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东涛的心腹领命走了,瑞王妃小声道:“王爷之前不是说不争为争吗?怎么现在也急了?”
瑞王拍拍妻子的手:“你不懂,之前不争,是怕太子刚显颓势本王就迫不及待冲出来,即惹了父皇的眼,又有不敬兄长之嫌。但现在老三、老四都冒出来了,父皇也已无法稳住局面,本王当然要趁乱入场,否则难道干看着弟弟们夺下魁首吗?”
瑞王妃是个以夫为天的女子,自然应和着瑞王,谈话间就说到了瑾王身上,瑞王妃抿着嘴笑说:“听说五弟妹想为五弟奔走,结果却遭了五弟的厌弃,将人关在府里不许出门呢。”
瑞王嫌弃的皱眉,点评李裕锡:“五弟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众兄弟中只有他唯唯诺诺,一辈子没出息,本王都不想认这个兄弟。五弟妹倒是有野心,可惜嫁了个懦夫,有多大本事都使不出来,白瞎了她的好家世。说到这个,王妃家里…”
瑞王妃温柔的与瑞王双目相对:“王爷放心,柳家一定全力以赴,拥护王爷成就宏图霸业。”
“那就好,关键时候还是王妃贴我的心。”
这时候瑞王就忘了他后院里的其他莺莺燕燕了,和瑞王妃两个成了情意绵绵的神仙眷侣。
瑞王妃目送丈夫上早朝去,她揣度着今日争夺副祭之战,丈夫有她娘家和一干大臣相帮,应该能得胜归来。于是她心情极好的亲自下厨做羹汤,想和瑞王共进午膳。
孰料半日之后,丫鬟来报瑞王生了好大的气,王府也不回了,要去城郊散心。
瑞王妃吃惊,传来东涛询问:“是否是副祭之位旁落他人?”
东涛摇头:“非也,圣人确点了王爷为副祭。”
瑞王妃又问:“王爷心想事成,又为何生气?”
东涛难堪的答:“因为圣人不光点了王爷为副祭,同为副祭的还有信王、益王两位,更点了瑾王代替太子为主祭。”
瑞王妃不敢置信:“瑾王……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是瑾王呢?京里多少人家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连瑾王府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除了李裕锡得到过太子的承诺外,没人想到过秋日祭陵的主祭会是恭孝瑾亲王啊!
袁昱卿陪着李裕锡用午膳,她也不知道怎么一夕之间自己的夫君就从无人问津的小透明,变成了炙手可热的储君之位有力争夺者。但这不妨碍她看李裕锡的时候多几个光圈。
李裕锡用完膳食,擦擦嘴嘱咐道:“本王不日就要东行祭陵,府里王妃又还病着,管家的事就交到你手上了。前院有殷管事看着,后院也有管事嬷嬷,你就总领大局,安顿好家里等本王回来。”
袁昱卿从座椅上起身,行半福礼低头说:“妾一定不负王爷信重。”
李裕锡将她扶起:“起来吧,要你一嫁进来就管家,实属难为你了。但王妃这样子,也只好幸苦你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殷管事和徐嬷嬷,再有拿不准的事就书信给我。”
袁昱卿就着李裕锡的手坐下,她心里明白李裕锡话里还有未尽之意,于是先他一步表明心意道:“妾年轻,还得请殷管事和徐嬷嬷多多相助。尤其是杨孺人那边,得请徐嬷嬷多关注些。王爷放心,杨孺人是有福之人,一定能顺利生产,她若有个万一,妾愿意脱赞请罪,自请去皇觉寺清修祈福。”
他不能明说让袁昱卿好好照顾杨小满,没想到袁昱卿主动提了出来。初次打交道,李裕锡就发现袁昱卿是个聪明人。和聪明人相处是件舒心的事,尤其这个聪明人还事事以你为先,这让李裕锡对袁昱卿的感官极好。
饭后,李裕锡还急着去看杨小满,于是撇下袁昱卿走了。贴身丫鬟雪客扶着袁昱卿回房,问道:“小姐要不要补个觉?反正王爷免了您向王妃请安,不如再去榻上睡一会儿?”
袁昱卿摇头,吩咐雪客给她换衣服,她要去见一见徐嬷嬷,然后等王爷离开藕禾苑后,她也得去拜访下那位杨孺人。
另一个丫鬟灵晗推门进来,正好听见袁昱卿的话,立马说:“小姐乃三品侧妃娘娘,合该杨孺人来求见您才对。早上范孺人和许孺人等人都懂得要来拜见侧妃,独不见杨孺人身影,可见她是个恃宠而骄的,小姐再给她脸面,她的气焰岂不是要登天去?”
不用袁昱卿指示,雪客先打了灵晗的手:“多嘴,小姐自有打算。杨孺人不来才好呢,正好让王爷看看她的德行。况且她那么大的肚子,要是出了什么事赖在我们小姐头上,那才叫有嘴说不清。”
灵晗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但还是觉得自家小姐受了委屈,偷偷对着藕禾苑所在方向反了个白眼。
雪客则稳重的多,不像灵晗那样跳脱,她回到袁昱卿身后,边为袁昱卿换装,边劝慰道:“小姐别把灵晗的话放心上。”
袁昱卿安抚的对雪客一笑,说道:“我知道,我要的是日久天长,现在让她一步又如何。
产子(一)
藕禾苑里,杨小满正窝在李裕锡怀里,她的肚子已有八个月大,小小的人儿挺着个圆滚滚的肚子,李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