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绍越眉头紧皱,迅速将人护在怀里,因为惯性往后倒,他已经用另外的手支撑了下,尾椎依旧撞到了座位把手上,痛得血色退了几分。
夏悠悠忽然被一股清冽的气息包裹,心跳蓦地漏了一拍,刚想挣脱他的怀抱,就听见陆绍越隐忍着痛楚的声音:“先别动。”
夏悠悠起先还怀疑他故技重施,又耍什么手段,只是很快注意到他们倚靠着的座椅,瞬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撞到哪里了?”
不仅是撞到了尾椎,为了稳住两个人的身体,他受伤的脚还踩在了地上。
等到拥挤的人chao离去,夏悠悠急迫地想要查看他的伤势,陆绍越打趣地笑道:“我是不介意在这片空旷的环境下任你为所欲为,但是怕你脸皮薄。”
要查看他的伤势,势必得掀起他的衣服,这可是公众场合,而且是万人音乐厅。
太羞耻了。
夏悠悠用冰冷的手掌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以冷却热度,垂下眼睑,低声问道:“还能走吗?”
那瞬间的痛楚很明显,不过现在缓过来了一些,可是陆绍越惯于喜欢在夏悠悠面前暴露脆弱的一面,紧皱着眉头回道:“我尽量。”
将隐忍跟痛苦都表现了一半,成功勾起了夏悠悠心软的毛病,她小心翼翼地说道:“那你靠我肩上吧,我应该能撑住。”
陆绍越正得逞,忽然听见一道温润清亮的男声开口:“悠悠这小身板怕撑不住陆总,还是我这个男人来吧。”
夏悠悠见到江温书喜上眉梢,说道:“太好了,我都快垮了,平时见陆总威风八面,出入一群人跟着,如今残了一条腿,竟没有前呼后拥的排场了。”
江温书淡笑道:“说不定陆总就是故意的。”
夏悠悠微怔,紧接着望向陆绍越的目光多了几分愤懑。
觉得以陆绍越的人品,绝对干得出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陆绍越轻描淡写地说道:“怪江先生的演奏会太卖座,他们进不来。”
“承蒙陆总的夸奖。”
江温书说话的同时,粗暴地将陆绍越的手臂架在自己肩上,陆绍越闷哼一声,像是扯到了伤处。
夏悠悠眉头微蹙,仿佛感同身受般,但是并没有出声提醒江温书,说不定陆绍越是故意卖惨。
林咏慕走在夏悠悠的旁边,担心地问道:“陆绍越没对你怎么样吧?”
“大庭广众的,他一个残废能对我怎么样?”
“悠悠,我觉得你不能太轻视他,就算瘸了一条腿,想吃了你还是绰绰有余。”
夏悠悠耳根蓦地烫起来:“胡说八道什么?”
“我都看得出来他想将你吞噬殆尽的眼神,你别说没感觉?”
“平时都是我调戏你,你现在学会打趣我了?”夏悠悠羞恼地去挠林咏慕的痒痒。
林咏慕笑着求饶,完了贴着夏悠悠的耳畔说道:“你可千万别跟他独处,容易被他占便宜。”
夏悠悠心想不独处都被他占尽了便宜,独处真要被他吞入腹中了。
一行人到了门口,陆绍越的助理急忙上前扶住陆绍越。
夏悠悠离得他有半米远,别扭之下还是开了口:“你刚才撞得严不严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说很痛你肯定觉得我撒谎,不如亲自陪我去医院看看?”
“我没空。”夏悠悠本能地拒绝。
陆绍越似乎也料到了,淡淡地笑了笑:“那我给你发医生报告。”
夏悠悠:“……”
还非得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没撒谎了啊?
“陆绍越,你真无聊。”
“毕竟我在这里信用不好,我得为自己加几分回去。”
“你别耽搁了,快去医院看看吧,要是落下个半身不遂的毛病,我还得背锅。”
“晚点联系。”陆绍越故意当着江温书的面说道。
送走了陆绍越这座瘟神,夏悠悠顿时松了口气。
江温书正想开口,夏悠悠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朝江温书抱歉地笑了笑,接起了电话。
“夏小姐,你上回存放在我们这里的腕表修好了,你看哪天方便就过来取吧?”
上回听陆绍越说起腕表的事情,夏悠悠就托了李俊风的关系,让人紧急调了原装配件。
手表店离音乐厅不远,于是夏悠悠回道:“行,我就在附近,应该不出半个小时就能到。”
挂了电话,又对江温书说道:“温书,我现在有点事,你的庆功宴不必等我了。”
“什么事这么紧急?”
“嗯,朋友托我帮他修一块表,现在好了,我得去取。”
“这也不算紧急的事情,非得现在吗?悠悠,我这场演奏会完了,不日就会离开都城了。”
取表的确谈不上多紧急,刚才听演奏会时她又没有全身心投入,说不定还因为陆绍越的关系,让江温书不痛快,便答应道:“那行吧,我晚点去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