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是急得身后西魏军中的徐茂公和秦琼连连跺脚啊。论武艺,自然没人质疑罗成,可这尚师徒可着实不好对付,罗成救程咬金心切可以理解,可不该许下如此重诺,万一真的输了,被尚师徒所擒,那可如何是好。
正当两人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尚师徒已经率先发力,持枪直刺而来。
虽说赛龙五斑驹不似其他坐骑惧怕尚师徒的呼雷豹,但呼雷豹余威扔在,赛龙五斑驹依然有所胆怯,不敢贸贸然上前,这就导致罗成发不了力。
尚师徒一刺不中,横扫过来,被罗成双手握刀,挡在身前。
“我曾听闻,罗家枪闻名于天下,你与我交手,为何使刀不使枪?”两人挨近之时,尚师徒趁机问道。
罗成一个大俯身,刀刃自背部绕着尚师徒的枪头一大圈滑落,招式被化解开。
罗成勾起唇角,露出了个坏笑道:“一会你就知道了。”
战场之上,你来我往,找找凶险,尚师徒仗着兵器和坐骑独出心裁,非常不容易对付。只有尚师徒驾着呼雷豹咄咄逼人,罗成只能见招拆招,勉强应付,却也是被逼的退无可退,情势不容乐观。
罗成身后,徐茂公和秦琼等人看的是胆战心惊,但好歹罗成的坐骑并未因为惧怕呼雷豹,突然发狂,将人抛下马或是一路狂奔而逃。
冷不丁,尚师徒的坐骑呼雷豹突然发怒,一声暴吼,声震四方,连带赛龙五斑驹都被惊到,马失前蹄,就见罗成身子一个前倾,往前扑去,而前面正是尚师徒的呼雷豹提起前蹄,欲一脚踩下,吓得秦琼等人惊出一身冷汗,纷纷喊道:“罗成小心——”
只见罗成蜷缩着身子,一个翻滚,自马身下而过,单手持刀撑地,单膝下跪,立定于呼雷豹左侧。
尚师徒想要扯住缰绳,调转马头,说时迟那时快,罗成挥起一刀,侧面而上,笔直看向尚师徒的腰身,尚师徒弯腰往右侧躲去,罗成的刀拐了个弯,自上而下,生生地将尚师徒的坐骑的左后腿给砍了。
呼雷豹那一声比起之前的嘶鸣,才叫凄惨,地动山摇都不为过。
尚师徒身子一倾,大惊。
秦琼定睛一看,真是替罗成捏了把冷汗,这招表弟以前也使过,但处境决计没有现下危险,这蹲于马下,一不留神就被那神驹践踏,非死即伤,后果难以想象。幸好,幸好表弟平安无事。
罗成没有犹豫,这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尚师徒这匹神驹可小瞧不得。罗成反手回去,又补了一刀砍断了马左前腿,这下子,就算你再厉害的坐骑,只剩下两条腿了,还如何蹦跶得起来。
尚师徒抱着呼雷豹不撒手,自然而然就随之往右倾倒,最后翻了个滚,栽在地上,等他强撑着身体爬起来,锋刃已经架到了他的脑袋上。
尚师徒顾不上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刃,满目哀伤地看向一旁失了两条腿,再也爬不起来的呼雷豹,转过头看着罗成,咬牙切齿道:“罗成!”
“比武之前,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使用我独门罗家枪么?这就是理由。”罗成薄唇轻启。
“罗成,你太过Yin狠,竟然暗算我坐骑!”
罗成嗤之以鼻,漫不经心地瞥了眼那人才道:“和你相比,至少我没有逼死自己恩师。我罗成自问,既没有趁人之危,也没有暗箭伤人,我不觉得哪里有愧于你。”
“输了就是输了,输得起才是大丈夫。尚将军你莫不是想耍赖,不放我程四哥?”
尚师徒被他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被一个ru臭未干的小子败了,还被奚落一番,顿觉脸上无光,嚷嚷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既然说了放,那就一定会放。但是,你现在出Yin招赢我,我心里不服。”
罗成眉头一挑:“哦?那你怎么样才服?”
尚师徒言之凿凿:“你就盯着我的坐骑了,你我本身还未真刀真枪地好好交过手。你若是肯和我原地比试过,我若还输给你,那我就无话好说了,输也输的心服口服,程咬金,我必吩咐属下好送出来。”
“好,一言为定!”
其实尚师徒并不像武人那般粗犷,相反,他熟读兵法,文武双全。他这会儿想的是,虽说罗成的武艺不容小觑,但好歹自己也拼上一拼,总不能还没打就认输吧,更何况,自己还有刀枪不入的唐猊铠,出手必然见血的提炉枪,量他刀刃再锋利也是白搭,输赢还真不好说。
如此一想,尚师徒更是给自己鼓了鼓劲,扬声喊道:“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看枪——”
只见一个黑影以急速往面庞飞来,幸而罗成听徐茂公说起过这提炉枪的来历,这会儿早有防备,所以在尚师徒掷出枪头上的铜坨时,侧身躲过,谁知那香炉状的铜坨似是长了眼睛一般,竟然还会转弯,绕了一圈,又折回来紧盯着罗成不放。
罗成心中惊喜大于担忧,嘿,这倒是个宝贝,这么多年,他见过不少奇形怪状的兵器,还真见过这玩意儿,罗成有心想瞧瞧这兵器的玄奥之处。
于是场中就见白衣银盔少年,左闪右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