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这会儿罗成正不得劲呢,刚被人莫名其妙地偷亲了也就罢了,什么话都没说明白就丢下他一个人,仓皇失措地跑了……再加上自己都开始闹不清自己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反正就是一大堆事情凑到一起了,怎一个乱字了得,就这时候,燕朗这小子说这话,可不得生气么。
罗成顺手挥出一拳,燕朗险险避过,还是让拳风给扫到了脸,有些火辣辣地疼,大声嚷嚷起来:“少保,你真打啊!”
罗成咬牙切齿:“什么望夫石?你再说一遍望夫石!”
“少保,我就是开个玩笑,犯不着动那么大的气。”燕朗讨好道。
罗成瞧他那敷衍的模样,真是一肚子气,哼哼唧唧地扬起脑袋就往白龙驹走去,翻身上马:“等到了瓦岗寨,你陪我练武。”
“这个还是不要了吧……”留下燕朗一脸苦瓜相,郁闷地挠了挠脑袋,自言自语道,“少保这是吃错药了?往常也没见他这样……”
燕朗哪里知道罗成现在心里所想。
燕朗不说还不觉得,玩笑话这么一说,罗成仿佛有种被人窥探了秘密的感觉——自己被一个男人亲了嘴,还浑然不觉哪里恶心不舒服的秘密,这本身就很不合常理!所以,可不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么。
呸呸呸……其实我是觉得很恶心的,真的很恶心!我很想吐……我也没有胃口了……罗成心里不断麻痹道,我可是要娶媳妇生儿子的。
前世的时候,队员们聚在一起无聊,便会说些玩笑话。那时候队长还信誓旦旦地说,等到抗战胜利了,一定要替他找个漂亮的媳妇儿。
到了这一世,罗成就想,抗日可是个凶险的活,我可不能早结婚,到时候自己死了也就算了,平白害了人家姑娘家。再说,不扫平小日本,他也没心思成家。左右他年纪还小,成家什么的,不急于一时。
所以,父亲当初给他说了一门亲事,是手下偏将之女。据闻此女蕙质兰心,温婉贤淑,但他连面儿都没见,就拒绝了。
难不成他拒绝了那女的,就为了便宜宇文成都?!
不对!老子是男人!这么一想,不就是把自己放在和那偏将之女一样的角度了么?
罗成已经被宇文成都那个吻搞得头脑混乱了……
还好他跑得快,要是跑得慢些,非得揍到他说明白,为什么无缘无故吻他?他对他到底存了怎样的心思,也好过自己在这胡猜。
再后来前往瓦岗寨一路,总算是风平浪静,没再起什么波澜,除了罗成Jing神恍惚,完全不在状态之外。
再说这太原城里,北平府大军离开两日之后,一辆马车,由个护卫看守,浩浩荡荡奔太原城而来。
来者弗一入城,便直奔晋阳宫而去。
遇上看守晋阳宫的守卫想拦时,二话不说,就给了人一拳,推开守卫,夺门而入。
等到李家接到消息说竟然有人敢擅闯晋阳宫时,着实惊讶,要知道这晋阳宫可是皇帝行宫,谁那么大胆子,明目张胆擅闯,不要命了?
但这会儿李渊,李世民等人接了护驾的指令,随着杨广启程东都,李建成又被安排到了河东郡镇守,这会儿府邸就李元吉,一听这消息,便匆忙赶了过去。
这来者是谁?如此大的胆子!
正是那本该在登州府养病的靠山王杨林。
此刻,杨林正强撑着身体,勉强站直了身体,站在晋阳宫大殿内,双目悲怆地看着晋阳宫的一草一木,一股悲凉油然而生。
来不及了,还是没来得及啊!
北平府大军一入瓦岗寨,不单单是隋朝少了一股助力,还给叛军增加了实力。没有罗家军的瓦岗寨已经不容小觑,以后……杨林不敢去想,无力地闭上双眸,两行浑浊的眼泪便流了下来,喊道:“天要亡我大隋!天要亡我大隋啊——”
越喊越悲,凄厉悲鸣,声音在晋阳宫殿里回荡。
突然一股热浪自喉间涌起,腥甜味直冲上来,杨林抑制不住,生生地呕出一口血来,紧接着双目一闭,晕死了过去。
李元吉带着人赶到晋阳宫的时候,就看到杨林面如死灰地晕倒在地,身旁三四个侍卫正手忙脚乱地上前搀扶照料。
六太保一看有人来了,着急喝道:“还待在那干嘛?靠山王旧疾发作,还不赶紧去请大夫。”
李安一听这话顺势转身就要去做,被李元吉一把拦住。
李元吉慢条斯理,眼睛长在头顶上道:“靠山王?你说他是靠山王,他就是靠山王了?我虽然没见过靠山王,但也听说过他的事迹,靠山王老当益壮,Jing神烁烁,前阵子还能行军打仗,对抗瓦岗。这会儿,你竟然拿个行将就木的老头糊弄我,告诉我这人是靠山王?再者来说,靠山王不在登州府待着,来我太原做什么?”
“大胆!”六太保气得面红脖子粗,“睁大你的狗眼瞧瞧,这不是我父王,又是哪个?”
李元吉乐了:“我身份低微,还没有机会一睹靠山王全貌,这会儿你就是随便在太原城内拉个老翁说是靠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