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舒窈垂目,从容不迫地整了整猩猩红锦缎披风,嘴角轻扬。
原本战战兢兢害怕女儿出事的盛父,同样一脸茫然不解,盛煊将妹妹带到马车旁,立刻回来将父亲请回马车上。
“虽说仆随主贵,可仆若狂妄仗势欺人,主也只会沦为茶余饭后的笑话。”凌容与淡道,没看赵舒窈,话却是对她说。
“你与清河公主交好,若声名有损,会牵连于她,若之后还是如此,孤不会再做视不管,你好自为之。”
凌容与身姿颀长挺拔,狭长的凤眸里,只映着一名少女。
少女在盛煊的搀扶下正要爬上马车。
她生得极美,面容Jing致,睫毛长而浓密,眸子澄澈明亮,唇瓣水嫩饱满,如同花瓣般艳丽。
盛煊欲离去前少女喊住了他,嘴里不知说着什么,眉眼带着淡淡的担忧,让人看了心都揪疼,恨不得上前将她拥入怀中,怜惜低哄。
倾城绝色,美得太过。
乌黑长睫悄然低掩,一抹浓烈的独占欲自墨眸一闪而逝。
赵舒窈见太子直盯着那名女郎看,脸色又难看几分。
半晌,她才会意过来凌容与方才的那番话,手中绢帕骤然捏紧。
此时盛煊已安置好父亲与妹妹,回到凌容与面前,再次谢恩。
谢完恩,盛煊苦笑,父亲与妹妹一进京,就将永安侯这一双儿女给得罪光。
果然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
凌容与对他的谢恩不以为意,只淡道:“回去罢。”
盛煊愣怔几瞬,一时之间也摸不清太子这话究竟何意,他,他该不会这下就连太子都给得罪了吧?
凌容与转身之际,宁家马车正要走。
马蹄沓沓,车轮辘辘。
墨玉般的眸子再次对上那双清灵明亮的桃花眼眸。
马车窗布骤然飞下,盛欢心有余悸的捂着胸口,不敢再看。
凌容与回到座驾上,眸底有着细微的愉悦,面色却已苍白得可怕。
马车内的熏笼烧的正旺,温暖如春,他上了马车却仍紧裹着厚重的狐裘,怀中手炉也未曾放下。
好似任那熏笼烧得再旺,都感受不到半分暖意。
宁家马车长扬而去,凌容与的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原本稍为舒缓的胸闷骤然加剧,掩口猛烈地咳嗽起来。
淡淡的血腥味自马车内弥漫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盛欢:我红了眼是心疼我自己,绝对不是因为太子!
凌容与:……
凌容与:孤觉得这剧本不太友善,给孤指挥使的剧本,孤也要一开始就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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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丽妃上辈子过五关斩六将,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干掉了碗贵人、珍妃、贵妃……戴上了皇后独有的凤冠。
然而她可能命里带衰,天生没有富贵命,凤冠戴了还没一个时辰,她就被一杯毒酒呜呼哀哉了。
重生后的丽妃痛定思痛,重生大概只能经历一次,这一次就让那见鬼的狗皇帝玩鸟逗狗靠边站吧,她要跟后宫的姐妹们搞好关系,磕磕瓜子养养花,争取在后宫风平浪静一辈子!
捧着没人要的凤冠、看着自家后宫集体跑偏嗑瓜子的皇帝:…………
身着黑色劲装气质冷冽的男子,闻到血腥味,立刻上前搭脉。
太子今日兴致莫名高昂,先是应了三皇子的约,后是亲下马车替人解围。
他们原要去雅茗轩,座驾行经此处,马车夫一看是永安侯府的马车堵在路中,心里有数就要调头,盛煊却认出了父亲与妹妹。
尽管当时永安侯世子就坐在身旁,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求太子下车解围。
赵杰听见盛煊的话,沉默了下,说交给他即可。
太子却摆手制止,命他待在马车上。
凌容与咳完小半盆的血,赵杰也正好诊完脉。
只见赵杰拿起一旁早已备妥的药瓶,倒出两粒药丸,冷冷道:“殿下可还记得自己一身病骨,受不得寒?”
他虽是永安侯府的世子爷,却自幼对医道深感兴趣,幼时便想方设法拜入太医院首医杜太医门下,悉心研医,当年尚未十六便尽得杜太医真传。
旁人皆无法理解堂堂世子爷为何如此执着习医,独有凌容与知晓其中缘由。
凌容与淡淡的应了一声,他与赵杰私交甚笃,早已习惯他的唐突,拿起一旁矮几上的帕子,斯条慢理的擦完手,才接过药丸服下。
“宅子可置好?”
“都已安置妥当。”赵杰答道,他察觉到太子今天心情异常的好。
太子身患无名顽疾,连病三年,折磨身心,日益严重。
今日一袭宽袖锦袍,以镶金托云龙纹玉带紧束劲腰,正好将他略微瘦削的身形完全遮掩起来。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