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容丫头。”
郑老头拍了下大腿,总算想了起来,“容丫头和赫连家的老三是指腹为婚,青梅竹马,可以说是天偶佳成,可惜啊,这么般配的两个人最后偏是没在一起,真遗憾。”
“老三一直不结婚,应该和容丫头的死……”
“好了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还提那些做什么?”
“也是,都是二十年前的旧事,又不是什么开心圆满的事,不提也罢。”
几个老头嘀嘀咕咕说着往事,时浅本人的内心则砰砰跳着,他们口中的“容丫头”,会不会就是她的母亲?
“爷爷,你们口中的容丫头是……谁?”
时浅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儿里,紧张的连呼吸都停止了。
老头们仔细观察着时浅的长相,盯着她的五官看了好半晌,摇摇头:“这么看,她和容丫头长得一点都不像。”
“嗯,的确不像。”
“我们大概是老了,总想起从前的事,才会一时间看差了。”
“……”
时浅等了好半晌都没等到答案,想追着几个老头再询问一下,几位老人家就被各自的后辈带回家了。
她的一颗心无法安静,没办法从几个老头口中得知容丫头的身份,只好问十三:“你知道爷爷们口中的容丫头吗?”
十三:“不知道。”
“豫叔叔的青梅竹马你没听过?”
“没。”
“……”
“长辈的事,我们做小辈的从不多言,更何况三叔的婚事在赫连家可以算得上一个禁忌,早些年三叔被我爷爷用各种逼婚,他直接向上面申请调派去边境剿匪,三年都没回来,后来,长辈们也就不提让三叔结婚的事了,他一直单身到现在。”
时浅:“……”
这小子一问三不知,还各种忌讳,心乱如麻的时浅再也没了赏风赏景的心情,径直往赫连家走去!
她要去找豫叔叔问问清楚!
容丫头到底是谁!?
……
赫连豫和慕司御聊完正事,刚出门就和在走廊里盘桓的时浅撞了个正着。
“豫叔叔,我有事找你。”
她的情绪不对劲,慕司御走过去,抓住她紧绷的手,问:“怎么了?”
可时浅一眨不眨地盯着赫连豫,他只好用眼神问不远处的十三。
“嫂子刚刚在公园……”
十三刚开口,时浅就挣开慕司御的手,走到赫连豫的身边,揪着手指,双眼恳切:“豫叔叔?”
“进来吧。”
赫连豫重新折回书房,时浅赶紧跟上去。
慕司御爱妻心切,小妻子情绪不对劲,他自然要跟上去,而十三……他……他是去听八卦的。
书房里,时浅一坐下就着急忙慌地问道:“豫叔叔,你是不是有个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
见赫连豫的眉心蹙了夏,她咬咬唇:”我知道这个问题有些失礼,也很冒昧,但我真的想知道答案,她是不是姓……容?”
话音刚落,慕司御就想到了什么,握着时浅的手募地一紧。
浅浅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一个眼神,咻地射向十三。
某十三:???
什么鬼?发生了什么?我只是一个旁听的吃瓜群众,我什么也不知道,真的不管我的事!
赫连豫抿下唇,向来颇有自制力的他竟然点了根烟。
看着烟雾袅袅上升,烟草的味道侵袭了他的嗅觉,他抬眼,沉沉地吐出一个字:“是。”然后又问:“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时浅抿抿唇,“一个月前,我得知了自己的身世,我并不是时家的亲生女儿,我每天都在想着找到自己的父母,可是,明明线索就在眼前,可我怎么也抓不到……”
“今天在公园,有好几个爷爷说我很像容丫头,我在想,他们口中的容丫头会不会就是我的母亲。”
吧嗒!
赫连豫手中的烟蒂被掐断了。
他第一次见到时浅,看到她笑,就莫名觉得熟悉亲近,像极了容容。他当时以为那是错觉,没想到还有人也这么认为。
再加上时浅的身世,难道说……
赫连豫目光深深地看着时浅,仔细看着,好半晌,他摇摇头:“你和她长得并不像。”说着,他打开锁了多年的抽屉,从里面照出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老照片。
照片里,一男一女并肩站在一起。
男子的轮廓和气度与赫连豫一模一样,正是二十年前的赫连豫。
而那女子低眉浅笑,五官柔和,说不尽的优雅从容,一条白色的裙子衬着她纤尘不染,像个天使,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位端庄秀丽的贵家女子。
“她叫容容,我的未婚妻。”
赫连豫提到容容的时候,语气并没有爱意,只有歉意和遗憾。
二十多年前年的往事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