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市镇内猖獗的假香料一事虽然因为商标的出台而得到的遏制,但这并未改善小江南前面崩坏掉的口碑。
即便后来林昭月想了几个促销活动,但仍旧没有在南市镇内起到多少火花,直至有一日。
林小蕊从外头游荡回来,不经意地说道:“今日城门外也不知怎么了,围了好多人,好似有大人物要来。”
林昭月瞥了一眼林小蕊,随即想到屋子后面还有一位躺在床上如同瘫痪一般的方盛祥,顿时就觉得林小蕊还算是比较省心的一位。
“表姐,你每日在外头闲逛,若是伯母知道了……”
“知道便知道了,”林小蕊翻了一个白眼,“他们将我丢在此处,随我自生自灭,爹爹不疼娘亲不爱,连同表妹也是……”
还未说完整个人便倚靠着门框滑坐在了地上,随后林小蕊又从袖口里抽出一条丝巾,“你瞧着日子,还不如死了好呢。”
小江南的生意本就差,再有个故意哭丧的简直不能再晦气。
林昭月翻了一个白眼,“你若是不觉得地下凉,我一会让人将你房间给锁了,往后在这大堂打地铺就是。”
林小蕊知晓自家表妹从不开玩笑,因而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如刚进小江南那般若无其事地往回走。
然走了几步心里又觉得嘴上不犟两句又不痛快,因而回过头想贫两句,却见外头热热闹闹地围着一群人。
而林昭月见林小蕊伸着头不知在看什么,于是也随着她的目光扭头去看。
只瞧着一群穿着官服的人迎面朝着小江南走来。
林昭月还未明白这其中发生何事,其中县令金百万便先一步到了她的面前,他压低了声音说道:“恭喜方夫人。”
“何谓恭喜?”
那金百万似笑非笑地看着林昭月,“方夫人谦虚,您在徐州所做之事以达天庭,圣上如今下旨要赏夫人,此事应当恭喜。”
林昭月恍然大悟,原是徐州一事。
但片刻后又是一惊,“徐州,徐州一事?”
金百万点了点头,“听闻是煜王爷替夫人请的功绩,夫人如今攀上高枝,日后可别忘记金某人。”
这句话才说完后另一些穿着朝服的大官跨了进来,那大官扭捏之姿令林昭月想起了电视里替皇上当差的都是阉人,于是眼睛假装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裤裆。
那大官用手压了压鼻头,“哪位是方林氏夫人?”
林昭月还未答便被金百万推了一把,她尴尬地福了福,“回大人,民女是。”
大官将林昭月从头到脚看了一遍,随后伸出一只手。
林昭月皱了皱眉头,一旁的金百万上前捏了捏她的腰,“金叶子。”
“啊?”林昭月发现失言赶忙闭上了嘴,随后小声道,“这会我去哪儿找啊。”
所幸金百万身上带着,他偷摸地从后方递给林昭月,“这可得双倍还我。”
一小片的金叶子还有些沉,林昭月掂量了一会,但最终并没有将这金叶子送上去。
而那大官也将金百万塞金叶子的动作看在眼里,而后也见林昭月收了金叶子之后并未有进贡的打算,他冷冷地“哼”了一声,甩了甩衣袖,将手缩了回来,“方林氏昭月听旨。”
林昭月上前跪在地上,随后其余人也跟着跪着了。
那太监从袖口里掏出了一卷黄色的卷轴,他将卷轴打开道:“梁商三年,圣上听闻徐州大灾一事,民间圣女方林氏昭月对徐州贡献颇多,不顾安危助徐州渡过难关,特此封方林氏昭月为淑善夫人,从六品俸禄,钦此。”
大官将卷轴上的字读完之后双手捧在了面前,“接旨吧。”
林昭月还不知应该如何回答,一旁的金百万提醒道:“快谢恩。”
于是林昭月这才道:“谢主隆恩。”
林昭月将卷轴双手接过,随后才起身。
“这小江南可是我们南市镇最有名的酒楼,”金百万一边说着一边冲着林昭月挤了挤眼睛,“夫人一早就听说大人要来,便备了酒菜。”
林昭月心里想着这几日因为小江南的生意并不火爆,所以为了保证新鲜的食材,她将量数减了对半。
“夫人是吧?”
金百万的话将林昭月从思考中拉了回来,她赶忙点了点头,“若是……”
可话还未说完那大官翻了一个白眼,“不用了,那春和楼的当家人一早已经请了我。”
金百万皱了皱眉头,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很快又换了另一副谄媚的模样,“春和楼啊,那可是我们南市镇老牌的酒楼,且如今掌权的当家人似乎还是夫人的徒弟。”
林昭月微微笑了笑并不搭腔。
大官瞥了一眼林昭月,又冲着她“哼”了一声后走了。
金百万叹了一口气,此刻就差没有跺脚,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模样,“你可是知道他是谁?”
“他是谁?”林昭月十分配合地问道。
金百万的眼珠子就快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