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昱很委屈,“要怪就怪你的人无能,困不住我!”
“你!”爱妻在场,萧长淮收敛戾气,不太敢发飙。
“你出去!我与你娘有话说!”萧长淮语气不佳。
萧昱耸了耸肩,讲道理,爹娘独处时,他当真不想留下,仿佛他只是个意外,他二人才是一家子。
“走了走了!懒得留下。”萧昱摆摆手,吊儿郎当的走了出去。
宋颜,“……这孩子还是没个长进。”
是她教导的方式有问题么?
宋颜轻叹了口气。
萧长淮落座,宋颜就问,“方才昱儿说,他在大殿下府上瞧见了一个姑娘,那姑娘是谁?”
萧长淮没有隐瞒,“大殿下此番来冀州,会牵扯颇多,他当然不会随随便便带一个女子过来,我猜测,那姑娘是大殿下的人。”
宋颜,“……”那是不成了,不能抢人所爱。
萧长淮看着爱妻仍旧年轻娇媚的脸,叹道:“娶妻当娶贤,女子太好看了,难免出事,日后昱儿的妻子不能太美。”
这话本是萧长淮的无意之言。
可宋颜听了,总觉得不对味,“什么叫长的好看会惹事?你给我说清楚,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萧长淮一听,陡然没了气势,诚惶诚恐的看着宋颜,“不是……夫人……你听我解释,我是说旁人,没说你。”
方才萧长淮的话,无意是触犯了宋颜的底线,她站起身,指着门扉外面,“出去!你今晚不要回房!”
萧长淮,“……”
到底不敢惹怒了爱妻,萧长淮灰溜溜的走出了房屋。
廊下,萧昱还没走远,一脸幸灾乐祸,“父亲,我是我娘的心头rou,你要讨我娘欢心,你就得对我好!”
萧长淮揉了揉眉心,“……”
混账东西!
他真怀疑,儿子就是来讨债的!
不就是姑娘么?
真想要,抢来就是!
唯一的问题在于,眼下还不是得罪姬慎景的时候。
次日,姬慎景睁开眼,耳边是外面的鸟叫声,他脑壳微胀,记忆追溯到了昨晚饮酒之时。
他记得,萧长淮离开后,他饮了一口酒,随后去了后院,再之后……就断片了。
姬慎景,“……”
片刻后,红缨被叫了过来,此时的姬慎景已经洗漱好,面容清俊,不苟言笑。
红缨觉得自己很危险,笔直站立,一脸“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
姬慎景只记得自己去找倪裳,但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又是如何回来的,皆是一片空白。
纵使在他蛊毒发作之时,也不曾这般。
况且,他昨夜只饮了一口。
姬慎景当然不想让倪裳知道,他是一口就醉,但昨日究竟发生过什么,他还需得问个清楚。
姬慎景揉了揉眉心,阖眸,低低问,“说,昨晚……怎么了?”
红缨觉得自己太难了,他必然不敢诓骗主子,可说实话就是找死啊,他可能还没活够,百般思量,红缨反问,“主子是指哪方面?您若是指的倪姑娘,她一切安好,只是以为您喝了太多,倪姑娘她吓到了。”
很好!巧妙的避开了危险问题,且再直接言明倪姑娘误以为主子喝了太多,而不是……一口。
堂屋内安静半晌,红缨才见姬慎景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姬慎景去见了倪裳,此时,少女正坐在花厅吃茶,寻常人突然失明必然烦躁不安,她却是闲情自若,仿佛知道她自己一定会康复。
姬慎景一挥手,立在倪裳身侧的婢女悄然无声的退开。
之后,男人在石凳上了落座,就坐在了倪裳对面,“昨晚……”
他怀疑他干过什么。
毕竟在无数次的梦里,他从未把持得住,他肖想她,觊觎她,垂涎她。姬慎景半点不信自己会君子。
倪裳面无他色,不做任何徒劳的反抗,眼下她也算是“寄人篱下”,知道如何才能让自己更舒坦,嗓音平和,还故意喊了声阿兄,“醉酒伤身,阿兄日后少喝些。”
姬慎景剑眉蹙着,也不知在想什么,昨日之前他从未饮过酒,以前没觉得什么,但此时此刻,他竟觉得男子的酒量不好,着实是件丢脸的事,“嗯。”
他应了声,承认了倪裳的说法,没错,他昨晚的确是“喝多了”。
男人俊挺的眉目微敛,“妹妹说的是,阿兄昨日是喝多了,若有得罪,妹妹莫怪。”
倪裳回想昨晚,倒是很庆幸姬慎景昏睡了过去,她半点不想细细听他说,他究竟犯了哪些戒。
“阿兄还有事么?不知那块料子可有线索了?”倪裳问。她很着急,但不敢直接催着姬慎景去找。
姬慎景道:“今日冀侯府上设宴,我带你一道去,或许能碰见什么人。”
倪裳,“……”
“阿兄的意思是,我的亲生父母可能是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