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在悬崖边跳舞、末日前放纵,不计后果。
她有多喜欢他,知道真相之后,就会有多恨他。
夏眠回到房间里,老老实实地洗漱后睡了觉。
邵义跟她说,下午就会出警,加速的话凌晨会到达矿区。
嘉吉大叔说他们没有矿区的地图,要占据地形优势,还需要夏眠的引路。
不知为何,对于即将开始的营救她心里很是不安,焦躁、紧张夹杂在一起,让她辗转反侧。
她猛地想起了叶介跟她说的,蓝锥除了数据之外,更需要的是人手。她去引路,无疑是深入虎xue。又或许,蓝锥不在意基础的数据了,直接带着教授和师兄逃之夭夭,那时再采取行动,怕是太晚,和师姐谢茵下落不明的结果一模一样。
夏眠最终只睡了一个小时。
她出了房间,只见军区大院门口停着五六辆便车,男人们忙忙碌碌,将鼓囊囊的布包放到后备箱里。
嘉吉大叔招呼她上了其中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她拉开车门,看到邵义坐在里面,穿着黑色的冲锋衣,脸庞俊朗又坚毅,他听到动静后抬头,露出英气的下颌线,眼睛又深又沉。
他手里有一把枪。
夏眠坐在他旁边:“我以为你不去的。”
他反问:“那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好意思,太忙了最近t t我社团、比赛、兼职都有事儿t t呜呜呜呜呜呜呜
夏眠坐在他旁边:“我以为你不去的。”
他反问:“那怎么可能?”
邵义低头检查枪、械,一言不发。枪身是深黑色的,反着一丝光,快要和他的衣服融为一体。
夏眠扭头看车外,忙碌的男人把鼓囊囊的布包放进后备箱,露出黑漆漆的枪口,正对准着自己的眼睛。
她心中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邵义忽得伸手将她的安全带系好,把她吓了一跳。
邵义说:“别害怕。”
他那摸过枪的手拂过夏眠的脸颊,她感觉很冰冷。
邵义见此,把枪扔到后座里,皮质座椅发出一声闷响。
夏眠看他的眼睛,说:“你会用枪?”
“会。”邵义直言不讳。至于为什么会用,他没有解释。
夏眠的心绞成一团,她感觉自己头顶有一块积雨云,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朝他伸手:“也给我一把枪。”
邵义几不可闻地皱起了眉毛。
夏眠的手没有收回去:“我想保护自己。”
“我跟来,就是为了保护你。”
邵义正这么说着的时候,他身后的太阳完全沉到了山下。
夏眠看不清他的脸,只留一个大致的轮廓。
一瞬间,万物静谧。
夏眠的心却未因此静下半分,她依旧不安忐忑。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别人以为夏眠总是遇事冷静,面上八风不动,但她的眼睛总是暴露情绪,藏不住她的恐慌。
但邵义不一样,他对别人狠厉便凶狠冷漠,但若他执意隐瞒,眼神便一直波澜不惊。
夏眠从来都不了解他。
嘉吉大叔和杨江上了另一辆车,他朝邵义打一个手势,邵义立即启动汽车,在车队的最前方。嘉吉大叔和杨江尾随在他们的后面。
现在正是晚上七点,村子里炊烟袅袅,烟升至天空,宛如海市蜃楼。
驶出村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导航告诉夏眠,她现在在国道109线,著名的川藏公路上。夜晚太过黑暗,她只能看到同行闪烁的车灯和近处的黄沙,宽阔的土地像乌黑的幕布。风呼呼地吹过,荒芜素凉。
由于区间有速度要求,夏季依旧有冻土的路段,路面起伏不定,邵义没有轻易地提速。
越来越晚,道路无比空旷。
夏眠保持着高度警惕的状态,她的神经绷得很紧,完全不敢放松。
跟她一同而来的刑、警也是如此,他们开着的便车如影随形,防弹的车窗开着一条缝,总有一双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窗外。
夏眠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若是营救自己的同伴,路上的警惕有些多余。
这时导航的手机突然一亮,夏眠看过去,原来是天气预报的推送提醒。
今晚将有狂风和暴雨。
夏眠以为,太阳沉下去后,会有更加崭新的一天。但在这之前,却还有暴风骤雨。
邵义也看了一眼提醒,又淡然地移开了视线。
夏眠问他:“从这儿到矿区要多久?”
他脱口而出:“大概9个小时。”
“你算好了?”
“导航说的。”
他反应极快,夏眠从他的语句里找不出一丝破绽。
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吗?
邵义侧头看她一会儿,刚想说些什么,嘉吉大叔来了电话。
邵义正在驾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