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直行至宫门前停下,凌皓辰首先下马车将蓝若香拉下了来。宫门内两位公公疾步朝他们走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一同进了宫门。进去一段路后,两人便分开了。
两位公公带着蓝若香一路去了惜楚宫,也就是新后的宫殿。一路上,听前面两位带路的公公说,楚皇后昨晚回宫后就开始忙着准备今早上的宴席,一直忙到很晚才睡,今早天还未亮就起来了。为的就是能将这个宴席办到最好,庆祝一下清王与她这对新婚夫妻。
到了惜楚宫,里面的人都已来齐,独独她是最后一个到的。蓝若香挨个行完礼之后,楚月怜和善的笑了笑,当即赏赐了一些名贵首饰金钗之类的。她谢恩后,坐到一旁的座位上。
结果,蓝若香前脚刚坐下,后脚就有人讽刺道:“清王殿下与王妃的确是新婚燕尔,还要让我们这群做长辈的在这里等你,当真是好大的面子。”
说话的人是颜妃,二皇子睿王的母妃。
楚月怜端庄的笑了笑,和善道:“如今天也凉了些,香儿与辰儿又是昨日大婚,来的迟了些也是情有可原。”
“谢母后体谅!”蓝若香甜甜一笑。
“皇后娘娘说的在理,但儿臣也认为母妃说的话不无道理。”公孙悠投过一抹厌恶的目光看向蓝若香,在回头看向楚皇后时,眼底的厌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说道:“这天虽然凉、清王殿下与清王妃刚大婚是事实,可这也不能成为来迟的理由。若清王妃有心早到,又何必让皇后娘娘、母妃以前在座的各位娘娘等着清王妃一人呢?”
“来迟了,的确是香儿的不是,在这里香儿向母后以及各位娘娘、两位皇嫂赔不是!”蓝若香起身走到大殿中央,屈身说道。楚皇后让她起身后,她又看向公孙悠,笑道:“但二皇嫂说的话有一处不该,两处错误。这一不该:是诚心拆母后的台,不该没有将母后的话听进心里;这一错误:香儿来迟,长辈说教是应该的,可母后都已谅解,就说明此事已平,二皇嫂却还不依不挠,为一错;香儿虽叫睿王妃一声二皇嫂,但终究是平辈,母后都已原谅香儿,唯独二皇嫂开口说香儿的不是,为二错。”
公孙悠脸色有些略显难看,连忙向楚皇后请罪,楚皇后也只是大度的笑笑,说了声无事。
公孙悠起身,回到座位上倒了两杯酒,走向蓝若香,笑的美丽,但眼底却隐藏着一抹邪恶,无人注意,却唯独被坐在不远处的竺湫茹瞧见了。
“方才是二皇嫂太过于强词夺理了,向弟妹赔不是!”公孙悠递了一杯酒给蓝若香,又将自己手上的酒杯朝她举了举,然后一饮而尽。
见蓝若香拿着手中的酒杯,久久不喝,假意不解道:“弟妹为何不喝?这是不想原谅二皇嫂吗?”
蓝若香又不傻,若是她真喝了这一杯酒,醉酒后在皇后的殿上出丑,不就正如了公孙悠意。
她甜甜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二皇嫂想多了,只是香儿不胜酒量,怕醉酒后坏了事。”
“无事的!此酒不烈,是上等的果酒。”
“可……”蓝若香话还未说出口,楚皇后便笑着说道:“是啊!香儿,你就尝尝吧!此酒本宫一直珍藏着,都没有舍得喝,这不今日你来了,本宫才特意拿出来,想让你尝尝。香儿,你就喝一杯,尝一尝味道如何,不会醉的。”
“那……谢母后!”蓝若香不情不愿的举起酒杯放在嘴边,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仰头将酒盅里的就一饮而尽。
“如何?香儿!”楚皇后笑着,略带一丝期待的问道。
酒的确不烈,但头还是有些眩晕,听到楚皇后的问话,蓝若香回味了一下酒的味道,说道:“此酒……入口清甜,带着丝丝香果的清气……”
说着,她感觉自己有些站不稳了,还好坐在不远处的竺湫茹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与此同时,看到这一目的公孙悠眼底也闪过一丝诧异,还带着些许失落。
“这是怎么了?”楚皇后急忙站起来,担心道。
“许是有些醉了。”竺湫茹回答。
楚皇后叹了一口气,自责道:“早知香儿如此不胜酒力,本宫就不该让她尝那一杯。”
看着蓝若香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些许微小汗珠,竺湫茹赶忙对着楚皇后道:“母后,清王妃醉成这样,恐怕也参加不了宴席了,不如儿臣先带清王妃去休息休息?”
“也好,快些去吧!”
“儿臣告退!”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其中一个声音微弱,带着些许无力,很明显是蓝若香的。
出了惜楚宫,蓝若香用手捂着肚子,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不禁埋怨道:“怎么……喝酒也能肚子疼?”
“可能是公孙悠在酒里动了手脚。”竺湫茹如实告知。
从公孙悠递酒时的眼神,她便猜到了酒中有问题,却又不好阻止。但她想不明白的是,下能使肚子疼的药,到时皇后一传御医来,酒中被下了药,就会暴露。
谁会傻着去做那种害人害己的事儿?难道不是公孙悠?
蓝若香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