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几个书生,既向天下人表现朱雄英的胸襟,气度,何尝不是趁此机会收拢天下士人之心。
这人啊,如那龙生九子,各不相同,性子也各不一样。
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尤其这些说三道四的人更是被朱至捉了个正着。
秦王看得大感惊奇,还可以这样的吗?
“行了行了,他们这些读书人都是一伙的。而且一向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要错,全天下错的都只能是别人,绝不会是他们。”一个瓜子脸的姑娘张了口,不屑的扫过这几个不吱声的书生。
眼前几个读书人竟然想要朱雄英张扬无度,他们考虑过后果?一但他们的太孙成为一个事事张扬的人,是天下读书人所求?
“可不是?默默做事的太孙在他们看来实在不如郡主会表现,而满天下人都不长眼睛,只喜欢听好听的话,不看人做好的事。独独他们几个读书人看在了眼里,是以他们心急为太孙抱不平。”圆脸姑娘接话。
“都说将心比心,这不正说明了他们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个喜欢出尽风头,却未必以有办实事的人,以至于听着别人做的事,他们也不问这些人到底做的是不实事,只管这风头出得多不多。”鹅蛋脸姑娘继续补充。
当然,不可否认他们这些北平学子一直不吱声,何尝不是在观望。
朱雄英的态度让他们看到了未来皇位继承人的胸襟,也明了他们不该再作壁上观,也该适时的表明,天下的读书人并非都只有鼠目寸光。
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出风头,也不是所有人都觉得自己做的事须得让别人知道,唯有如此他们才能安心。
行,真行啊!
靠!被喷了个正着的人,想避都避不了!
况且自古以来对于士的要求,并非是张扬无度,毕竟张扬太过,更会招惹灾祸。
“恭喜哥哥。”朱至满意于如此结局,与朱雄英道一声喜。
“太孙,请太孙将他们的行径上奏朝廷,请陛下下诏,若他们身负功名,自当除其功名,且终此一生不得参加科举,更不许出仕。”人群有对这几个书生深恶痛绝的人,马上出面请之。
“说得对。我们读书识字是为保家卫国,救济天下,更为明理。官可以不当,理却不能不懂。若连最基本的兄友弟恭都不懂,读的什么书?”楼中的女子多为人所轻看,连她们都能明白的道理,若是他们这些读书人竟然不知,传扬出去,往后北平学子必为天下所耻笑。
世上多了是埋头苦干的人,他们做事只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并不在意最后是不是会被人看见。
“敢做不敢当,小人也。”有人朝那几个书生骂上一句,狠狠唾一口。
唾面自干,他们绝没有练到如此境地,脸色铁青的扫过面前的人,尤其是往他们脸上唾沫的人。
人群们真真是看了一场又一场的好戏,毕竟朱至把人押到此处的时候敲锣打鼓,广而告之,已然把几个书生说的话喊彻半个北平。但是也不及这几个姑娘你一唱我一喝,既把这些书生说的话说上一次,更及时的点破书生们的那点破心思。
“不必劳烦太孙,我们联名上奏。类尔等之读书人,祸害也,请陛下重罚他们,夺其功名。”朱雄英都被点到名了,再不出面似乎不太过得去,不料人群中的人并不想太难为朱雄英,干脆把这件事包圆了。
“对,对极了。”好些人未必聪明的想到深处,经人一解说,真就是那么一个道理。
他们不仅要看到朱至的态度,更想看到朱雄英的态度,只为了弄清楚在朱雄英的心中,与他一道各司其职,各为北平而谋的朱至,究竟能不能为他所能容。
“藏拙二字,我一个卑贱之人都懂,没想到你们这些饱读诗书的人却认为不该,自该张扬外露。你们的书都是怎么读的?”圆脸姑娘继续问,一旁的鹅蛋脸姑娘接着补充道:“识了几个字就自诩为读书人呗,实则连皮毛都没读到。有真本事的人谁要踏着人家兄妹的尸骨往上爬,不过是如同那闲来无事,又无能之极的长舌妇一般,过过嘴瘾而已。最最可笑的难道不是,长舌妇敢作敢当,他们连这点承认自己说过话的勇气都没有,你们读书人们一贯如此?”
末了冲人群们喊上一声问:“诸位觉得我这说得对不对?”
“谁愿意与我一道联名上奏?”随着一声声的高喊,马上有人站出来问上一句,结果立刻有人附和,“我愿,我愿!”
“我们可不是。大丈夫敢作敢当,顶天立地,读书人更是如此。我们以他们为耻。挑拨离间,以致皇室相争,更无半点认错的态度,死不悔改,类尔等之人,猪狗不如。”铿锵有力的一番指责落下。人群中自有人站出来,对眼前这几个书生不耻之极。
“打听打听那位书生的名字。”为首的书生瞧着意气风发,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年纪
“你筹谋得好!”朱雄英岂能把功劳都揽到自己头上了,要不是朱至应变能力快,迅速在对他们极其不利的局面中想出解决的办法,朱雄英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再应对,晚了。