶起来,便要往里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六章
刚一跨进那冰洞,就觉得四周的冷气好似将人团团包围起来,呼出的热气都变成了冰渣子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