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拓在周廉的几大xue位施了银针,终于使得他人渐渐安静了下来,随后趴在地上缓缓地睡了过去。
于是只剩下三人互相看了看。
周少爷抿了抿嘴,双手环胸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我不可能。”
林昭月也打算袖手旁观,“我这才恢复呢。”
慕容拓也不想去抬人,女子他还未正经抱过,怎么能胡乱抱男子呢,“我也不行,这手是救天下人性命的手,可不能伤了。”
于是三人又互相看了看。
最终是林昭月妥协,这周廉好歹也是救过她一命的,总不能当真丢他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吧。
不过眼下若只是她一人,即便周廉看着再瘦弱,她也抬不动。
“帮把手。”林昭月抓着周廉其中一条腿,“大家分担一些总可以把,还有周公子,好歹也算是你堂弟啊。”
好不容易说服其余两人将周廉抬到床上,林昭月立刻就瘫软在了椅子上,“我方才就注意到,这口屋中锅里煮得是什么,好香啊。”
慕容拓眼睛一亮,随后拿着铲子走到口锅旁敲了敲,“是香薰。”
“香薰?”林昭月伸着头往口锅里瞧了瞧,味道虽闻着香,可这卖相黑乎乎的可不太好哦。
“驱蚊避蛇用的。”慕容拓双手环胸,将脸一仰,“这是我独创,用了好几种药草熬制,还在试验,不过成效颇丰,不信你可以问问周少爷。”
但周少爷丝毫没有给慕容拓面子的意思,他将头瞥到一边,“这一带素来没有什么蚊虫,所以我才喜在这儿打猎,因而也算是昭月命大,若不是遇到了我们,若不是我正好今日要来打猎,昭月恐就遭了不测,死于荒郊野外,尸骨被野狼野狗分食。”
周少爷故意描述地十分详细,使得林昭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你们是如何发现我的?”
她隐约记得之前是下了一场大雨,雨中有人在说话,随后她便昏了过去做了一个不太愉快的梦,再醒来便是这副光景。
“还能这么样,你昏睡了一天一夜。”周少爷翻了一个白眼,“好好的贴什么寻夫公告,还悬赏一百两呢,你可别以为天子脚下就是天下太平,杀人越货一点也不别地方少。”
然周少爷的话才说完便被慕容拓的纸扇点了点头,“别胡说!”
周少爷也深知自己失言,撇了撇嘴,“要我说方二若是想见你,何需还要你贴寻夫公告,他当真是不是傻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
一口气将心中的话说完后,周少爷见林昭月一副爱哭不哭的模样,当下心软了,“唉,男人爱你时山盟海誓,不爱你时草芥不如,反正你与方二只是夫妻之名,不如趁早改嫁,我送你一份丰厚的嫁妆如何?”
林昭月Yin沉着一张脸,那周少爷皱了皱眉头,“我也是好心劝你……”
但此番并非林昭月的重点,她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如何知晓我与方二只有夫妻之名?”
周少爷哑然,一旁的慕容拓打着哈哈,“唉,林夫人,你出来一天一夜,那小徒儿可还好?”
直至今时林昭月才想起她的徒儿田凉儿来,她拍了拍脑门,“对对对,凉儿她肯定急坏了!”
周少爷此刻动了动嘴唇,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只一旁的慕容拓道:“我这就让人备了马车送你回去。”
慕容拓将林昭月送上了马车,临了他突然说道:“周少爷是好心,你别怪他,他其实比谁都惦念你。”
林昭月低头想了想,她突然追问道:“方二与煜王爷什么关系?”
见慕容拓未答,林昭月又问道:“周少爷说过自己是替煜王爷办事的,那方二也是吗?”
慕容拓依旧没有回答,林昭月叹了一口气,“你可知我为何要放寻夫告示?”
慕容拓抿了抿嘴,“你想让方二出来?”
“不是,”林昭月摇了摇头,“方二离开南市镇后,金县令将我从狱中放出,我本以为是我的冤情沉冤得雪,但是其实根本不是。”
“南市镇一事我并不知情。”慕容拓叹了一口气,表情丝毫没有假装的意思。
“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他们要对我一个民妇下手,想要将下毒毒害朝廷要臣的重罪安在我头上,”林昭月盯着慕容拓的眼睛瞧着,她发现自己在说这件事的时候对方并没有回避的意思,因而判断他确实是不知情的,“后来才明白,目标并非是我,而是方二,是想逼他就范。”
“所以方二到底是谁?”林昭月的目光凌厉,“以至于旁人要用一个朝廷大官的命来逼着他就范!”
慕容拓“呜呼”了一声,随后摇了摇头,“昭月,有些事还是糊涂一些好。”
这句话林昭月听得太多了,当日从狱中出来,金百万也是这般跟她说得,随后虹越也是这般,紧接着连同慕容拓也是这样劝解她,但他们每个人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明自己就是最清楚明白的人,凭什么要旁人不明不白地活着?
“待我哪日把事儿摸明白了,我再感慨难得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